這對方都有極大的好處,唯一的問題就是柏朗不願娶,誓死不從,甚至在一週前試圖逃離柏家大院,沒辦法,骨樂園只好把他關起來,好吃好喝的供著,苦口婆心的勸著。
今天也不例外,第二個來勸的人剛走不久,柏朗腦子裡還在迴響著那人說話的聲音,很煩,但這還不算完,呆會還會有人來勸他,似乎不把他逼瘋是不會罷休的,每天五次勸,已經持續了整整一星期,他怕再過幾天,自己真的會被念成個白痴。
端起已經放涼的茶水喝了一口,釅茶驅散了腦中的“嗡嗡”聲,讓他清醒了一些,柏朗繼續思考著把前來勸說的人殺死,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如果代價不是太大,似乎還是值得去做的。
門被敲響,他微微一愣,過去都能休息半個多小時,這次怎麼才過了十多分鐘就來?柏朗咬了咬牙,把自制的那把匕首拿了出來。
匕首是書頁卷出來的,已經浸過油,烤乾,並淋上了蠟,有了相當的硬度,足夠捅死人了。
他把書頁匕首藏在袖子裡,走過去把門拉開,微微有些驚訝。
外面的是自己人,一個他可以信任,能夠充當他耳目的人,雖然失去了自由,但這終歸是軟禁,他的人還是可以進來的。
“又出了什麼事?”柏朗皺著眉問道,這幾天聽到的盡是壞訊息,劉儀來了,他的“婚期”走開來越近了,他的耳目雖然能進來,卻不能給陳陣他們回話,眾人都還不知道他的情況。
“他來了,已經收到你的信了。”來人名叫柏繼,在柏朗很小的時候就一直跟隨著他。
柏朗自然不可能親眼看到陳陣來府上,不可能親眼看到柏洵把信交給陳陣,但只要柏繼看到,就足夠了,這是除了方為外,他最信任的人。
“他看過信了?”柏朗有些激動,要說這世上有誰能把他救出這地牢,非陳陣莫屬。
“已經去了南園,放出黑暗,荷花都開了。”柏繼臉上是嚮往的神色,黑暗籠罩過後,荷花競相開放,那樣的場景,一輩子大概就能看一次。
“果然是去了南園,他在探索地道的入口,入口不在那裡,可是為了寫那封信,我已經絞盡腦汁了,總不能說是在孔度屋裡,我實在想不出來有哪個句子能出現‘孔’字還不被發現的。”柏朗嘆了口氣。
“還有,大少奶奶也在南園,在涼亭裡和官員的夫人們喝茶。”柏繼挑著說了重要的事。
柏朗臉色一變,問道:“她怎麼會在那裡?照理說,陳陣要去的地方,柏家的人都應該避開才對,陳陣往南園方向去的時候她就應該避開了,怎麼還留在那裡喝茶?難道是在專門等陳陣?”
“恐怕是了,陳先生應該不知道她和田怡關係最好,說不定會受她的騙。”柏繼為難的說道:“可是我們被堵在了園門口,不能進去,我沒辦法和陳先生說……”
“你現在去,看能不能找到機會提醒陳陣,那個女人惡毒得很,陰險勁兒不輸給老三,讓陳陣多加提防,有什麼新情況立即來跟我說。”柏朗看了一眼樓梯上方,那裡的門開著,但是守著那扇門的人是孔度或他的弟子,他根本不可能衝出去。
柏繼點了點頭,離開了,他是被允許來見柏朗的,主要是為了安柏朗的心,怕柏朗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呆在地下鑽牛角尖,做出什麼過激的動作來。
關上門,柏朗在屋子裡來回踱步,既擔心陳陣,又擔心自己,主要還是擔心自己,陳陣的實力很可怕,大概不會有事,可今後恐怕再也找不到這樣的機會,沒辦法把他救出去。
就算以後還能找到,大概也已經晚了,骨樂園研製了新型的蟻人藥劑,似乎準備用在他的身上。
…
第三二六章 破牆
帶著激動與不安的心情,柏朗在他的囚室裡來回走了一會,深呼吸幾口,冷靜下來,坐到床上,像是要收拾行李,卻不得其法一樣到處亂看,其實就是臨時住在這裡,衣物、食物、生活用品都是隨叫隨到,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又哪裡來的行李可以收拾。
門再次被敲響,勸說的人又來了。
來的是柏朗最不喜歡的老虔婆,在柏府裡管禮儀的,在小說裡通常都是板著臭臉的反派,但這位不同,她總是笑眯眯的,看起來和藹可親,能說會道,沒去當律師絕對是司法界的一大損失,關鍵是她不生氣,無論怎麼樣都保持著笑容,罵她,她會用一小時的時間來向你解釋為什麼不該罵人,柏朗沒試過動手,怕她用十個小時的時間來說明為什麼不該打人,到時候他恐怕也只好用那把書頁匕首了,多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