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韓常青一頓神乎其神的介紹,在場的三個人成功被忽悠住了。
“真有那麼神奇的泉水?那我們咋都不知道呢?”聽老爺子說完,高伊寧忽然想起了這茬。
“你們不知道那太正常了!”韓常青抽抽鼻子,“北山那個泉眼啊,在我十二三歲的時候就枯了,沒水啦,這事兒到現在都四十多年了,你們才多大啊,哪兒能知道呢……”
“也是……我們這輩兒也二三十歲,這些年頭長的事兒確實沒人跟我們說”蕭明悅點點頭,“那大爺聽你這麼說,這西山長得好是這泉眼的事兒唄?”
“我覺得*不離十……”韓常青煞有介事的跟蕭明悅分析,“你看啊,那能治病的泉眼咱劉家灣都有了,這讓莊家長得好的泉眼出來有啥稀奇的?”
姑娘糾結的看著韓常青,心說這二者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絡嗎?難道說你們家孩子聰明,那你們家隔壁的孩子也要聰明?這是什麼邏輯……
姑娘這糾結著老爺子的邏輯思維問題,但邊上一直旁聽的李麗和高伊寧卻覺得韓老爺子分析的有理有據,一個個紛紛提出自己日常觀察得來的經驗開始支援老爺子的觀點。
什麼大田有了泉水以後長得水靈了,什麼菜苗也水靈啦,哎呦,反正只要這西山長得稍微出彩一點的,這二位都歸結到泉眼身上了,也不管到底有沒有關係。
韓常青一聽這兩小媳婦兒的話,那更堅定了自己的理解了,於是乎,三個人你來我往的,西山這個泉眼就被神化了。
這學術研討會開的,讓旁邊一直聽著的蕭明悅汗木流水的,姑娘最一開始留這個後手是想讓人們以為這個泉眼比較神奇的,但是,原本的想法呢,是讓人們自然而然的發現,這自然而然的發現,那說的是大家夥兒經過背後議論啦,質疑啦,慢慢形成的觀點。
但誰想到呢,現在這背後的一系列事情都擺到了姑娘的面前,嘖嘖……這泉眼到底怎麼回事兒,沒有人比蕭明悅更清楚了,所以,讓他這個始作俑者聽這些似似而非的論證,姑娘只覺得滿臉黑線。
忽然有一種在欺騙勞苦大眾的感覺啊。
這一說一嘮的時間,山芹就摘得差不多了,幾個人拎著中午的菜,慢悠悠的從西山下了來。
過了橋,沿著小路走了不長時間,一條岔道就出現在了眼前,於是,幾個人就分開了,高伊寧和韓老爺子住在後街,兩人要往背面走,蕭明悅和李麗左右院,自然是一條道兒的。
“小悅啊,下午你有事兒嗎?”臨走的時候韓常青轉過身來問蕭明悅,“我琢磨著,一會到家我給老王頭打個電話,他那個房子要是行咱下午就過去看看咋樣啊?”
“這樣也行,那我就等你信兒了。”蕭明悅點點頭,“左右下午也就剩下給雞鴨餵食了,我不在嫂子和李麗也能搞定!”
高伊寧和李麗滿口答應,他們給蕭明悅打工很輕鬆,現在也就除除草,至於給雞鴨餵食,那本來就是他們的工作,有沒有蕭明悅在場那都是要完成的……所以,老闆在不在,這在他們二位眼裡根本不算個事兒。
於是,下午的行程安排就這麼定下來了。
蕭明悅回到家的時候,墨晨還沒有回來。
姑娘進屋子放好東西以後看大個子不在也沒覺得多稀奇。
墨晨最近在忙乎小青谷那邊的工程。
經過了一個月的跑腿兒,相關的審批手續終於下來了,手續下來了,自然就要趕進度了,所以,現在的墨晨非常忙。
墨煜不在,小青谷這邊的開發工程全部都是他一個人負責,大個子現在是既要盯著休閒酒店的建設,又要規劃旅遊線路,一個小時恨不得掰成八瓣兒用。
不過,好在現在每天他還能有三頓飯能帶給他一點享受的時間。
工地上食堂做飯的大師傅煮出來的東西實在是太過粗糙,常常是茄子土豆豆角亂七八糟扔進一鍋,這讓最近嘴被養叼了的墨晨無法忍耐,所以每到吃飯點兒,大個子就顛兒顛兒往蕭家趕。
墨晨進屋的時候,蕭明悅的午飯已經做到最後一道湯了。
瞅瞅客廳餐桌上的涼拌山芹和大亂燉,大個子揉了揉咕嚕嚕直叫喚的肚子,暗暗吞了吞口水,賊眉鼠眼的左右撒摸撒摸,看蕭明悅不在,墨晨拿起放在一邊的勺子就盛了半碗兒亂燉的湯。
因為燉的時間長,亂燉裡的土豆、茄子和西紅柿早就已經爛糊了,各種美味化身成為湯的一部分,看起來濃濃的,聞起來帶著一股西紅柿熟了的酸酸的氣味兒。
這大夏天吃燉菜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