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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聶文龍不知是心虛還是弱智,胡亂揮著手槍,向陳巖和那個駝背老頭一通吆喝,威脅不拿出指引物就幹掉他們。不承想,陳巖那個小子是個極不老實的傢伙,突然就將聶文龍的手槍奪了下來。

隨後,局面失去控制。陳巖像瘋了一樣,想都沒想就朝他們三個開了槍,第一顆子彈就把倒黴的聶文龍送上了西天。他下意識地抬手還了一槍,沒打中陳巖,卻結果了那個駝背老頭。他還清楚地記得,在老頭中彈時,大哥彭超狠毒地咒罵了一句。沒等他再反應過來,陳巖就像一隻兔子一樣躥進石頭房子的後門。

等他和彭超跟進去再搜的時候,卻他媽怎麼也找不到那個兔崽子了。還是彭超眼尖,發現在一張小桌下有個開啟了的地道口。沒想到,那個怪里怪氣的石頭房子還暗藏機關,到底還是叫陳巖跑掉了……

離開白頭老屋前,他按大哥彭超的話,把數只帶氣的乙炔瓶安放在院子的各個重要位置;又從儲物間裡找到了兩隻汽油桶,把裡面的汽油灑滿整個院子。一切佈置妥當,兩人跟躺在地上的聶文龍和駝背老人“告了別”,出了院子,鑽進別克車揚長而去……

陸泳飈舉起槍衝著露臺上的那隻正在梳理羽毛的鴿子瞄了瞄,嘴裡輕輕發出“砰”的一聲。他還在回味那道沖天的火光和那一連串令人膽寒的爆炸聲,想像著小樓如酥糖一般皸裂、坍塌的樣子。

――唉,假如那時指引物已經到手,這個場面簡直就完美無暇了,幾乎是一部驚險大片最熱鬧的大結局。尤其偉大的是,這個宏大刺激的場面是由大哥彭超導演,由他陸泳飈親自動手完成的。

“怎麼就知道跟我要錢?”麥鎮雄沒好氣地對彭超說道,“說了半天,陳巖到底有沒有著落?”

“不是正找呢嘛。”彭超冷笑一聲,“月老闆也該知道我們兄弟的為人,我們答應的事還沒有辦不成的。要是陳巖手裡真有什麼指引物,把它搞到手也是遲早的事。”他手指敲著桌子,說:“可我們兄弟也不能喝西北風活著,月老闆不會把兄弟們的死活都忘了吧。”

麥鎮雄也冷笑道:“你們現在還好意思提錢?你說找到指引物是遲早的事,早到什麼時候?遲又到什麼時候?”

彭超笑道:“實話說吧,我有陳巖的訊息了。”

麥鎮雄注視著面前這個頭髮疏得油亮的矮個中年男人,心想,這傢伙不會耍什麼花招吧?

“他去山西了。”彭超說道。

“你可別拿我開心。”

彭超從上衣兜裡摸出什麼東西,“啪”地拍在桌上。麥鎮雄溜了一眼,是兩張上海至臨汾的火車票。

“這是我們兄弟去臨汾的車票。”彭超說。

“他真去山西了?”

“你說呢?沒事我們哥倆跑那兒幹什麼去?”

“誰告訴你的?”

“你又不是不清楚咱們朗月眼線的能力,不是號稱遍佈天下嗎?”彭超一笑說,“一個姓賈的朋友通知我的。陳巖現在就在臨汾地區的一個小村子。”

“他去那兒幹什麼?”麥鎮雄依然滿腹狐疑。

“鬼才知道。”彭超愛搭不理地說,“你看著辦吧。反正我們兄弟已經夠意思了,車票錢都是我們自己墊的。要是月老闆問起來,可別說我們沒盡力。”

麥鎮雄又看看兩張車票,離發車時間已不到一個小時。“好吧。”他口氣有所鬆動,慢吞吞開啟手邊的密碼箱,從裡面摸出一隻鼓鼓囊囊的紙袋放在桌上。

彭超和陸泳飈的眼珠都跟著麥鎮雄的手在移動。

麥鎮雄說道:“本來這錢是我這次來上海做生意用的,既然兄弟們手頭這麼緊,就先拿著用吧。回頭等我見了月老闆,再幫你們問問你們那筆錢的事。”

彭超開啟紙袋,點了一遍鈔票,搖頭道:“麥兄,你的生意怎麼越做越不行了?這點錢可比月老闆答應的差遠了。”

“彭兄你不是不明白,要是你給月老闆早點帶來好訊息,他能虧待二位嗎?”

彭超把錢裝好,收入自己的皮包。“等著吧,三天內肯定有信。”他揮揮手,示意陸泳飈馬上出發。陸泳飈一骨碌翻身下床,撥通了前臺電話,叫服務員來收拾房間。麥鎮雄輕蔑地瞅了眼這個長了一張大驢臉的高個子,暗想,彭超的手下怎麼盡是這種齉貨,難怪白頭老屋的事給搞砸了。他深怪自己當初選錯了合作伙伴。

“好吧,希望這次不要再讓月老闆失望了。”麥鎮雄起身要走。

“麥兄,”彭超叫住麥鎮雄,“那個什麼‘踏索者’,最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