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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他無意緊跟在後面,這些人與他無關,到穎州要三天,他不急。

第二天過了蒙城,他便完全失去三陰手那些人的蹤跡,也不在意這些人的動向,這些人不可能供給他任何有關九州冥魔的訊息。

近午時分,炎陽正烈,該歇腳打尖了。可是官道前後旅客一群群埋頭趕路,前不見村後不見店,何處可以歇息午膳?

扭頭回望,五匹健馬擁著一輛雙頭輕車,以比正常速度稍快的腳程,正逐漸趕上了他。

沒錯,是有兵刃的人,五騎上像保縹,腰間有刀劍,不易看出來路。

他沒帶兵刃,策馬傍著路側小馳,讓出去路,最好不要妨礙有刀劍的人趕路。

輕車超越,他看清車廂門上所刻的簡單圖案:一頭神采飛揚的飛虎。

“鳳陽臨淮的飛虎公孫成。”他自言自語:“來向九州冥魔討公道的淮河黑道大豪。呵呵!這混蛋大概賺黑心錢賺得太多了,要找人替他花錢消災。看樣子,把他的保鏢五太歲全帶來了。”

護車的五騎上,長相一個比一個獰猛,真有當頭太歲的霸氣,胳膊上可以跑馬,拳頭上可以站人,膽氣不足的人看了他們肯定會發抖。

五騎士甚至不曾瞥他一眼,他是平平凡凡,身無長物,不會引人注意的無害小人物。

兩裡、三里……“好極了,有地方打尖啦!

路右是一座大涼亭,東面有兩家小店。

亭后里餘,是一座小村。

西面,另有三株大槐樹,可以歇腳,也可以停車駐馬。

飛虎的車和保鏢的馬,則停在一家小店前。

亭內有幾個旅客,小店的食棚也有旅客進食。

這種雙頭輕車,只能乘坐兩個人,加上一個車伕,速度甚快,比一般雙套馬車快得多。雙套車的兩匹馬是前後相連,雙頭輕車是雙馬並列。

並列競馳比前後跟跑快些,雙套車就不能與坐騎一起飛馳。

他不想惹麻煩,在另一家小店前掛好坐騎,進入食棚佔了一張小桌,先喝碗冷茶,要了一大海碗羊肉泡饃兩角大餅,愜意地填五臟廟。

相鄰的小店,相距僅十餘步,食客即使以平常嗓門說話,鄰店食客也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飛虎公孫成與五保鏢坐一桌,身材雄偉的車伕在下首相陪,似乎主從的界限模糊,飛虎沒有主人的威風,倒有點像稱兄道弟的江湖同道。

飛虎已半百出頭,身材修長,豹頭環眼,口中的上大齒特長特尖,還真有點像虎牙。

腰間的佩劍古色斑調,份量輕,是重僅一斤六兩的輕靈狹鋒劍,不能砍劈,不是行家,決難使用這種輕劍格鬥。

躍起在空中交手搏擊,這種輕劍的作用也有限。飛虎公孫成敢使用這種刻,想必在劍術的修為上下過苦功。

“老大,好像沿途沒發現江湖名家走動呢!”那位長相特別獰猛的保瞟,把主人稱為老大:“九州冥魔在領州開山門的訊息,很可能是空穴來風。”

“去穎州看了再說,應該不會是空穴來風。”飛虎咬牙切齒:“那混蛋天不怕地不怕,必定以為氣候已成,挾懾人的聲威化暗為明,結幫組會有了爪牙,聲勢更非同小可,誰還奈何得了他?等他正式亮出九州會旗號,我找他討債的機會就微乎其微了。”

“如果能證實是他,把他交給我,我要碎裂了他,或者剝他的皮”保嫖虎目滾圓,殺氣騰騰:“他只會夜間偷偷摸摸稱雄,潛入警戒疏忽的內堂暗室行兇,顯然真才實學有限得很,光天化日下交手,他一定死。”

一聲怪笑,鄰桌多了一個人,一個半死不活的乾瘦老頭,挾著的鴨舌槍卻是鑌鐵打造的重傢伙,重量可能有二十斤,扁扁的槍尖光芒四射。

“呵呵!鐵臂熊婁義,你吹牛臉都不紅,了不起。”老頭的右腳,擱在所坐的長凳上,懶散地盯著保鏢怪笑:“去年九州冥魔籍口你們飛虎老大,唆使爪牙洗劫一船旅客的財物,傷了兩條命,勒索了兩千兩黃金贖罪。那時你這頭熊,沒把他剁碎,不要。說當時你不在場吧?嗯?”

鐵臂熊跳起來,飛虎卻冷冷地搖手示意不要冒失。

“魔怪,你不要惹火我。”鐵臂熊仍然冒火,臉紅脖子粗,卻不敢含怒出手:“她孃的,你真沒知識,咱們老大的家,其他弟兄能共住在一起嗎?那天晚上咱們五太歲都不在場,才讓那混蛋得逞。你天下三怪的魔怪出現在這裡,不是巧合吧?”

“你說呢?”魔怪眯著老眼反問。

“投奔九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