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心膽俱寒,更不敢站起來了。
九州冥魔不再理會,轉身上馬向東走了。
“天殺的!到底有多少個九州冥魔呀!”一位正在包紮腿傷的八怪叫。
“咱們會主就是一個。”有人坐起說風涼話。
“咱們真走運,這時就碰上兩個。”另一個也不輸嘴:“以後還有多少個,就難以估計了。”
如果算在唐村出現的一個,以及在南門外毀了雙頭蛇女皇蜂的一個,已經有五個了。
天一亮,不再有成隊人馬出現,主事人知道人多反而目標明顯,受到攻擊損失也大,因此改變策略,化整為零散佈在各處待機而動。
氣氛不再緊張,狂風暴雨改為微風細雨。
那種強盜式的人馬奔來馳去,反而無法將潛匿的人逼出來,更容易受到躲在暗處的人襲擊,損失重大而所獲有限,必須更改方式和手段,不然徒然浪費人力得不償失。
出現了好幾個九州冥魔,是他們改變策略的原因。
神針織女居然逃掉了。追她的八個爪牙不敢窮追,因為聽到遠處受襲處,傳來更驚心的人喊馬嘶,知道有變,不得不放棄追逐。
回程時看到一人一騎從左側不遠處超越,還不知騎上是另一個九州冥魔,幸而來不及招呼,逃過一劫。
再就是這一帶鄉村,自衛力與團結力極強,戰亂期間死傷極為慘重,因此對大隊人馬出現深懷戒心。
他們如果出動大隊人馬活動,每一鄉村莊集皆嚴陣以待,絕對不許進村,隨時準備鳴鑼告警四鄉動員。
官道旁的村落,對零星的外地人,卻是非常客氣接待熱誠的,除非外地人存心鬧事。
鄉村,不是江湖朋友的豬食場,只有在地方魚肉鄉里的土霸橫行,沒有江湖朋友混口食的空間。
東至難寧的官道也有歇腳的地方,十里一長亭五里一短亭有些事在村落分,有些則由附近村落負責整修。
名義上稱亭,其實十之七八是棚屋式的建築,或者四根柱子蓋個頂,聊供旅客歇腳而且。
兩亭相距也不一定是十里五里,有些地方前不沾村後不沾店,只能在路旁的樹下歇息,前後十里不見人煙,當然不可能有亭。
路分那座亭,就是四根柱子加個草頂,兩側有幾株老槐樹,亭內居然有茶桶茶構供應茶水,表示在兩裡內必定有村落。
神針織女扮成村姑,百寶囊可就相當名貴,不但是皮製品,而且內部加了一層防水油綢。這是她僅有的物品,其他全被九州會主沒收了。
四海牛郎依然英氣勃勃,水湖綠長村一身光鮮,但佩了劍,左脅的皮革制牛角襠袋不倫不類。中間,有一個無法補的劍孔。那是昨晚碧瑤姑娘留下的遺痕,迄今他仍然想不透,是如何被姑姐的劍擊中的,洞孔實在岔眼沒面子,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圖謀笑益嘗女兒的心念更切。
他在亭前下馬,掀起遮陽帽掛在鞍前的判官頭上,笑吟吟向坐在亭欄的神針織女頷首打招呼,泰然自若在亭欄掛上級。
神針織女也異常鎮定,只要他不帶爪牙隨從,根本就不怕他行兇,不與他接鬥,用雙鋒針和無形神針遠攻,和他遊鬥捉迷藏,輕功他望塵莫及。
“咱們真該好好談談。”他踱人亭口和氣地說。
神針織女踴身倒跳出亭,保持距離以第安全。:“經過這一連串事故,我是受汙辱受損害的人,實在不知道你有什麼好談的,你這種厚顏無恥的下流態度,委實令人受不了。”神針織女設生氣,而且心平氣和,但說的話卻鋒利傷人:“本來我打算認了,從此不再計較所受的侮辱,遠遠地離開你,接受朋友的忠告丟開恩恩仇仇,過自己的生活。你仍然不肯放手,似乎只有你死我活一條路好走,我只好無奈地陪你走下去啦!所以停止遠走高飛。你一個人就敢出來找我,我總算有點佩跟你了。”
“我本來不是來找你的……”
“我知道,找笑益嘗的女兒。”神針織女搶著說:“沒能早一步發覺你與九州會勾結,昨天栽在你手中罪有應得,今後不會再上當了。喂!那個假九州冥魔是你的人嗎?我是說九州會主。”
“原來你在胡亂猜測,難怪上當了。”
“我不會胡亂猜測,你的詭計瞞不了人。九州冥魔在順德,整得你灰頭土臉。那位叫楊敏的人,也把你殺得望影而逃。你與真的九州冥魔誓不兩立,怎麼可能與他勾結聯手?怎會容許九州會在你家汝寧左近建山門?真的九州冥魔已經現身,你引誘他出面,更全力搏殺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