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消失在門外。他來,的確無意向女皇蜂進一步報復。
“你……你這混蛋為何不殺……我……”雙頭蛇拍打著床厲叫。
楊明那一耳光,把雙頭蛇的臉打歪了;再加的那一掌,震毀了膀跳經的血脈。所以,這條雙頭蛇不但頭低臉歪,而且旦夕尿屎不禁。
□□
□□
□□
一群聞警快速趕回的人,集中在雙頭蛇的房中,七嘴八舌向他詢問經過,進行了解狀況。
“你一定看錯了人。”那高年老道王屋丹士,用肯定的口吻大叫大嚷:“貧道的七星聯珠鎖脈術,是武林獨一無二的絕技,就算把武當的祖師張王豐從墳墓裡拖出來,也解不了貧道所制的經脈,七天過後一定經脈寸斷而死。你在地牢已經用酷刑要了他大半條命,所以死得更快,你居然說他來找你……”
“道長,你不要嗓門大自以為有理。”雙頭蛇已經為了傷勢沉重而痛不欲生,登時氣得扭曲的臉更扭曲猙獰可怖:“眾所共見,有些被打傷的人認識他。女皇蜂是他的女人,難道也看錯了?我相信你的七星聯珠制脈術,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絕技。武當祖師張三丰已經死了幾十年,從墳墓裡把他成了白骨的屍骸挖出來,當然解不了你的制脈絕技啦!我當然一百萬分相信他不如你,你活著,當然比一個死了的人強,這點我毫不懷疑。”
老道也氣得吹鬍子瞪眼睛,氣虎虎地出室走了。雙頭蛇重傷成殘,老道怎能找成殘的人出氣。
“好了好了,別生氣啦!”一名爪牙打圓場:“這姓楊的是否真的厲害,其實你也不能證明呀!打傷你和女皇蜂的人,是自稱九州冥魔的混蛋,跑來乘人之危揍你一頓而已,你並沒正式和他交手。”
“我和他比過武功,當然知道他厲害。他如果不厲害,我會在茶水中用毒制他?他孃的!你厲害,你去找他好了,替我報了仇,我感激你,哼!”雙頭蛇拍打著床板,怒火愈來愈熾,沒有人相信他的話,難怪他氣得七房生煙快要爆炸了。
“咱們不去找他行嗎?”爪牙苦笑,也不敢和他計較:“他打傷了咱們這許多人,會主不大發雷霆才怪,咱們誰也休想安逸。走吧!咱們分頭搜尋。”
先後共有三批聞訊趕回察看的人,指揮中心受到襲擊,接到緊急訊號,當然得趕回應變。
總人數其實不多,僅有十二個人,而且都是負責在外圍搜尋九州冥魔的高手,十二個人足以應付像九州冥魔那種超拔的強敵。這些人,哪把一個江湖默默無聞的楊明放在眼下。
必須分頭搜尋,十二個人仍然分為三組。人手一分散,實力就顯得稍弱了。
他們的分組本來夠堅強,自以為四個人定可對付得了九州冥魔,至少也可以從遊鬥術把九州冥魔纏住,讓其他的人趕來合圍。
王屋丹士與三位中年人,策馬奔向裡外的唐村,認為楊明可能在唐村潛伏,即使遁走,也須經過唐村,在唐村可能查得出去向。
距村側的巷口不足二十步,健馬緩下蹄,巷側的大樹下。踱出倒曳著二枝紅纓槍的人,槍長六尺四,操練時頗為美觀,卻不怎麼管用。碰上厚背薄刃的軍刀,一刀可以砍斷好幾支槍,只有兩膀有千斤神力的人,才可以使用渾鐵槍。
“果然是你這孽障。”第一騎的王屋丹士臉上很難看,跳下馬惡狠狠地大踏步逼近:“你死不了是不是?誰替你解經脈禁制的?”
三個中年人兩側一抄,四面合圍,兩支劍一把刀,堵住了他左右後三方。
王屋丹士不撤劍,似乎認為赤手空拳對付得了他的花槍,毫無顧忌地逼近,近身後花槍的威力減半。
他並沒雙手握槍立下門戶戒備,仍然倒曳著槍冷然盯著老道不言不動。
“誰將你救出地牢的?招!”老道小看了他,直通至八尺內厲聲追問。
他像個石人,屹立絲紋不動,雙目放射出冷森的光芒,緊吸住老道的眼神目不稍瞬。
“該死的孽障!”老道無名火發,受不了他這種不理不睬的死人態度,踏進一步出手如電閃,食中兩指有如槍尖,點向他的鳩尾大穴。
一眨眼,接觸的人合而即分。
老道認為他會用槍招架,而且估計他根本來不及用槍自保,接觸太快,槍不可能掃到前面來,槍倒拖在後面,唯一使用的擴式是掃出。槍招十之八九源出於棍,用槍掃理所當然。
誰也沒看清交手的情景,兩側的中年人,只看到老道出手如電,楊明的左手一抬,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