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兩個用了重音,敖炎不由得想起那些詭異的道具,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乖乖坐下,不敢再出聲。
“抱歉,是我教導無方。”敖鷹揉著太陽穴,這孩子真是一刻都不讓自己省心。
“呵……確實很有趣。恭喜你又找到有趣的‘玩具’了。”龍震乾漫不經心地說著,他說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著對方。那深幽的眼睛不知飄往哪裡,可能連他的靈魂和心都不在這裡。
玩具兩個字更讓敖炎討厭。這個大叔比敖鷹更可惡。不過,他的樣子倒是有點奇怪。
“大叔,我們回去吧。不要跟一個活死人瞎折騰,很浪費時間呀。”
敖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者不服氣,“不是嗎?他的靈魂已經死了,他的心也跟著那死掉的人不知道飄哪了。這種人什麼事都做不了。”
敖炎站起來指著男子吼道:“你其實都明白的。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他(她)已經死了,不會再復活!有種跟他(她)一起死!不死就活得更好,不要讓他(她)擔心你。”
“夠了!”敖鷹的聲音震耳欲聾,龍嘯的威力非常大,少年被嚇得渾身打顫,卻依然屈強地站立。
“想搗亂的話滾出去!誰允許你在這裡發飆的?”
明明就聽慣了別人的責罵,敖炎也知道自己說得過分了。他完全不知道對方的情況,不過是在胡鬧亂說而已。可是一想到那個大叔跟敖鷹有個什麼的,他心裡就鬱悶無比,就像被石頭壓住,讓他喘不過氣來。再看那大叔一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明顯就不會把心思放在敖鷹身上。
奇怪,他這是為敖鷹抱不平?
雖然敖鷹很變態,老是整他。但是自己居然不想看到他傷心。傷心?敖鷹真的有那種東西嗎?實在無法想象。他一定是瘋了。
沉重的氣氛被笑聲打破,龍震乾哈哈大笑,“真是有趣。這孩子很敏銳嘛。”他看向敖炎,“你是怎麼知道的?聽別人說的嗎?”他的好友是絕對不會隨意亂說他的事,更不敢在他面前提他的傷心事。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來件事了。
“大叔身上的氣息。做我們這行的,生死就是一線。像你這種人我見得多。最重要的人死了,心也隨著去了。通常有三種結局,不能原諒自己,活得行屍走肉;自殺;活得更加精彩。大叔你選哪一種?”
“說得好!當浮一大白。”龍震乾朝著內堂喊道,“子藤,拿酒來!”
“師傅,你才剛在黃先生那裡喝完。現在禁酒!”子藤端著茶走出來,給敖鷹和敖炎端了茶,又給龍震乾添了茶。
“不能嗎……”龍震乾捉著自己有點凌亂的頭髮,“不好意思,這孩子越來越兇。”
“呵,原來果然是枯木逢春呀。”敖鷹調侃道。後者笑道:“沒有鷹兄那麼好豔福。這孩子是我收養的義子,剛才你們已經見過了,對吧?”
敖炎發現,龍震乾剛才還如一潭死水般氣息現在有了變化。他摸著孩子的頭時,整個人都柔和了。
看來,敖鷹還是沒機會呀。不由得用同情的目光瞥向身旁之人。後者被他看得有點莫名其妙。不過氣氛已經緩和下來,也可以繼續談他今天來找龍震乾的目的。
“昨晚的事,你考慮得怎樣?”
“沒問題,這小兄弟挺有趣的。”
敖炎發現敖鷹微微鬆了口氣。他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幹嘛扯上他了?難道他們昨天用他為籌碼做了什麼骯髒的交易?
反正這裡的大門敞開,要逃走很容易。敖炎已經做好被人賣掉的準備了。幸好他沒有喝這裡茶,不過,為讓對方放鬆警惕還是裝著喝了一點的好。
但劇情並沒有如他所想的。敖鷹將玄石放在桌子上,“那就拜託你了,無論報酬要多少都可以。”
龍震乾看著那石,不由得眼前一亮,“你是從哪弄來的?”伸出手撫上那塊石頭,似乎愛不釋手。
“總有辦法。給他做件適合的。”
後者將視線轉向敖炎,“小兄弟,你慣用什麼武器?”
出乎意料的一問讓敖炎有點發愣。“當然是槍了,這還要問嗎?”用西瓜刀混黑道已經不上檔次了。熱武器都是王道。
他聽到敖鷹在旁邊哧的笑出來,而龍震乾似乎也挺驚訝。隨即也笑起來,“看來我們都落伍了。”
“那你用什麼型號的槍?能讓我量一下手掌嗎?”
“大叔,你要做槍幹什麼?我聽說這個國家,私藏軍火是犯法的。”跟西方不同,這裡對槍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