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他抬起頭,理都沒有理我們,而僅僅是問徽嗣杺道:“二姐,不在德州魯壁閣坐鎮,來這裡幹嘛?好像這黃河以南的事兒不歸你管吧?還帶了兩頭蒜!成何體統。”
蒜頭,在火工語裡就是臭而難聞的意思。這句話可是深深的充滿了鄙視。
徽嗣杺性子沉,她聽老三數落,為了不在外人面前難堪,因此估計不會說什麼,不過我受不了這刺激。
徽三少爺再有勢力,我們也不是用來撒氣的,而且他還說我和趙海鵬是兩頭蒜,這算啥?
就算我們是蒜,他給剝皮麼?!到時候流眼淚的,還不是他自己?!
心有不爽,故而我立刻反駁道:“我們來幹嘛?這一點兒我告訴您,我們來是給某些人擦屁股的。事兒乾的臭烘烘,還有臉站著繼續拉?”
我話裡指的是誰,大家心知肚明,所以這個氣盛的徽嗣檀臉色被我教育的比屁股還難看,但他剛想罵回來,其旁邊的黑工裝美女助手絲蘭卻一把拉住了他。
“別忘了覃大家的話!”絲蘭適時提醒道。
覃大家是誰,我不知道,不過徽三少爺似乎挺忌憚這個人,聽見絲蘭提醒後立刻收斂了顏色,隨後衝我道:“那……祝各位好運吧!”
說完這個,徽嗣檀帶著絲蘭急匆匆離開來,鑽進一輛豪車,揚長而去。
送走司徒雷登,我叢叢肩膀,問徽嗣杺道:“這個……覃大家是誰?”
“我們家的老舅爺,叫覃千尺,五嶺殿那邊的人,藉著這層關係,他現在是徽家第三實權派,和三少爺一個壕溝裡的人。”
聞言,我略微感慨道:“呵呵,徽大少和你二小姐一個國,三少爺和老舅爺站一隊,你們徽家夠熱鬧,這是要玩楚漢爭霸呀!還是要玩南北朝?”
徽二丫頭腦子夠聰明,見我調侃,當時便回我一句:“是呀,我們是站好隊了,不過你現在是什麼?肉夾饃麼……”
這話……很形象。
說完這些,徽嗣杺這女人解了氣,便帶著我引薦到了笑漁舸的門口。
笑漁舸與南口碼頭連結處,有一個簡易的鐵梯,在鐵梯那裡站立著兩個身強力壯的西服保鏢,以及一位笑容燦爛的入門接待。
那女接待穿著粉紅色的高開叉旗袍,魅惑裡帶著極度淡定,在保鏢的簇擁下自信的笑著。
見到我們仨,當時女接待便開口道:“請問三位有預約麼?”
我搖頭,回答道:“沒有!”
其實我們有何芝白的預約,不過還是成心說沒有的。
聽完我的話,女接待又問道:“請柬呢?”
我繼續搖頭,又回到:“沒有!”
“對不起!這地方不接受現定的餐飲服務,需要提前半個月打電話定位安排。”女人略微奇怪的打量我,似乎沒想到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個不懂規矩的主兒來。
我在她臉上……看到了一絲輕蔑。
那種輕視是自然流露的,只怪這女孩掩飾的不是很好,被我抓住了。
雖然我心裡不爽,可也不想把她怎麼樣,不過既然她鄙視了我,總不能一上來就讓人瞧不起吧。
因此,我裝出一副不屑的樣子,回身問徽嗣杺道:“給這個丫頭張名片!”
徽嗣杺不解我的用意,更對我臭烘烘的臉色詫異,不過她既然把權交給我了,便還是遵從我的意思,給了她一張名片。
“這是什麼意思?”女孩子伸手接過來,不解道。
之後,她看了那名片一眼,猛然變色。
“徽家二小姐!您不是有預約麼?”女孩子凝眉,抬頭看著我身後的徽嗣杺。
適時的,我知道自己機會來了。
伸出手,我衝那女人的眼光晃了晃道:“你別看她,看我,我告訴你!你把這名片拿給你們當家的看就成,另外在告訴你們當家的……”
說到這裡,我奸猾的笑道:“這個叫徽嗣杺的女人現在是給我提鞋的,她好說歹說,才帶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來這裡做客,讓你們當家的趕緊招呼!要單間,茶水伺候著。”
說完這話,那前臺女招待的臉色當即大變,她不敢相信的上下打量了我,以及我身後極端尷尬的徽二丫頭道:“徽,徽嗣杺給您提鞋?稍等!稍等!”
女孩子匆匆轉身而去,而我則忽略了徽二丫頭如刀的目光,得意的笑著。
沒錯……這就是我這個地痞搬磚工的計策,踩人上肩!
我知道,這種高階飯店,最講究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