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了封盒子時,趙海鵬看見自己的父親把那裡邊的羊皮紙展開包錢,那羊皮紙他這一回看的仔細,發現上面畫著一副有意思的圖畫。
他這一次看的很明白,羊皮紙上的圖畫像是門神,左右對稱,全部金甲金盔,還帶著兵器。
有意思的是,他們手裡除了兵器之外,其中一個拿著一條蛇,另一個拿著一朵骷髏樣的紅色花朵。
一人一花的組合讓人看著非常詫異,於是少不更事的趙海鵬問親爹那是什麼神魔為啥拿那些古怪玩意?
趙德廣聽兒子問,當時便也回覆說他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古代一個邪教的圖畫,據說叫“鬼工圖”,這圖裡的小鬼能壓人生魂,行壓勝法,用好了發財,用不好害人等等,都是些古來的封建迷信。
那個時候的人,剛經過十年運動的洗禮,信這些的很少,因此趙海鵬,趙德廣都沒當回事。老趙也只是隨口追問了一句,說那是個什麼“邪教”呀?
對此,趙德廣張口回道:“你爹我也記不清,不過你爺爺說過,好像叫啥黑頭教……”
那是第一次,趙海鵬聽見“黑頭教”這個稱謂。
……“黑頭教……”我重複著趙海鵬的話,心中突然明白了趙海鵬的一些想法。
顯然,他也在查趙青山所經歷的過往與我們這個時代,我所經歷的事件的聯絡,而且他也很擔心,擔心這個世界上是不是還有黑頭密教的人活著,正在以某種方法,做著某種不能見光的事情。
否則,這平白無故出現的,畫著鬼工圖的松木食盒是從那裡來的呢?引誘小梅子到幽冥池水邊,給水仙草當替死鬼的“阿黃”又是什麼人呢?
一系列疑問中,我抬頭,追問趙海鵬道:“那……這麼多年下來,在你家寄存五十塊錢和鬼工圖的十九妹回來過沒有?她是不是就是你先前說的鬼子特務陰十九?”
聞言,趙海鵬搖頭道:“沒回來過,後來那牆壁裡的錢讓我娘陸續花了,家裡不好過,人口又多,我爹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圖最後讓耗子啃了,畢竟那盒子密封破損又經常拿取,早晚的事……”
突然,趙海鵬話鋒一轉,進而繼續道:“不過,有一件事我心裡也挺奇怪的……”(未完待續。)
第四章:好訊息
趙海鵬說起陰十九和他爺爺趙青山的往世時,突然話鋒一轉。
他不解道:“不過,有一件事我特別奇怪,陰十九如果就是在我家寄存東西的十九妹,那有矛盾吧?我記得我爺爺和陰十九是死敵,而且在抗戰的時候……”
“哎呦!我的趙哥呀!這你都不懂?”我嘲笑道。
趙海鵬愕然,續而問我道:“懂什麼?”
面對趙海鵬的疑問,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長久的敵人,也沒有長久的朋友,甚至沒有長久的人……再說了,人家陰大特務長的漂亮,又欣賞趙青山的本事,後來擦出點火花來,也是正常的唄!”
我的調侃,讓趙海鵬臉上青一下紅一下的,特別尷尬,他好半天才支吾著反駁我道:“這……不可能,我爺爺不是那種人,一輩子他除了我奶奶,誰都沒碰過。”
面對著趙海鵬的反駁,我卻覺得這個八卦越發有趣了起來,說不定還有深挖的價值。
因此,我提著興趣繼續調侃趙海鵬道:“你說沒有就沒有?你連你爺爺面都沒見過,你怎麼知道他不是這種人呢?”
我的話,純粹是在詭辯戲弄,不過也看的出,趙海鵬是很崇敬,很維護他這位爺爺的,只是他在嘴上差那麼一丟丟……有點茶壺煮餃子的味道。
可就在我這近乎說單口相聲的過程裡,梅子特護病房的門忽然開了,隨後值班的醫生和護工走了過來。
醫生問我倆道:“你們誰是陰女梅家屬?病人醒啦,來個人。”
醫生的話,真如平地一聲雷起,炸的二月桃花開,三聲大笑開電光,四時晦暝起風雨。
我被這雷炸了一下,驚愕的連話都說不出口,雖然心中對這一刻早有準備,可是……依舊沒想到她來的這麼快。
看著我喜急而呆,趙海鵬匆忙推了我幾下,隨後衝我喊道:“別愣著拉!趕緊去吧!”
趙海鵬的話,恍然如澆了一瓢涼水,我隨之渾身顫抖了一下,這才急急忙忙跑過去,進到梅子的病房裡邊!
……上午在斜射的光線下,梅子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醫院的病床上看著窗外,她頭臉上的呼吸器已經摘除,留露著難得的美好笑容。
唇紅齒白,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