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隨著葛富貴的深入,光源的消失,那狹小隧道里的畫面也開始變的幽暗不清了起來,最後畫面則因為光源的消失,徹底變成了黑色的一團。
那一團漆黑的畫面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隧道的畫面再次明亮了起來,當我再次能辨認清畫面裡東西的時候,卻發現先前由磚頭,石灰鋪設的窄小涵洞,已然被水泥,大白和鐵皮取代,似乎……富貴來到了一個很規整的大型通風口。
在畫面中,葛富貴順著通風口一直前進,然後到了一個斜側方窗樣的出口,隨後放下了口中叼著的手機。
畫面略微晃動了幾下之後才固定下來,我看清那畫面裡的出口是由鐵絲網加固的。
尤為令人注意的是,這鐵絲網外影像攢動,似乎有人在來回走動,但因為鐵絲網的阻隔和手機太遠的原因,模模糊糊的並看不太清楚。
眼看著這模糊的畫面,我心思變的特別焦急,更忍不住想,如果能逾越過這道鐵絲網該有多好,雖然……我知道這有點奢望。
因為從畫面裡我已然發現,和我在通風口入口處看見的腐朽鐵絲網不同,這內側的一道鐵絲網是全新的,非常牢靠,沒有腐蝕的痕跡,網眼也只有小手指頭粗細,別說人,就連葛富貴也不可能從那種地方出去。
對此,我們聰明的富貴顯然也意識到了,只見那畫面裡的富貴歪著黑黑的小鳥頭,對著鐵絲網出深想了些什麼,隨後又轉身,將我的手機叼起來,一點點往鐵絲網的網眼處挪去。
看著這令人難以置信的畫面,我恍然大悟!
葛富貴這隻聰明絕頂的烏鴉對工具的運用能力顯然是超過我的想象的,它甚至知道手裡攝像頭的運用和原理,而且它更加明白,只要距離鐵絲網足夠近,那麼攝像頭就會自動解決掉重影和散射光源的問題,最終讓我們看清楚這鐵絲網那邊的畫面。
在意外而興奮的心情中,我一邊伸出手,順毛捋了捋富貴那黑的發亮的羽翼,令一方面又忍不住衝它誇讚道:“厲害!我看鳥裡,數著你聰明瞭,怪不得葛令瑤天天把你放在腦袋裡邊供著,還起了個他爹的名字。”
聽著我的話,葛富貴這隻小東西高傲的抬了抬頭,隨後毫不遲疑的接受我的誇讚道:“就是!就是!就是……”
在葛富貴如復讀機一般的“就是”聲中,電腦螢幕裡的畫面漸漸清晰了起來,而當富貴徹底把手機貼在鐵絲網上,聚焦完畢之後,我也終於徹底看見清了鐵絲網那一面的情況。
在通風口的另一側,是一個看上去很寬敞的房子,前後大約五六米的樣子,左右則望不見頭。
不過,與房子不太成配套的是,這屋子裡的擺設實在空蕩的很,除了正中的一張桌子外,便只有幾個圓形的木桶立在旁邊,似乎是盛放某種酒的酒桶。
鑑於如此簡單的擺設,因此我一目瞭然見,立刻便看見在那張唯一的桌子前有兩個人,其中一位站立,另一個則坐在輪椅之中。
而令我意外的是,站著的那個人,我是見過的,他不是別人,卻正是這次展交賽的主辦方之一,我們餐飲協會的會長,笑面黑虎胡老二先生。
此時的胡老二樣子非常滑稽,他一臉堆笑的望著他對面坐在輪椅裡的那個人,點頭哈腰的盡顯媚態,一副盡力討好的樣子。
胡老二一邊做著那些令人作嘔的表情,另一邊則含笑輕聲,衝那輪椅裡的傢伙彙報道:“……和您想的一樣!徽嗣檀上位了,明天展交賽就結束,您老看接下來怎麼辦?”
隨著胡老二的話,那蜷縮在輪椅裡的人點了點頭,隨後以極小的聲音,衝胡瘋狗吩咐了一些什麼……
因為葛富貴拍攝角度的原因,那個坐在輪椅裡的傢伙始終是背對著我的,故而我始終無緣得見它的真容。
不過從他背後的影像來判斷的話,我覺得那坐在輪椅裡的人應該是個男子,而且此人髮鬢蒼白,雙手乾枯,顯然上了歲數,尤其在與胡老二攀談的舉手頭足間,更是沉穩中又不失老成之氣。
這樣一個人,裡裡外外都透著和胡老二,寬天渡不一樣的氣場,更讓我忍不住猜測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能讓胡瘋狗對他卑躬屈膝極盡獻媚?
在詫異和猜測中,我繼續往下看著,又過了一會兒,那輪椅中的男人終於吩咐完了要向胡老二交代的事情。
在這之後,胡老二點了點頭,又大聲開口,衝那男人說出了一句令我咋舌吃驚的話來!
那笑面虎哈腰鞠躬,衝輪椅裡的男人道:“十九爺!您放心!我這一邊的事情我全能辦好,只是寬天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