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煞子球在我菜刀上徹底化掉的一刻,我看的非常清楚,就在那一瞬間,插在煞子球上的線香也同時熄滅了,那一攤紅色的血水也變成了一種暗紅近黑的“血痂”。
就這樣,那一個原本鬆軟而帶著血氣的紅丸子,以一種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方式徹底包裹在了我的刀上,然後又以極端的速度蒸發掉了多餘的水分,變成了又硬又黑的外殼。
而當一切結束之後,趙海鵬把那刀的刀柄拿給了我,輕聲平靜的吩咐我道:“完成了!你看看吧!”
趙海鵬的話,讓我有點詫異,因為我實在沒有想到這個過程如此簡短。
不過也僅僅在詫異了一瞬間之後,我便重新找回了那份興奮的感覺。
於是乎,我拿過了已經“打了雞血”的徽家寶刀,隨後雙手捧著,仔細端詳了起來。
說來也挺邪乎的,當我的手輕輕抓住我菜刀的刀柄時,她上邊的那些乾涸的血痂便開始紛紛脫落,而那些血痂一樣的東西一接觸地面,徹底的化成了齏粉,消失全無!
彷彿……我的刀褪去了一層“殼蛹”,給人一種蛻變重生的奇怪感覺。
在之後,我那把刀的壤終於漏了出來,而也就在這時,我愕然間發現我這菜刀的樣子……變了!
這種變化,幾乎是不可同日而語,詳細看,這刀似乎和先前沒什麼不同,但我就是感覺到她鋒利了不少,漂亮了不少。
除此之外,不知道是主觀的因素,還是客觀的原因,這把刀在褪去那一層黑殼後,整體竟在隱約間又多了一種暗紅的光澤色,那種暗紅色我形容不來,但總感覺她浸透著不可名狀的躁動和厚重感,甚至隱隱間,還透漏著一絲不安。
看著那刀,我們所有人都聚攏了過來,一個個伸直了脖頸,大眼瞪小眼的瞅著。
這一邊趙水荷搖了搖頭道:“感覺……前後沒什麼區別呀?”
另一側,我弟弟老四也跟著她的話點頭道:“我感覺也是,這刀除了乾淨了點外沒啥變化!”
聽著他們兩個人的話,我皺了皺眉,問他倆道:“這刀身變的發紅了,而且刀刃更亮了……你們看不出來嗎?”
聽著我的話,兩個人又仔細盯著那菜刀看了好半天后,依舊搖了搖頭。
見狀,我對他倆的反應詫異不已。而與此同時,趙海鵬卻衝我搖了搖頭,隨後神秘的微笑告訴我道:“有些東西,你能看見不代表別人也能看見,還是把刀收起來吧!咱們……該刨屍了。”
第六十三章:刨屍
隨著趙海鵬的話,我跟著也點了點頭,然後便把我的刀重新放回了原本用於供養的專龕,隨後又把那專龕整體挪了挪,停到了不妨礙施工進度的一邊。
我挪刀的整個過程,大概有十幾秒左右,而在這個挪動竹詩的過程裡,有一件插曲非常引起我的注意。
就在在這個過程中,當我走到距離刀身極近處某一個特定的角度時,我與那暗黑發紅的刀體呈現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夾角面。
而在那個特定的角面上,我的菜刀竹詩正體竟然如鏡面一般水平反光,而在那一陣稍縱即逝的反光裡,我發誓我看見了刀體向我反射回來的迥異景象。
我地下室裡的景象。
在那略帶模糊的反射影象中,尤為令我驚奇的是倒影而出的東西,並不是我的樣子,而是那略帶憤怒的竹詩,站立於地下室的“霸氣”!
在暗紅色的刀影中,竹詩赫然立在廚房中我站立的位置,雙手緊緊的攥著拳頭,五指縫隙間不斷流淌出殷紅的血液。
而與此同時,竹詩那原本就足夠陰森的面龐上更加顯得鬼氣縱橫,本來細看去應該還算清秀的臉,則正被一種莫名的憤怒挑逗起異常的抽搐起來!
果然如趙海鵬所言的那樣,“吃”了紅煞子球的她……很火!
猛然間冷不丁的在菜刀上看見鬼丫頭的反光,正當真讓我這個活人嚇了一個哆嗦,豪不誇張的說,如果不是有我弟弟伸手幫著攙扶了一把,我肯定會把這鬼龕扔到地下去的。
而我突然的驚悚也讓大家非常不解,以至於在那一抖之後,我弟弟便也跟著慌張的問了我一句道:“咋了哥?你是不是看見啥東西了?”
對問,我冷靜的想了一想,然後堅定的搖了搖頭道:“沒……沒有的事,準備幹活吧!”
“沒有的事……”這是我所能想出來的最好回答,因為正如趙海鵬所提醒我的:“有些東西,你能看見不代表別人也能看見,有那功夫研究為什麼,還是把刀收起來,乾點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