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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老哈哈大笑:“小子你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打碎魂魄再想拼接可就難了,不過你有此心,便是極好,老夫可幫你重新塑魂,塑魂之後,你便要趁熱打鐵,將元神煉得更圓滿才是。”
雲朗咬著牙,臉上此刻汗涔涔地,唯有那一顆求仙之心永遠不改,想到此處,雲朗身前遍佈金光,霎時間化作一道道剛猛的氣勁而去。
若要打碎魂魄,便不可避免的傷及筋脈,然而云朗卻反其道而行之,將自己周身真氣打出,攻向自己,如此一來,魂魄俱碎矣!
只聽得那真氣帶著破空之聲,打出之後變了個彎,便朝著雲朗後心而去,隨後便是傳來一陣陣悶響。
雲朗要緊牙關,這一股撕裂魂魄的感覺讓他的臉色一下子蒼白了起來,腦子裡俱是那莫名的痛感,雙眸已顯迷離之態,頭顱微微垂著,但仍舊是咬緊牙關!
隨後另幾道真氣如同洪水猛獸一般,徑直撲來,這一下,雲朗後心被擊中,一下子挺直了脊樑,淒厲的吼叫聲彷彿方寸玲瓏之中都能聽得見!
鏡老站定東方,以指為引,傲然說道:“夫以神來之筆,以血燃其魂,以精助其魄,以法塑其形,以大苦難換得滔天氣運!請神來兮!助我!”
第75章 笑問螳螂,黃雀在否?
次日清晨,當旭日初昇,雲朗也醒轉了過來,只是腦殼還有些生疼,睜開眼睛一看,立刻嚇得從床榻上連滾帶爬的爬了起來。
見柳青鳶還在不遠處的小榻上睡著,雲朗躡手躡腳的準備出去。
就在這時,柳青鳶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冷哼了一聲道:“真是個沒良心的,這便要走了?白白照顧了你一宿。”
雲朗一下子怔住了,僵硬的轉過脖子,嬉皮笑臉道:“我昨晚……都幹了些什麼?”
柳青鳶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隨即說道:“你昨晚叫了一夜你那小情妹的名字。”
雲朗訕訕說道:“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著便走向那門,柳青鳶一聲嬌喝:“給我回來!”
登時雲朗嚇得一哆嗦,這腳步卻是再也不敢往前挪動一步。
柳青鳶哈欠連連,起了身:“那個叫阿柔的,是你妹妹?”
雲朗撓了撓頭:“嗯……”
“你還很喜歡她?”柳青鳶不懷好意的說道。
雲朗這一下子大窘,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也不曾說出什麼來。
柳青鳶冷冷一笑道:“西崑崙上有佳人,雲仙主可當真是好豔福呀。”
雲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咧開嘴,露出那一口白牙,笑了笑,但這笑卻比哭還要難看。
柳青鳶柳眉一挑:“行了,你去吧。”
雲朗一愣,隨即重重的嗯了一聲,見柳青鳶這麼輕易的放過了自己,一溜煙的跑了。
柳青鳶望著雲朗跑得很是狼狽,輕笑了一聲:“真把我當母老虎了?我就有那麼可怕?”
說完搖了搖頭,心裡頭盤算著到了荒谷到底該如何“整治”雲朗。
話說這頭,飛虹子遣了南華真人下得山去,南華真人便去尋找中州魔主杜長生的元神,但凡奪舍重生,需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了,既要奪舍,便要有肉身可奪,然而奪舍重生是很隱秘的法門,故而想要找到奪舍重生的杜長生,恐怕要更難。
這一日,兗州城中有一客棧,這客棧甚是冷清,只有那牌匾上鐵畫銀鉤一般寫著三個大字“松陵客棧”。
一蒙面黑衣人自東而來,踏入那客棧之時帶進來一股冷氣,但看這黑衣人的裝束也甚是奇異,身著短衫,下搭長褲,穿皂靴,腰間緊緊的勒著束腰,手中拿著一把不長不短的刀。
進得那客棧的門,店小二一見來人,甚是熱絡:“這位客官,您是住店還是打尖?”
黑衣人蒙著面,聲音嘶啞道:“我要打尖,還要送禮。”
店小二那賊溜溜的眼珠轉了轉:“客官想送什麼禮?我這裡可是有包辦的買賣呢!”
未等那店小二說完,蒙面黑衣人嘴裡吐出了兩個字:“送人上路。”
店小二聞言,趕緊朝著一邊的堂倌使了個眼色,便說道:“請客觀上二樓甲字房。”
黑衣人不再說話,徑直上了二樓,到了那甲字房裡,落座。
這甲字房甚是清雅,房中遍掛著字畫,尤其是那《太乙飛仙圖》,線條簡潔明俊,那衣服的線條十分有靈氣,遠遠看去,倒像真的是一件衣服一般。
過了半晌,有一人輕輕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