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掀簾而出。
小笛憤然而坐,胸中氣憤交加,她不明白為什麼她不過是和兩個男人在一起便要受到一個副將的責怪,蘭秋雲聲名狼藉,什麼貨色都要,卻不但人人敬重,還有人喜歡,刻骨銘心的喜歡。她越來越生氣,越來越難受,索性往客棧而去。
開了房門,只見除了關尚和陸天譽之外,還有一個年紀輕輕的白衣公子,此人俊秀之態,如清輝明月,眉秀而眼亮,鼻挺而唇紅,恍若神仙公子,飄然絕塵,帶著濃濃的大家公子那靜靜飄香的味道,似乎離小笛越來越近。
小笛還沒回過神來,陸天譽便笑說:“這位是關兄,聽說你們認識了,這位是秦文海秦兄。”秦文海對著小笛生澀的一笑,小笛覺得心蕩神馳,好容易穩住心神,說:“我是來問,破陣之道是否有進展?”說完緩步往窗戶走去。
陸天譽幾人跟在後面,陸天譽笑說:“幸好找到這位秦兄,他最喜歡研究五行八卦之術,不到一個時辰,就把這所有的陣勢一一化解,只需照著這破解之道,苦練數日,便能成事。如今我們只需對著這劍門關的佈置,商討如何破解那裡的強兵悍將。”
小笛拿過破陣的圖紙來,她本是通曉五行八卦之人,一看之下,便知出自高人,當下欣喜若狂,暗想:這解陣之法如此奧妙,當真是天助我也,看我將這個帶回去,那不可一世不知天高地厚的餘峰會如何作答。
關尚說:“秦兄對陣法研究頗透,所以我想由秦兄前往,助你練兵,我同陸兄在此研究如何攻克劍門關雄兵悍將,你看意下如何?”小笛看了看關尚,知道關尚不想他們共處,當下會意,點頭說:“如此甚好,陸大哥看是否可行?”陸天譽笑了一笑,關尚說:“那就是可以了,既然如此,再好不過,秦兄,你可要打起精神,這可事關重大,不是兒戲。”說完對著小笛一笑。小笛也會意的一笑,心裡忽然想:整天和秦文海這大家公子在一起,倒也真便宜我了。一念及此,忽然心裡一驚,暗想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自然而然的這麼想呢!
她將士兵集合起來,分成幾百人一組的小隊,由秦文海分別傳授破陣之道,攻山之時,幾百人一組,輪番進攻,編隊而行,看著秦文海和小笛將士兵訓練得井井有條,餘峰和洪稜也覺得無懈可擊,兩人也上山檢視過,果然是破陣之道。不過餘峰始終隱約有不好的感覺,卻又不知不好在哪裡。
夜色涼如水,微風捲入發。楊柳繞繾綣,河畔寂寞花。
小笛坐在石頭上,看著秦文海在河邊洗手,他的背影足以讓人如醉如痴,小笛有些貪婪的看著,直到秦文海轉身說:“我們去陸大哥那兒看下嗎?”小笛搖頭說:“不去了。”秦文海從懷裡掏出一個酒瓶來,開啟瓶蓋,喝了一口,說:“我真佩服你,幹了一天,難道不累嗎?”小笛伸出手,說:“給我喝一口。”秦文海遞了過來,小笛一面喝,秦文海一面說:“以前在家裡,都不准我喝酒,說酒亂性,對人不好,可我真不喜歡仕途經濟那一套,還要考科舉,我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
小笛放下酒瓶,笑說:“我也一樣。”秦文海看了小笛一眼,說:“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女人,我討厭那些扭捏作態之人,她們心裡不知怎麼想,可嘴上說的,都是一樣,那樣活著有什麼意思,完全成了規矩的表現,壓抑的應聲蟲,不但可憐,甚至還可恨可惡。”小笛不由大笑起來,秦文海坐在她身邊,嘆了口氣,說:“現在好了,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想走想留,都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小笛忽然回過身,看著秦文海俊秀的臉,問:“你什麼時候走?”秦文海一愣,小笛忽然湊過去,在他唇上一吻,輕聲說:“我不讓你走。”秦文海呆然坐著,小笛凝視他的面孔,深情的說:“你就是傳說中的宋玉,所有的人都會喜歡你,不管是誰。”秦文海更覺莫名其妙起來,小笛的吻已經撬開他緊閉而乾澀的嘴唇,他本能的停止了所有困惑和疑問,自然的將小笛摟在懷裡。
漫天月光隨風撒,一地花香半凋殘。
小笛感覺自己如同隨意流淌的河水,安靜而沉寂,輕輕緩緩,柔柔婷婷,繞著纏綿的高山,來去之際,清風緩緩拂過,沿途綠樹春花,遠近若畫,似夢似幻,如假還真。她緊緊的擁著秦文海光潔如玉的身體,如溫潤的玉石,恬靜而圓滿,飽和而鋒利,她感到生命飛昇的力量,便是羽化也難以企及的快活,如同服下人參果般清幽爽快的味道,沒有一刻離開過她……
她軟綿綿的躺在他懷裡,月光皎潔,話語如詩,脈脈此情,如恬淡自然的呼吸,安靜而神秘,她感覺到極致的纏綿,彷彿對鏡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