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隱居。”冰雕芙蓉怒說:“隱居?那也叫做事情,不做事情換來的錢,你以為我們是叫化子?”那人說:“不敢,隱居只不過想避開耳目,有一日自然會通知你們,這是我的令牌,見到另外一塊令牌的時候,就是我用你們之時,這張銀票是百兩黃金,明日就可以兌現,成交嗎?”
冰雕芙蓉接過東西來,點頭說:“好,成交!”
人聲漸無,京城剎那恢復寧靜。
硃紅衣正在院裡獨坐彈琴,忽然間一陣風聲撲來,芷寒的聲音冷冷傳來,“大姐真是性情高雅,處亂不驚,隔著一道宮牆,難道大姐不想見到哥哥?”硃紅衣冷冷一笑,轉身溫和的說:“二妹總是風風火火的,你哥哥現在都快當王爺了,怎麼還看得上我,如今都物是人非了,我不過是在京城這院子裡獨自安靜安靜。”
芷寒大大咧咧的說:“算了,咱姐妹也都心照不宣,大姐打算聽之任之?還是另有打算?皇家的機會,你江南山莊又不是不能參加,聽說令尊大人每有奇珍異寶,都會想盡辦法討好皇上,區區一個王爺,說不定還得借重大姐之力呢。”
硃紅衣說:“二妹把大家看得太厲害了,這方面,大姐可是遠遠比不上你,你不是常說自己自由進出皇宮嗎?”南宮芷寒一笑,暗想:這女人不是為了霆哥,決不可能到這裡來,可她按兵不動,一個人在這裡能成什麼事情?皇宮我現在是很難進去了,她這裡滴水不漏,一點訊息都沒有,難道非得我自己前去?宮裡最近出了這麼多事,一定戒備森嚴,紫函已經冒充紫妃的女兒進宮失敗,我可不能再重蹈覆轍,到底誰是紫妃的女兒,母親不是紫妃嗎?
越想越多,硃紅衣看著芷寒,心裡想:這丫頭不過想讓我打聽趙霆的訊息,我又何嘗不想,但是最近宮裡是非多,我的感應力又越來越不好用了,只有靜觀其變。當下硃紅衣笑說:“二妹既然來了,姐姐也很悶,咱們姐妹很久沒有聊過了,一別數月,妹妹都去了哪裡,有什麼新鮮的事情嗎?”
南宮芷寒說:“姐姐走南闖北,什麼事情沒見過,聽說北方各派多有修煉仙術之人,那可是見所未見呢,對了,大姐有魔法水晶球,可以預知未來,是不是啊?”硃紅衣挽著南宮芷寒,笑說:“這都是謠傳而已,大姐要有這個本事,就再不會有煩惱了。二妹不可能相信這些事情吧,對了,冰窖里正好有你最喜歡吃的黃瓜,你不是說,吃了黃瓜會變得漂亮嗎?”
南宮芷寒想起在勾魂島的日子,這輩子也就師父對自己好了,師父留給自己的,只有關於紫妃悲慘的故事,和一個模糊的歸宿,南宮芷寒只知道自己是紫妃的女兒,至於南宮雪月是紫妃,還是後來的南宮煙雲,南宮芷寒都不清楚。
她想要揭開紫妃的秘密,所以前往皇宮,然而遇到了同為紫妃女兒的紫函,還有刺殺皇帝的李蘭菱,她以為她們都是壞人,她為自己成功的阻止了刺殺而興奮,這時忽然得到師父的訊息,一條讓她震驚的訊息;她不明白師父為何忽然間告訴她她的生母是南宮雪月,龍湖玉宮的主人,她帶著好奇前往,得到的卻是人生中最大的轉折,她的生命牽繫在另一個男人身上,那是個讓她一見傾情的人,她至今都不明白為何如此魂牽夢縈,甚至到了寧可生死相托的地步。
這世上到處都是欺騙與虛偽,正如她在勾魂島所學到的最大的本領,南宮雪月離開人間的那一刻,芷寒對於這世上的一切都不再信任,甚至是趙霆,趙霆只是她生活的目標而已;就連南宮雪月,也一樣欺騙了她十八年。
她一面吃著黃瓜,一面想,這不過是一句謊話而已,——不過所有吃的東西,又有哪樣能提起她真正的興趣,她拼命的咀嚼,味同嚼蠟,她狠狠的想:我一定要得到我想要的。
紫函除去了宋皇后,心裡自然甜絲絲的,原來爭權逐利和報復並不如自己想象的這麼難,原來阻止我的不僅是南宮芷寒,還有宋皇后,她居然認為我是刺客,這麼說,害我的就是李蘭菱了,她化名李嫣然,還是南宮芷寒帶來的,她們一定會再來的,一定會!
趙元侃從後面摟著她,溫柔的說:“在想什麼?”紫函高興的說:“在想王爺成為太子,這次王爺護駕有功,父皇一定會對王爺青睞有加。”趙元侃輕輕在紫函臉上一吻,笑說:“那也是幾個月以後的事情了,宋皇后死了,發喪的事情要花費些時間,立太子的事情,那是幾個月之後了。”紫函問:“那時候,姐姐就是太子妃了,妾身又是什麼呢,太子爺?”趙元侃看著紫函嬌小玲瓏的面容,緊緊摟著她,愛憐的說:“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紫函心裡想:我要當上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