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長江一直走了好久,遇到一條賣各種玩藝的小街,琴兒趕緊去買了許多頭飾之類的東西,最後看到一個碧玉鐲子,很是喜歡,可是一掏錢,錢不夠了,老闆看她沒錢,就要要回來。她正在想要不要一走了之,或者打一頓再走,忽然聽到一個聲音說:“沒關係,老闆,我替她買了。”這聲音醇厚綿長,令她一聽之下,如沐春風。
她扭頭一看,只見陽光之下,一張完美到讓琴兒目瞪口呆的臉赫然出現,他劍一樣的眉毛如同濃墨,分明就刻在琴兒的心上,眼睛豁然有神,見之忘俗,堅挺的鼻樑引人入勝,似乎充滿的無限誘惑,雙唇如畫,絕無瑕疵,面如春風,形容之俊雅,舉止之風流,未有人匹。身段魁梧,卻又高雅如世外仙人,一時間琴兒感到面上一紅,不知該說什麼好。
那白衣公子笑說:“姑娘,你喜歡這鐲子,萍水相逢,這就當我送你的了,快拿著吧,不必拘禮。”琴兒木然的接在手上,感覺就連他的手也是完美絕倫,她幻想著那雙手輕撫她臉頰肌膚時從心裡飛躍而出的快樂,幻想躺在那完美身體上如臨九天的享受,甚至幻想他粗暴的野蠻的入侵,如同暴風驟雨般猛烈的結合……
那人卻已經走了很遠,琴兒忽然叫道:“你站住!”白衣公子回過頭,笑著看著琴兒。琴兒一怔,有點底氣不足的說:“你,你為什麼要幫我付錢?”那人說:“因為別人也幫過我。”琴兒點點頭,鼓起勇氣,上前說:“你真是好人,可是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我是來投奔親人的,也找不到親人,公子,你能不能收留我?”在那一剎那,琴兒也驚訝自己的應變能力是如此的神速,說話出來是如此的楚楚可憐。
白衣公子有點為難的說:“可是我四海為家,我……”琴兒說:“四海為家最好了,我就喜歡四海為家,公子,我叫琴兒,你呢?”心想:這人難道是武林中人,如果功夫比我高,那我可沒辦法降伏他了。
白衣公子說:“在下,在下柳馮,姑娘家在哪裡,要不,我送姑娘回去。”琴兒上前拉著他的手,感到那一瞬間似乎全身都酥軟了,不過她還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的說:“我說了我是投奔親戚的,別說我家裡的事情了,他們都死了,我是這天下最不幸的人,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柳馮面色一紅,抽出手來,說:“那……你有沒有餓,要不,咱們吃點東西。”琴兒和柳馮到了酒樓,琴兒開始叫酒菜,並不斷找理由來喝酒,想讓他多喝些酒。柳馮倒也能喝,喝了不少也不見醉,琴兒倒是不覺醉了,她努力的控制住自己,說:“你說有人幫過你,誰幫過你,你還需要幫助嗎?”柳馮說:“有一次我出來的時候,因為和母親賭氣,母親封了我的武功,我當時年少氣盛,還以為自己身手矯捷,還打抱不平,被打得差點死了,我爬著回家,又累又餓,四處無人,比一個乞丐還要糟糕,如果不是一個姑娘用餅救活我,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回去的。”
琴兒心想這個姑娘真幸運,能得到他如此刻骨的感激,於是問:“你知道這個姑娘是誰嗎?她現在在哪裡你知道嗎?”柳馮說:“我記得她的樣子,一直記得。可是我們匆匆相見,人海茫茫,也許她早就忘記了有我這個人,大家不過萍水相逢而已。”
琴兒點點頭,說:“萍水相逢,大家都是萍水相逢。你我也一樣,不過公子既然幫我,我也要回報公子,我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可以給公子當一個使喚丫頭,也是不錯的啊。”心想我才不給你當什麼丫頭,不過和你一度春宵,倒是正和我意,不知他武功怎樣,看來讓他喝醉是不可能的了,只有霸王硬上弓了,這該死的柳馮,為何長得這麼銷魂蝕骨,看了就壓不住心頭的火呢,為什麼最近老是想這種事情,一想就不能停呢!
她感到醉態朦朧中,被柳馮扶著上了樓,和柳馮接近的滋味是美妙難言的,她能感覺到柳馮男人的呼吸,結實的身體,和強悍的氣魄,柳馮將她放到床上,她使勁拽著柳馮,喃喃的說:“不許走,你走了我害怕。”柳馮尷尬的點點頭,坐在床邊,說:“你好好休息。”
琴兒撐起最後一點力氣,一翻身抱著柳馮,激動的說:“柳公子,我喜歡你,我……”柳馮一把把她放到床上,認真的說:“你喝醉了,你先休息,姑娘,我告辭了!”
琴兒見他欲走,當下飛身而上,攔住他的去路,說:“不許走!”柳馮的表情登時變得嚴肅起來,有些嚴厲的說:“姑娘,你別再無理取鬧了,否則,柳某就不客氣了。”琴兒有些釀釀蹌蹌的站著,指著柳馮說:“你把一個人扔在這裡,你忍心嗎?如果有壞人怎麼辦?你走吧,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