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叢散亂,落紅紛紛而來,繞亂長空夜深處,沾衣欲香無人聞。
蘭花仙子劍走驚鴻,劍光閃爍,那圍上來的十八個女子卻似乎如要拼命一般的瘋狂,一時風雲乍起,只見玉體斜飛,寂寥星辰點點,栩然永珍變色。
蘭花仙子身如浮雲,落在李樹之巔,冷冷的說:“你們不要命了嗎?就憑你們的武功,也想報仇!”
一個紅衣女子喝道:“此生但無它求,只願與汝同死!”蘭花仙子無奈的說:“瘋狂,簡直就是瘋狂,不可理喻,愚不可及,好,我就殺了你們!”衣袂漂浮,殺氣淋漓,長劍在手,如霹如靂。
忽然一陣笛聲,自花間響起,眾人不禁扭頭看去。
但見花如繁雪,人如冠玉;青青子衣,渺渺子目;橫看風流,在心在眸;其人其儀,山為之傾;其稜其角,人為之驚。
玉笛執手光生寒,長衣瀟灑冷如冰。
那十八個女子幾乎看得呆了,長劍紛紛墜落地上,其實愛美總之尋常事,天下風流豈一人?為情至死終不渝,儀容美絕能古今?
那玉笛男子微微一笑,說道:“如今夜色沉靜,幾位何必大動干戈?同為紅粉胭脂,何不大家把酒言歡,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何必徒生煩惱?”蘭花仙子微微一笑,說:“公子何必要做好人?你行走江湖,若冤家能解,就不必出來勸架了。恐怕連你自己都不信吧。”
一個紅衣女子急忙說:“既然公子有心勸架,我們也寧可息事寧人,只是我們姐妹十八人,如今無依無靠,卻又如何打算?”
玉笛男子輕笑一聲,說:“爾等武功高強,天下之大,哪裡不能去呢?何必如市井小婦,作杞人之憂。”
那十八人身形搖轉,將玉笛男子圍在當中,笑說:“多謝公子,天下雖大,我等卻並無留念之處,非公子不能收留。”蘭花仙子一笑,吟道:“楊花輕落隨浮萍,化為塵泥永隨君。可憐君心本無意,賤妾豈能負一生。公子保重。”
長衣裊繞,人影杳杳。
笛聲緩緩而起,蘭花仙子回頭看去,只見那青衣公子從天上緩緩落下地來,立於花樹之下,溫言笑說:“一曲入夢妾何在,豈能為此付一生?”
蘭花仙子微笑說:“公子以音迷人,莫非就是傳說中音谷門人?”
玉笛男子笑笑,說:“在下木天磊,見過姑娘,看姑娘容色超凡,我曾見過歐陽姑娘,只是未曾見過與之並稱為武林絕色的葉小倩葉姑娘,莫非姑娘正是?”
蘭花仙子說:“在下李蘭菱,見過木公子。”
木天磊說:“雖未聽過姑娘的名字,但是憑姑娘的本事,將來一定大有可為。”李蘭菱淡然一笑,說:“公子也是投宿未成,所以才有機會來此閒逛的嗎?”
木天磊說:“其實鎮上客房本多,也沒來那麼多人,只是他們行事隱密,似乎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李蘭菱問:“不可告人的事情?什麼事情?”
木天磊搖頭說:“我不知道,江湖已經平靜了多年,似乎又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發生了。為什麼天下之亂,逢久必生呢?”
李蘭菱問:“江湖大亂,是什麼樣子?”
木天磊說:“先是幫會聚集,互相拉攏,然後你爭我奪,血流成河。”
李蘭菱問:“你見過江湖大亂嗎?”
木天磊嘆說:“二十年前,江湖曾經大亂過一次,當時十二正派和北方十二邪派,南方十二邪派鬥得你死我活,江湖風雨,武林中人,全家倖存者,百中無一。及至後來正邪內部紛爭不斷,最後一個少年於黃山技壓群雄,統領十二正派,擊敗了南方十二邪派。”
李蘭菱又問:“那北方十二邪派呢?”
木天磊說:“北方十二邪派則有一段傳奇故事,傳說十二邪派殘暴兇狠,殺戮不斷,忽然有一天出現了出現了一個被稱為六陰會的幫會,其聖女腰佩一塊碧玉晶瑩的冷翡翠,來無影,去無蹤,將十二邪派於河北一戰,盡數收伏。這就是現在的陰盟,一共六莊六盟一會,因六陰會掌管一切大事,江湖人稱六陰盟,也有人稱為十三邪派。”
李蘭菱一笑,問:“這六莊六盟如今在江湖上走動嗎?十二正派,十二邪派又分別是哪些門派?”
木天磊說:“六莊分別是玉石山莊,極樂山莊,違命山莊,性情山莊,重生山莊,六盟分別是駑馬盟,智盟,情盟,花盟,劍盟和緣盟,其中以駑馬盟和重生山莊實力最為雄厚,為陰盟兩大支柱,不過最近在江湖上走動的,卻是六陰會一個駝背姑娘,她行使六陰聖女的指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