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輕舞,帶出風流萬狀。
一個黑衣公子拍案而起,但聞哄的一聲,几案拍地,酒水橫飛,一時人群皆亂,不見絃歌作聲。
一柄長劍抵在那黑衣公子的脖子上,那白衣女子音聲如畫,緩緩說道:“你殺了柔兒姑娘,你可知道?”黑衣人低頭看著明晃晃的長劍,問道:“柔兒是誰?”白衣女子喝道:“是你這般薄情公子,始亂終棄,才有可憐女人悲慘的結局!”
黑衣人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並未強人所難,你多管閒事!”白衣女子長劍往前一遞,黑衣人本能的往後退了一下,只聽得白衣女子恨恨的問道:“為什麼不娶了她?”黑衣人說:“娶了她?和我在一起的女人那麼多,難道個個都要娶嗎?”
白衣女子冷聲說:“和一個女人在一起自然要娶了她,和兩個女人在一起,那就得死!”黑衣人大聲說:“你靠武功殺人,我也一樣靠自己的本事,你憑什麼……”白衣女子冷笑一聲,長劍往前再一遞,只聽一聲慘叫傳來,鮮血四濺,如滿天落紅,飄然而下。
這一下變起倉猝,白衣女子飄忽而來,殺人至死,不過須臾之間,他二人話還沒說幾句,便動起手來。
一個青衣男子喝道:“太過分了,姑娘你還有沒有王法?早就聽說蘭花仙子無禮之極,今日一見,果然太過蠻橫,似你這般濫用武功,武林中人自該清理門戶!”
一枚飛刀斜刺而來,白衣女子身形翩然舞動,向窗外飛去,冷聲說道:“江南一刀林如風,飛刀絕技也不過爾爾,後會有期!”
歐陽無雙一面喝酒,一面說道:“聽說白色夫人也是武林高手,不知會不會清理場子。”上官宇向窗外看去,只見幾個黑衣人將白衣女子圍在當中。
歐陽無雙說:“這是白色夫人從劍谷請來的五大高手,每一個都出劍如神,那蘭花仙子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斷然逃不過。蘭花仙子怎麼在這個時候,和白色夫人過不去呢,開張大吉,誰願沾上血腥?”
上官宇放下酒杯,說:“索然無味,不如離開這鬼地方。”歐陽無雙正要說話,上官宇身形一閃,已經越過窗戶,向輕柔月光裡撲去。
蘭花仙子劍出如風,羽衣輕搖,如霜女寒娥,在五支密密的長劍裡緩緩而動,其影搖曳,微吐芬芳。
五支長劍聯為劍陣,劍織如密,不見邊際。
忽然一枚飛刀穿梭而來,有如霹靂閃過,風馳電掣,旋轉迂迴,在劍陣中一攪,立時人群散開,蘭花仙子猶如鳳蝶清舞,飄飛遠去。
她落在白谷入口,平了一口氣,正要舉步往前走去,忽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蘭花仙子,既然來了,為何匆匆而去?”只見一箇中年婦人,從天而降,衣袂飄忽,白色輕光風飄舉,明眸散發冷若冰。
蘭花仙子冷然一笑,如冰如霜,“我既不聽歌,也不賣笑,為何要留在這骯髒的地方?”
長袖揮灑,勁氣穿空,如滿天亂雨,動春風悽迷,蘭花仙子抬頭看著白色的帶子,長劍橫擊,劍光四射,刺透遍野。
白色夫人冷冷說道:“丫頭還是真武派門人,這天罡劍法未到火候,還如此猖狂!”蘭花仙子感到白色的光芒似乎一下子洞穿她拼命反抗的靈魂,使她幾乎無處藏身,無處可躲。
玉帶長繞仙子累,勁氣撲朔女兒傷。血染蘭花衣惹塵,劍不起舞影彷徨。
忽然一柄飛刀自蘭花仙子身後繞來,長帶被刀氣一割,盡皆斷裂,片片如同白雪,飄飄落於荒野。
白色夫人冷聲說:“上官宇,這與你何干?”
只聽上官宇的聲音說:“閣下是武林前輩,何必和一個小孩子過不去?”
白色夫人正要說話,蘭花仙子手上一揚,幾枚玉蘭花暗器打了過去,白色夫人向旁邊一閃,蘭花仙子卻已經飛身離開。
明月朗照千山樹,干戈已停痛未銷。
蘭花仙子感到全身的疼痛從四面八方襲來,傷口猙獰的鮮血在黑夜的眼中顯得無比的可怕。
忽然一個平靜的聲音傳來,“既然受了重傷,為何不停下來包紮?”蘭花仙子轉過頭來,只見一個面色漆黑的男子緩緩走來。
她問道:“你就是飛刀上官宇?”
上官宇點頭說:“你受了傷,若不包紮,只怕不好。”
蘭花仙子向後退去,說:“別碰我!”
上官宇一笑,像是春天夜色中最蒼勁的老樹綻出一朵溫和的花朵,蘭花仙子不由心頭安心不少,只聽他說道:“傷口不包紮,是一定會疼的。”
蘭花仙子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