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瓏點頭說:“江南錢莊?你們是和莊主聯絡,還是和別人?”凌雲昭說:“具體的我不清楚,不過好像是錢莊的大小姐硃紅衣,朱姑娘雖然身體不好,但是很有先見之明,聰慧過人,世間罕見。”李玉瓏心裡暗想:硃紅衣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她和我倉促結拜,到底有沒有居心,一個在風頭浪尖打滾的人,怎麼會應付不了一場突然襲來的搶劫!
凌雲昭問:“公子在想什麼?”李玉瓏回過神,說:“沒,沒有。”這時家丁來報,說有人求見,那人自稱名叫趙霆,來自女兒湖。
李玉瓏心中想:女兒湖是個什麼地方?趙霆又是什麼人?
正想著,忽然間眼前一亮,只見一個藍衣公子走了進來。李玉瓏只覺那藍衣公子生得俊雅風流,挺拔高大,如同璀璨的星光,驀然鋪散,一直穿透人心。
他有一張如同美玉一般精緻到恰到好處的臉,濃烈的眉毛斜插入發,寫滿瀟灑;雙眸閃亮,如日月光華;修鼻俊唇,如由天生;舉手投足間自然有一股風流儒雅之態,令人見而難忘。
琥珀玲瓏質如玉,未成曲調先有情。人生百年遇知己,夫復何言棄功名。
李玉瓏心想:這女兒湖怎麼會有個男人?這女兒湖怎麼會有這麼超凡脫俗的男人!
趙霆來到廳上,抱拳說:“凌大俠,趙某此次前來,只有一事相問,請大俠成全。”凌雲昭說:“趙公子開門見山,那就最好。”家丁奉上茶水,凌雲昭和趙霆分賓主坐下,趙霆方彬彬有禮的說:“江湖傳聞,說敝派掌門信物冷香玉環在貴派,不知凌大俠可有聽聞?”
凌雲昭說:“江湖傳聞,趙公子既然來了,凌某就澄清一下,恨天谷拿冷香玉環根本沒有用,冷香玉環也根本不在恨天谷。”趙霆說:“如此甚好,不過我認識一個人,她倒是說過,冷香玉環曾經在九月十五的晚上由一個人送到貴派,不知是否凌大俠未曾聽聞。”凌雲昭面色一變,趙霆未待他說話,便說:“送玉環前來的人,據說是白谷的弟子,凌大俠真的忘了吧?冷香玉環十里聞香,難道凌大俠以為一個檀木盒子就能藏住?”凌雲昭恢復鎮定,說:“不錯,因為箇中情節複雜,在下就不想公子誤會,既然公子想要知道情況,那凌某就據實道來。冷香玉環本來被一個官宦人家的夫人拿走,經過江湖爭鬥,最終是到了白谷手上,白谷不想管武林中的事情,所以就近給了我們,不料就在那一晚,被一個黑衣女子拿走,那女子用一手劍谷的劍法,搶走後我們一直沒有遇見此人。”
趙霆說:“劍谷女子我自然沒有見過,但是,我所知道的真實的情況應該是白谷從這個官宦人家的夫人手上奪來玉環,據為己有。”凌雲昭說:“玉環不在敝派,趙公子如果不信,大可在此搜查,如果找到玉環,凌某願意負荊請罪,死而無怨!”
趙霆抱拳說:“凌大俠言之過重,只因茲事體大,在下出言無狀,望大俠海涵。既然如此,趙某便得出去尋找這劍谷女子,後會有期。”
李玉瓏看著趙霆俊逸瀟灑的背影,傻傻的問:“你們到底拿了人家的玉環嗎?”凌雲昭說:“不管拿與沒拿,玉環如今都不在這裡。”李玉瓏回頭問:“真被那個劍谷女子偷走了?”凌雲昭說:“劍谷的弟子千千萬萬,武林中人稍微有點錢的都去劍谷學藝,他趙霆再厲害,也不可能把每一個劍谷女子都問遍吧。”李玉瓏回頭說:“凌大哥,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沒想到,有時候你一點都不光明。”
凌雲昭一笑,坐下來說:“李兄是有所不知,人在江湖,往往身不由己啊,凌某如今每天都如坐針氈,這滋味不好受啊,你也知道夫人的事情,如果一個不小心,那就前功盡棄了。”李玉瓏點頭說:“不錯,不過大哥放心,我不會說出去半個字。對了,恨天穀人這麼少,我留下也沒什麼意思,薛兄,咱們也去看看這冷香玉環的下落。”凌雲昭說:“李兄弟,這冷香玉環還是別碰為好,實不相瞞,這是硃紅衣要的東西,女兒湖也是一大門派,武功詭異,行事偏僻,都不好惹。”
李玉瓏說:“你放心,我這個薛兄武功厲害得很,不怕。再說,我也想知道這玉環究竟有多麼了不起,凌大哥放心,後會有期。”
薛龍跟著李玉瓏出來,騎在馬上,問:“李兄,你是真的要找玉環,還是有別的事情?”李玉瓏笑說:“別的事情?除了玉環還能有什麼事情呢?”薛龍似有心事,悶悶的沒有說話。忽然李玉瓏說:“薛兄和那個趙霆都是人中之龍鳳,你說你們兩個放在一起,誰更引人注目呢?”薛龍登時問:“你說呢?”
李玉瓏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