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微,不知有多少年未有參加聚會了,甚至連一個固定的住所都沒有,這算什麼大派;何況如今夔門寺更是圖謀不軌,正罪伏法,這十二大派,其實也沒那麼多了。”
無為有些發怒的說:“閣下不說夔門寺還好,天外天僥倖得勝,還想要一舉滅了西陵派,唐門,不過先是在西陵派遇到重挫,接著在唐門被群雄所阻,賠了夫人又折兵,所以才鬧出這麼一出紅葉樓聚會,其實大家都是武林中人,有什麼話,不能當著說出來呢。武林鐵盟的規矩,對邪惡之人,卑鄙之人,絕不姑息,何謂邪惡,何謂卑鄙,濫殺無辜者,邪惡也,圖謀不軌者,卑鄙也。”
趙七霜神色自冷,淡然說:“道長何必生氣,晚輩想要看看鐵盟令,不知如今在誰人手上!”李玉瓏心裡想:難道鐵盟令在天外天手上?
無為向歐陽忠看去,歐陽忠正聲說:“不錯,鐵盟令是被人盜走了,不過,本派已經派人去找,相信不日即回。”趙七霜冷然說:“江湖傳言,得令者得武林,黃山派難道就不怕有一天別派得了此令,統領你正派同盟!”
歐陽忠說:“鐵盟令乃正氣之物,無德之人,斷然不可居之;倘若逆天而得,卻也未必能有善終。”
趙七霜說:“歐陽掌門這話一說,在座各位,只怕也都心動了。鐵盟難得,正氣好說,誰要是成為權力的執掌者,那不就成了正義的化身嗎?正義也不過是寫在書上,說在嘴上的玩意,那寫書說話的人,還不是受人指使。”李玉瓏氣呼呼的說:“簡直豈有此理!”
只見木天磊走了出來,正色說:“看來姑娘此行,是要挑起我正派紛爭,鐵盟令乃是聖人山所鑄,交由鐵盟中德高望重者保管,如今丟失,無論誰找到,那也得交給黃山派,即便要改主人,也得等找到之後,方有計較。”
趙七霜看了看木天磊,說:“原來是木大掌門,請坐,聽說最近木掌門忙於採風,沒有參加武林聚會,今日居然前來,真是蓬蓽生輝,幸會幸會!”
木天磊站在場中,接著說:“姑娘還未報上姓名,貴主人到底是誰,大家不妨說個明白,其實今日,貴主人不敢前來,想來不是為了修好,而是為了挑起鐵盟紛爭,此中原因,請姑娘解釋。”
趙七霜依然面不改色,說:“木掌門此言差了,敝主人不來,只因今日不過借敝處解決十二正派,武林鐵盟之事,敝主人有成人之美,不想與人紛爭,免得日後江湖傳言,敝主人覬覦鐵盟令,那就不好解釋;所謂紛爭皆由內生,十二正派就算為了鐵盟令打得頭破血流,那也與我天外天無關。敝主人的意思,大家不妨商量對策,以免小人擅用鐵盟令,侮辱了聖人之物,荼毒了天下武林。這也是敝主人本著慈悲為懷,胸羅天下,憐憫世人的大智慧,本著對天下武林負責的原則,思忖再三,再作計較;順便,也請我解釋一下夔門寺自取滅亡的原因。其寺內僧人,驕吝成性,獨斷專行,不但肆意欺侮各派,還暗中與邪派為伍,洩漏鐵盟令的秘密,想來鐵盟令的丟失,與之有莫大關聯。”
雲成憤然起身,怒說:“胡說八道,血口噴人!”她大步上前,大聲說:“夔門寺一向與人為善,勸導世人,為天下稱讚,單從此事,足以見姑娘之卑鄙無恥!……”她忽然轉身說:“和這種小人還有何話說,不共戴天之人,先擒下來,再作計較!”
趙七霜冷笑一聲,“師太無知,晚輩不想怪罪,不過這裡請師太看一件東西,師太自然明白。”雲成怒問:“什麼東西!”
趙七霜說:“貴派一年前自殺了一個弟子,她的貼身令牌,就在夔門寺一個僧人身上得到,你說這奇怪不奇怪?”雲成大怒,接過令牌,怒喝一聲:“賤人,你害我弟子,還要加害我同道中人,我與你誓不共天。”話畢拂塵一抖,合身撲去。
趙七霜身形飄忽,身法奇特,恍如飛天仙子,來去如電如露,白虹倏忽騰挪快,纖手微拈勁力強。激來巫山萬里雲,掀動怒海千重浪。環顧座上相看者,十大高手心茫茫。江山代有人才出,新人舊人較短長。
雲成手上拂塵陡然一直,內力到處,塵絲忽然暴漲丈餘,此乃西陵派“紅塵繞”的手法,塵絲如雪,將趙七霜緊緊圍在當中。
趙七霜大袖長卷,須臾間卻也見長,攜風而來,塵絲長袖,纏繞一處,化作點點片片,飛揚於樓內燈火之間。
雲成只覺體內內力激盪,險些便要吐出一口鮮血,一時怔怔立於地上。只聽趙七霜說:“我派行善不欲人知,師太不必激動,若要感激,也不在今日。今日咱們只是說說家常,談談武林,何必弄得風風雨雨,傷了和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