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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東野浩然出鞘的,是三尺多的青銅長劍。

司馬一笑道:“雲丫頭師從於我,‘浩瀚煙波’四式,乃是從刀法之中領悟而出,再加以變化自創的:‘浩然正氣’,守而觀其變;‘瀚海高節’,守而蓄勢;‘煙雲過眼’,虛招以誘;‘波譎雲詭’,實招以攻,克敵制勝。”

北宮庭森道:“邀月是我的弟子,比起風丫頭,自然強多了!”

北宮千帆在座下大做鬼臉,也不管是否僭越,揚聲道:“三姐一雙長劍輕靈巧異,若非她天資聰穎,我爹怎教得出如此高徒?”

福居捋須一笑,並不言語,只是打量西門逸客的劍招,不斷點頭。

北宮千帆趁機搶下父親的話鋒,向眾人講解“一勞永逸”:“一衣帶水”,虛招以待;“勞燕分飛”,虛招探敵;“永永無窮”,共四十九種變化,虛實相融,迷人耳目;“逸然出塵”,虛招相出,雖制敵而不傷,克敵而不殺。

西門逸客歸座,南郭守愚謙然出場,北宮千帆又岔道:“四姐出自孃的教導,不過四姐的一雙短劍,卻是我送的。”

見她劍鋒出鞘,北宮千帆忙不迭地搶下話柄續道:“大智若愚”四式:‘大江東去’實招以對,探敵虛實;‘智圓行方’實招相制,寒敵之膽;‘若有若無’,虛招以待而窺敵之善惡,若敵覬破綻不襲,可撤劍而歸,若乘此而偷襲,乃以‘愚公移山’之萬鈞雷霆懲誡小人。”

南郭守愚練畢,北宮千帆猶在大呼小叫,大廳中惟她一人喧譁,眾人見了,都暗自搖頭。

福居長袖一揮,邀道:“臨風居士,請示高藝,讓我門下弟子得睹精妙!”

北宮千帆一眨眼,見眾人的目光齊聚自己身上,才想起星、雲、月、雷演練完畢,該是她出場了。當下搔搔下巴,期期艾艾地涎臉笑道:“眾所周知,全山莊乃至整個武林之中,我所見長的,便是不學無術、信口胡吹之功。各位早已見識過,何必還要領教呢?”

曠雪萍似笑非笑地道:“不學無術,如此精妙絕技豈是嘴上一說,便能讓人領會的?當然要耍出來了——一劍一鞭,‘風捲殘雲’!”

“不對!”北宮千帆脫口道:“該是‘萬年遺臭’!”

福居捻鬚笑道:“‘不學無術’之精絕,致以‘萬年遺臭’,臨風居士若不出手,恐眾人誤以為‘百世流芳’,豈非謬傳了居士的本來面目?——請!”

北宮千帆神色尷尬,轉臉過來,卻正對著嚴澤、謝巧芳夫婦與“如”輩的六個少林俗家弟子,也正滿面笑容地向她拱手,齊聲道:“請”。

情知這筆帳是無論如何也賴不掉了,北宮千帆硬起頭皮伸了個懶腰,緩緩入場。

曠雪萍笑道:“‘風捲殘雲’四式……”

“‘萬年遺臭’!”她辯道。

“‘風聲鶴唳’虛招攻,迷人耳目。”

“‘萬劫不復’!”她又辯。

“‘捲土重來’實招攻,以勢懾人。”

“‘年年歲歲’!”

“‘殘山剩水’虛招守,故露破綻。”

“是‘遺簪墜屨’!”

“‘雲起龍驤’實招攻,制敵弱點。”

“那叫‘臭味相投’!”

眾人見曠雪萍說一句,她便撅嘴扮著鬼臉駁一句,滿堂失笑。

北宮千帆練完,也顧不得行禮,便匆匆歸座,跌坐吁氣,莊詩銘在她身旁既嘆又笑。

之後便是董非以“是非黑白刀”演練刀法,練畢,歸座待品,讓万俟傳心入場。

万俟傳心緩緩走入場心,雍容一禮後,從拂塵中抽出青鋒劍,微笑道:“‘東西南北迷千古’,乃貧道自出機紓而悟的‘傳心七式’,承蒙不棄得以品鑑,見笑了!”

當下腳踏八卦,長劍輕拂,演出“傳心七式”來——“東海揚塵”、“西風送晚”、“南柯一夢”、“北望中原”、“迷離撲朔”、“千山萬水”、“古往今來”。

練罷,向座上一禮,再向座下一禮,方才悠然歸座,不疾不徐地安坐在兀自張牙舞爪的北宮千帆身邊。兩相比較,別之宛若天淵。

眾小輩演練已畢,福居向北宮庭森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可以放心了!”

北宮庭森則道:“師兄所言甚是,不過除了……”笑而不再言。

福居轉頭道:“司馬師侄,你享‘神州第一刀’之譽,董公子的刀法請你點評。”

司馬一笑凝視董非半晌,方道:“刀乃百兵之膽,劈砍剁截,精滿則氣壯;挑撩推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