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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給我放手。”

西摩爾聞言動作一滯,不過想到自己在基地聽到的傳聞,握著錢從良的手又緊了緊。直直的盯著一號道:“他是你什麼人?你,憑什麼讓我放手?”

僅僅是這一句話,便讓一號的心底湧起滔天的巨浪,那是一種痛恨的憤怒、還有解釋不清楚的焦慮。彷彿有什麼言語、什麼事情將要呼之欲出,但就是那麼一點點,他卻說不出來。

他想,確實,他和手中摟著的這個人僅僅才見了兩面、認識了才幾個小時,他不是他的什麼人,應該是無法據他為己有的。但在內心的深處卻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重複叫囂著——這個男人是自己的,是任何人都不能染指的。

就在這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從空中疾速飛來了一個小型的直升機,機艙門大開,一個穿著白袍、帶著眼鏡的17、8歲的少年鐵青著一張臉,對著一號大喊:

“昊燼!!你在幹什麼!快給我回來——!!”

一號在聽到這個聲音後動作不自然的一滯,摟著錢從良的手就是那麼一鬆,就是這麼一瞬間,西摩爾右手一用力錢從良就被他拽到了懷裡。登時讓一號的臉色難看至極。

而此時不光是一號的臉色難看,刑落和錢從良的臉色也沒有好看到哪裡去,前者是因為看到應該聽自己話的人竟然還在和原契約者有瓜葛而氣憤擔憂,而後者就是純屬氣的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人被別人呼來喝去還一副主人樣,錢從良絕對是氣不打一處來,心裡早就想了千萬種方法來抽猩猩的筋剝他的皮了。

而正因為錢從良被眼前的情況氣得不輕,那原本就有些發熱抽痛的經脈在下一刻就突然變的狂暴了起來,像是刮骨洗髓一般的疼痛瞬間就讓錢從良慘白了一張臉,下一刻就直直的噴出了一口血,灑在雪白的雪地上,異常刺眼。

此時,刑落正扯著一號的手要拉他上直升機離去,儘管一號不想,但契約的約束力還在,他不好公然毀約。可當錢從良噴出鮮血的那一瞬間出現在他的眼前之時,一號的腦袋裡像是被什麼狠狠炸開了一樣,先是呆滯了片刻,繼而渾身戾氣大起,不顧一切的把刑落甩到了半空,直直的向著錢從良掠去。

此時,那一雙完全變為銀色的雙眸顯示著讓人戰慄到靈魂深處的恐怖之色。而他的對面,西摩爾雙手緊緊的懷抱著臉色煞白渾身顫抖的錢從良,一雙血紅的雙眼卻沒有半分的退卻之意,凌厲而憤怒。

110、不離

“把人給我。”

明明是冰冷漠然的語氣、就連聲音也輕的可以,但一號這短短的四個字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強烈的寒意。甚至在地面的幾個研究者因為承受不住,而直挺挺的倒在了雪地上。

奧爾良和小蝙蝠等人在地上神色凝重的看著半空中的三個人,前者是擔憂現在一觸即發的情況,而後者則是在擔憂錢從良此時的身體狀況。明明剛剛還是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吐血了呢?!

“把人給你?”西摩爾聞言冷笑一聲,反而把錢從良抱的更緊,冷聲道:“把人給你帶回去讓你的新契約者虐待麼?還是,讓你再捅他一刀?!”

猶如最直接的利刺一下刺進心裡,一號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當日他對錢從

良動手的時候根本就沒想到自己會如此在意一個人類。畢竟對於他來說,人類真的螻蟻沒有什麼區別。況且如他這般天生無情的存在,就連的他的師傅也斷言,他就是天煞,除了自己,克盡所有。也正因為此,他才會被師傅封印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怕他因為蔑視天道而遭劫。

可讓一號完全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在醒來之後,他所有從前對自己的認知都變得錯誤起來?何時,他的情緒會被一個人牽動至此?

認真的凝視著前方被抱著的男子,那張只能算俊朗的面容此時慘白且讓他從心底疼惜。一號心中狂暴而不安,他知道,即便是付出再大的代價、即便是此刻就承受毀滅契約的元神傷害,眼前的這個人他也絕對不會讓、不能讓。

“我會保護好他。”一號憑空閃現在了西摩爾的面前。“所以,把人給我。”

聽到一號的話,西摩爾心中怒火大熾。血色的雙瞳緊緊的盯著那個一臉理所當然神色的男子,恨不得直接就把他給碎屍萬段。

明明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契約者;明明十天前還親手刺殺最重要的人;明明應該完全放手離懷裡的人遠遠的……這個人,為什麼還能以一副所有者的樣子面對著他?!明明,他曾經保證過,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懷裡的人受到任何一絲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