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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電話就是一頓謾罵,心說我還不知道你他媽在裝呢,而且看這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八成就是被姓廖的給甩了;廖黨生是什麼王八傢伙,能跟你一個大騷包談什麼真感情。

正好,從前跟何娓妮搶男人的帳還沒跟蘇略算清楚,何瑨寧想到這裡又激動起來了。何娓妮跟廖黨生算是初戀情人,廖黨生是農村戶口,談婚論嫁那會兒個人戶頭上一分錢都沒有,何父嫌棄他家裡太窮不想答應這門親事。那會兒何娓妮就在家裡天天吵天天鬧,沒事兒就蹲在房間裡收拾東西假裝要私奔,磨了小半年終於讓家裡鬆了口,廖黨生就這麼成了何家的上門女婿。

何娓妮跟廖黨生結婚以後還很是甜蜜了一陣子,何娓妮懷上第一胎那會兒廖黨生天天洗手作羹湯,一張臉笑得能開花兒,還專門回老家在村口敲鑼打鼓地放了老長一串鞭炮;何瑨寧那時候上初中,覺得自己的姐夫醜是醜,但人還是挺靠譜。後來何娓妮那一胎莫名其妙地流了,之後又接二連三地流了幾次,最後便終於偃旗息鼓了。何瑨寧知道廖家對此頗有微詞,但不知道這倆人的圍城危機是不是因此而起;不過想來也不太應該,廖黨生要是想要香火大可出去包二奶,出去找個男人算個什麼事兒?

蘇略勾搭上廖黨生那陣兒正是廖黨生事業最春風得意的時候,他手上接了個標的上億的爛尾樓案子,官司一路打到北京,聲名和腰包一樣急速膨脹。蘇略從來不恥於張揚自己的小三兒地位,在何娓妮和廖黨生鬧離婚鬧得最兇的那段時間裡還曾經假惺惺地約過何娓妮出門喝茶;似乎是對著正宮夫人高談闊論了一番,把何娓妮氣得回到孃家把自己關回閨房痛哭了一場,擦完眼淚後叫上何瑨寧一塊兒把大學時候寫的三本日記和一百來封舊信札數盡燒了,一個禮拜後就乾脆利落地簽好了離婚協議書。

蘇略這次算是歪打正著送上門來的,何瑨寧陰仄仄地想,他覺得要是自己不趁這個機會明裡暗裡折騰他一下,簡直對不起何家列祖列宗;何瑨寧不是見不得小三兒,是見不得破壞何娓妮婚姻的小三兒。

何瑨寧在腦海裡把蘇略盡情□了一番,心情不由舒暢了許多,一腳油門開到牡丹閣,報了名號上去找到定好的位置,一進餐廳就看到鄔紅梅摳著頭髮茬子磕磕巴巴地跟何穆聊著天。

何穆臉色不大好,見了何瑨寧稍微緩和了一點兒:“寧寧,你來了。”

9 鄔紅梅

“啊,您還是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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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瑨寧覺得自己或許是個清心寡慾的人,從不飢渴從不濫交。何瑨寧讀高中的時候暗戀一個學長,追隨著人家進了法學院;大學時候兩個人偷偷摸摸好了一陣,結果對方畢了業就往沿海跑,剛開始還每週寫郵件聯絡一下,自從何瑨寧開始讀研之後就再也沒音信了。前兩年何瑨寧路過鳧山飯店看見一對新人結婚,新郎居然就是當年那個跟自己有過一腿的學長,見了何瑨寧還一臉喜氣洋洋地上來打招呼,問找到女朋友沒有;何瑨寧當時順手包了個紅包就走,心裡頭那個氣結。這陣兒氣順過之後何瑨寧找了個讀本科的小男朋友,彼此折騰了不到三個月就吹了。何瑨寧長這麼大還真就只睡過這兩個男人,勉強算上尚未到手的何穆,何瑨寧的感情史其實單純得可怕。

何瑨寧從來沒覺得自己喜歡女人,故而對於女人的美醜程度全憑個人價值取向來判斷。何娓妮是自家親姐姐,錢多賢惠又心疼自己,自然是人間極品;祁小葵這種小女子青春洋溢又能勾引法官,也算得上是絕色佳人。至於鄔紅梅,按照一般的審美標準只能說得上是清秀,但架不住有一個官司纏身的暴發戶老爸,可以給何瑨寧帶來無窮無盡的案源;所以何瑨寧看鄔紅梅,自然是覺得漂亮極了。

鄔長富手裡現成的聘請律師叫唐睿,隸屬於志雲律師事務所。志雲所跟黨生所捱得極近,中點連線上坐落著大名鼎鼎的鳧州市中級人民法院;志雲所專攻民商事口,一天到晚跟黨生所搶生意,兩家的關係簡直不共戴天。何瑨寧知道鄔長富最近又有個酒類買賣合同官司剛剛下一審,與唐睿的合作正好告一段落,於是尋思著趁跟鄔紅梅相親的機會把鄔長富這客戶資源給搶過來。鄔長富自來是鳧州各大律所眼中的一塊肥肉,何瑨寧要是能把這姓鄔的納到黨生所後宮裡來,估計離升為合夥人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何瑨寧對著鄔紅梅沒話找話,仗著當律師的好口才,從和諧社會到厄爾尼諾全被他瞎扯了個遍,聽得鄔小姐抓耳撓腮;何穆倒是一直在旁邊冷冷靜靜地聽,表情似怒非怒。鄔紅梅時不時就要停下來看看何穆,一臉後知後覺的呆滯:“何,何叔叔,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