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見沒見到我的髮釵去哪了?”說話的人是何家的二小姐何思郡,只見她微微蹙著眉頭,眉宇間全是焦急。
楚絮兒正澆著手底下的君子蘭“哪隻髮釵啊?”
“就是那支金色珠花的髮釵。”
“是不是你不小心掉在哪裡了?”楚絮兒提著灑壺向小女兒的屋子走去,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孃親了,可歲月卻在楚絮兒的臉上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不可能!”何思郡把屋子裡裡外外的都找了好幾遍了“昨兒個晚上的時候還在呢!”
聽小女兒這麼一說,楚絮兒也奇怪了,難不成家裡還出了賊?
正在這時,何思穎大搖大擺的從外面回來了,臉蛋紅紅的,像是喝了酒的樣子。
“姐姐,你看見我的髮釵了沒有?”何思郡衝上前去,抓著自家姐姐的胳膊,心急的問道。
“髮釵?”何思穎說著還打了個酒嗝“哪個髮釵?”
“就在我桌上放的,金色珠花的那個。”
何思穎眨了眨眼睛,頓時笑了起來“哦,是哪個啊。”
“你知道!那你快給我吧。”
“不行。”何思穎搖了搖腦袋,擺手道:“我把它換了酒了,你瞧——”說著就從身後摸出一個酒袋,摸樣十分精巧,這是她跟一個西域的大鬍子換來的。
“什麼!”何思郡的眼淚頓時就掉下來了“你怎麼能這樣!那是我的東西!”
“哎哎,你哭什麼啊,不就是一個破釵子,回頭我再給你買一個不就得了!”
“那怎麼能一樣!,這是安平姐姐送給我的!”
何思郡的哭的越來越大聲,將屋子裡的楚絮兒都引了過來。
“娘!”一見到孃親何思郡就撲倒她懷裡哇哇大哭了起來。
在小女兒抽抽噎噎的訴說中,楚絮兒把主要的意思都聽懂,抬頭一記刀眼殺向自家的大女兒,驚得何思穎頓時就打了個寒顫,連酒都醒得差不多了,又低頭下去輕拍著何思郡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好了,沒事了,安平不會怪你的,乖,不哭了昂。”
何正謙那天正好去了外地談生意,再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家的兩個小寶貝不太對勁兒了,最後還是楚絮兒跟她說明原因。
“這是個什麼釵子啊,這麼重要,連親姐姐都沒有商量餘地。”何正謙一邊洗著腳,一邊不解的問著。
楚絮兒停下手裡的針線,抿嘴笑道:“恐怕貴重的不是釵子,而是送釵子的人。”
“送釵子的人?”何正謙猛地著睜大了眼睛“你是說,思郡愛慕安平?”
“十三歲的年紀,正是春心萌動的時刻,她自幼與安平親近,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加上她對這釵子緊張的摸樣,也是*不離十了。”
何正謙輕皺了下眉頭“那安平知道嗎?可別是這丫頭一廂情願的單相思啊。”
楚絮兒也跟著嘆了口氣“我也就是怕這個。”
楚安平女承父業,雖說醫術方面還不及楚商那般爐火純青,但在同輩人中也是翹楚了,摸樣也是像極了楚商,不過這心性卻是跟了景陽。
“爹,您看看怎麼樣?”楚安平一身男子裝束,身後又牽了一匹駿馬,可謂是英俊不凡。
“姐姐,你這是又要去贈藥啊?”楚安義不喜醫術,但讀書卻是一塊好料子,年僅十四歲就中了秀才,如今個頭也長高了不少,儼然成了個大小夥子。
楚商眯著眼瞧著兩姐弟,轉頭又看向景陽,還好當初聽了她的話,不然就真的是虧了安平的好才華。
“這次準備帶幾個人去?”景陽還是有點不放心,上次去贈藥的時候,她就從馬上摔了下來,這回又是騎馬,心裡難免有些餘悸。
“還是我跟阿德他們幾人。”安平知道孃親這又是在擔心她了,笑道:“娘你就放心吧!一贈完藥我就回來。”
景陽略微的皺了皺眉“你什麼時候才能不讓為娘擔心啊。”
安平說是這麼說,但實際上她一贈完藥,並沒有直接回荊河,而是順路去了越陽。
“安平來了。”何正謙夫婦對於楚安平的突然來訪很是開心,不過應該有人比她還要開心。
何思穎見到安平,哭的心都有了,奔上前去就把人抱在懷裡“你可來了啊!你再不來思郡就要把我這個姐姐恨死了!”
“姐!你說什麼呢!”何思郡緊咬著薄唇,也不敢抬頭。
“難道不是嗎!”何思穎扯著安平的袖子道:“我不過就是把你送給她的釵子拿去買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