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乾淨身體後,她仍然捨不得離開這裡,便懶懶的趴在一塊石頭上,閉目休息。慢慢在頭腦中想理清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的頭緒。
玖月軒華和邱澤晨非要自己學習天芒劍法,無非是擔心自己這個總閣主在武功上不能服眾。他們作為江湖中人,自然總從江湖人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對他們而言秋水閣是他們一生的期望所在,為之也付出了許多心血。雖然離開了,也必然無法完全放下,因為為自己安排這場拜師,也是煞費苦心的。
對自己而言,學一身武功也沒有壞處。所以這天芒劍還是練成的好。
再則這個偶然相識的美人師父,竟然如此有趣,真是越來越有興趣征服他了,如果他不會跟自己走,那就讓這段相識能記憶深刻吧!
至於他那個皇侄,倒有些軍事頭腦,不過人比較臭屁一點。以後在戰場上最好別碰到自己,否則一定把他當戰俘捉回來。
叫他丫的臭屁,叫他丫的裝酷!叫他丫的欠扁!
通道中某個支洞內,一座和山凹與山巔被毀掉的相同的小白屋中,端木水墨坐在軟榻上,正運功將體內殘留的酥魂香的殘留逼出體外。白猿默默的蹲在他身邊,靜靜的守護著。
一個時辰之後,端木水墨終於睜開了眼睛,他淡然站起身來,負手而立,眼神中有中落寞滑落。
第一次看著主人這麼失神,白猿有點不知所措了。
它圍著主人轉來轉去,吱吱吱叫,伸伸爪子又不敢碰觸主人。
直到端木水墨回過神來打著手勢問它:楚貓兒現在在哪裡?
白猿也打著手勢回答:她跟著跳下來,發現了通道,現在和她的貓正在山洞中心的溫泉中洗澡。
端木水墨,淡然一笑:發現楚貓兒並沒有拿自己當對手,所以他到了這裡,並不急著來四處找自己。到底是她覺得自己讓她放心,還是她根本就不屑於和自己鬥。
這個小女子,她頭腦中的思想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這個世界上的七國十三朝,在目前男權至上的社會中,在女子都依附與男子的現實中,怎麼會有她這樣特立獨行的女子?
她用自己的所學建功立業,用自己的思想征服自己喜歡的男人,拋開一切禮法世俗,追求她想要的一切。
毫不在意自己被視為異類。
端木水墨靜立著沒有動,似手是想得太投入,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白猿在一邊打著手勢問他要怎麼做。
端木水墨默默將一身套白色的衣服交給它,讓它給楚貓兒送去。他知道她一定會連自己的衣服都給洗掉,現在必然沒有衣服穿。
白猿猶豫了片刻,見主人執意如此,便抱著那身衣服,在通道中東拐西拐,來到潭水邊。
看楚貓兒還趴在潭水中央的大石頭上閉目不動,還以為她睡著了,便輕輕將衣服放在岸邊,轉身剛要走,見韓嘯天正用四隻貓爪,在努力的踩著水中的衣服。
不禁大為好奇,立即跳過來伸手向韓嘯天打手勢,要幫他洗。
韓嘯天剛開始不知道它是什麼意思,可是見它送來衣服,又用手勢比劃著要洗衣服的模樣,便半信半疑的交給它洗。
心想:這個傢伙大約看我是隻貓覺得安全吧。
他在一邊默默看著白猿熟稔的搓洗著衣服,它的動作竟然和人沒有區別,想到這隻白猿一定在平時就是如此服侍端木水墨的,不禁更加好奇了。
在一邊看它將楚貓兒的衣服洗淨,擰乾,然後搭在山洞壁上的青藤上,這一系列動作,讓他佩服的不得了。
不禁子在心裡悲催的想:為毛自己不穿越成一隻白猿呢,雖然難看點,可是起碼可以為楚貓兒做很多事情。
不用像現在一樣,只有窩在她懷裡被她保護的份兒。
白猿把衣服晾好,便過來盯著它打著手勢問它:你是隻貓,怎麼會游泳呢?
韓嘯天便比劃著自己的爪子回答:自己的本事還多著呢?
白猿很感興趣,便從水邊抓住一條游過來的小魚,遞給他。
韓嘯天也不客氣,低頭叼住那條魚,幾口便給吞了下去。
楚貓兒看著韓嘯天和那隻白猿在一起那麼和諧,不禁微微笑著起來,照樣趴在岩石上裝睡。
過了一會兒,白猿要回去,楚貓兒偷偷對他使了一個眼色。
韓嘯天裝作捨不得它走,便悄悄跟在它後面。
直到白猿發覺他跟著,怕主人責罰,將他給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