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華已經被女兒之“死”弄得精神恍惚,不知所措,也沒心情理會她,只是漠然鬆開了一個手臂,給她讓出一個空間來。
楚貓兒看著他涕淚橫流的樣子,又覺得好笑,又有些感嘆:丫的,失去女兒夠悽慘吧?何必當初從中作梗,拆散一對有情人。
她向前湊過去,將兩根手指夾住那匕首,下面的兩根手指不著痕跡的在她傷口穴道處輕輕一點。以一種很奇妙的手法,給她止住了仍然順著傷口往外湧出的血。
她知道這上官玉兒,根本就是假死,雖然在匕首塗抹的藥物的作用下,陷入昏迷,可是卻不能像真正的死人一樣,讓血液停滯,這順著傷口往外流的血,若是不想法子止住,肯定要露陷的。
而匕首她在瞬間拔出,然後在拔出的瞬間摁動了藏在刀柄上的機關,讓那個拔出來的匕首,看起來長的怕人。
這更讓下面圍觀的人們轟然一聲,四散而走。
若是人被她手中那半尺長的匕首刺入胸口,就是神仙也沒得活了。看著一場鬧劇變成了赤果果的悲劇,他們頓感無趣,於是便或是搖頭嘆息,或是說著可惜的話,或是抹著眼淚,哀惋著那位風華絕色而又痴情的女子,把熱鬧的街道變成了一片空地。
攸可愛在下面抱著韓嘯天,扁了扁嘴巴,配合地說到:“完了,沒得玩了!好可惜的美女!被個沒人性的老爹給活活逼死了!”
“哎,紅顏薄命-啊!其實若是碰上這麼個無情的老爹,早死早解脫!”攸慕楓在底下安慰著妹妹。
而這句話卻如冰刃一般刺入了上面悲撼的上官華心頭,讓他又是悔恨又是痛苦不堪。可是事到如今,他再後悔又有何用?
只恨女兒太決絕,天意弄人!
楚貓兒收回匕首,在一邊好心的提醒:“我說上官老頭兒,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趕緊把她弄回去,梳洗裝殮,買副棺材讓她快點入土為安吧!”
這句話聽起來貌似一片好意,可是那語氣卻十分刺耳觸心,讓他頓覺事態冰冷,女兒在的時候,她在一邊一口一個岳父,女兒剛剛斷氣,她便改口叫自己上官老頭兒。
但是女兒確是被自己這種彩臺招親的餿主意給活活害死的,他又怪不得旁人。
這更叫他傷心至極、痛不欲生。
見師父成了這個樣子,那五個原先給楚貓兒踹下擂臺的五個弟子,重新爬上彩臺,幫師父用彩臺上的綵綢包裹了上官玉兒的“屍體”,抬著她,扶著上官華離開彩臺,回城南的上官武館去了。
看他們一行人走了,楚貓兒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指著地下並立著的一對白髮蒼蒼的老夫妻,對冷月說道:“阿月,猜猜他們是誰?”
冷月看了那對年逾古稀的老夫妻一眼,神情茫然地問道:“貓兒,他們是誰?”
楚貓兒對他搖頭嘆了口氣,道:“阿月,你的眼力太無敵了!”
說完拉著他的手,縱身跳下彩臺,來到易容的玖月軒華和邱澤晨面前笑道“哈哈,玖月大叔、秋……秋阿姨……你們兩個好興致!”
因為冷月的關係,她到底是不在對邱澤晨直呼其名了。
冷月有些詫異的看著楚貓兒,還是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玖月軒華和邱澤晨看著呆怔的兒子,全都搖頭嘆了口氣,一起抬手抹去了臉上的易容。
冷月這才驚喜地喊道:“爹,娘,是你們啊!”
玖月軒華則皺了皺眉,看著他嘆道:“貓兒說得不錯,你的眼力真是大有問題!幸而沒讓你去殺過會易容術的人,不然老爹的臉就要給你丟光了!”
冷月不好意思地紅著臉尷尬地笑了。
“兒子啊,幸虧你不做殺手了,不然若是殺錯了人,咱們秋水閣的銀子都不夠給你賠給人家的!”邱澤晨也嘆了一口氣。
可是玖月軒華立即提醒她:“夫人,記住秋水閣的錢不歸我們管了,要是賠錢的話,也要人家新閣主出,哪用得著咱們操心!”
“哈哈,忘了!”邱澤晨認真看著兒子的臉,對玖月軒華說道:“相公,你看咱家阿月是不是胖了?”
“不看看他跟著誰,能不胖嗎?”玖月軒華話裡有話的說道。
冷月臉一紅,低下了頭。
楚貓兒卻眨著眼睛道:“如果我猜的不錯,兩位來是看熱鬧的吧?”
玖月軒華和邱澤晨互相對視一眼道:“不錯,你猜對了!”
“哈哈,這個熱鬧可不能白看,這場戲還缺兩個重要的配角,別人想必不成,大叔還是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