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被她寒厲的語氣,嚇了一跳,立即停了下來。呆呆的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楚貓兒鎮住了他們兩個,便轉身問那兩群剛剛停下手來的村民:“你們來說說看,這隻隼到底是誰的?”
兩幫人,一幫喊柳二,一幫喊張旺。互相力挺自己村裡的人,各不相讓。
這讓楚貓兒很糾結。
其實要弄清這黑隼是誰的,很簡單隻要跟他們回村就知道。可是現在楚貓兒正趕往前面的遂寧城,哪有時間去調查這些。
端木水墨和冷月也被這件事情難住了,正在冥思苦想:如何在眼下判斷出這隻獵隼的歸屬?
如果這隻獵隼是他們誰長久養著的就好說了,直接放開它的腳鏈,它便會自動飛回自己的家中。
可是它卻是隻剛剛買來,還沒有喂熟的鳥。一旦放開它,它便會飛入荒山中,一去不返了。
用他們主人呼喚它的做法,便更沒有了用處。
兩人正左右為難。
卻見楚貓兒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對那個肩上扛著獵隼的村民招手說道:“你過來,把獵隼給本帥,本帥有辦法,馬上就把它還給它真正的主人!”
那個人聽得很是奇怪,立即半信半疑的把那隻獵隼遞過去給她。
因為懼生人,獵隼撲稜著翅膀想掙扎,楚貓兒氣得一拳砸下去。
那隻獵隼便撲稜了一下,耷拉了腦袋。
她竟然把這隻獵隼給一拳砸死了。
兩幫人頓時傻了眼,柳二鬆了聳肩膀,嘆了口氣道:“哎,死了!這下誰都要不成了!”
而張旺卻哇的一聲,坐在地上大哭起來:“我的黑子啊!你可是我花了整整十兩銀子買來的啊!”
可是獵隼是被楚貓兒打死的,他又不敢說什麼,只能哇哇痛哭了。
“柳二,你竟敢搶人家的東西。還有你身後的一幫人,竟敢在本帥面前做假證,來人,給本帥一人揍一頓!老子最恨這樣的刁民!”楚貓兒一聲令下,手下的幾十個士兵過來,拿著馬鞭便衝著柳二和他身後的獵戶們狠狠給了幾鞭子。
打得他們身上鮮血淋淋,痛得大呼小叫。
張旺這邊的人卻驚呆了,心想:這位楚貓帥,怎麼知道黑隼是張旺的,而不是柳二的。
楚貓兒用手指向那黑隼的左翅膀下一捏,只聽那隻黑隼“歐!”一聲尖利的啼叫,它竟然只是讓楚貓兒用特殊的手法弄暈了而已,根本就沒有死。
她把張旺叫起來,將黑隼遞還給他,笑道:“好了,原物奉還了!一個大男人哭毛啊!現在讓道吧,本帥要趕路呢!”
張旺恍然大悟,原來楚貓兒是用假意殺死黑隼的辦法,來從自己和柳二地反應中,知道這個黑隼究竟屬於誰。
當下不禁佩服的五體投地,跪下來千恩萬謝:“多謝楚貓帥!”
楚貓兒叫他帶人閃開,自己帶著人順利的穿過了山谷。
對於她的機智應變能力之強悍,她手下的人馬早已經見識多了,所以反而不以為奇了。
倒是端木水墨和冷月心裡感慨:這世上到底還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得住她呢?
出了長蛇谷,繼續向前走,不過二三十里,便到了遂寧城外。
她剛想帶兵進城,突然從後面趕來一隊人馬,前面幾個帶隊的都騎著膘肥體壯的戰馬,各個神氣十足。
他們徑直從楚貓兒身邊跑過去,揚起的飛塵沾到了端木水墨那一塵不染的衣服上,楚貓兒當時就火了。
立即縱馬向前,邊追邊喊:“你丫的是哪個?把老子師父的衣服都給弄髒了,有種你丫的給老子站住!”
端木水墨一下沒注意,她已經跑出老遠。
端木水墨和冷月一皺眉,急忙惡寒著一張臉在後面追,心裡叫苦不迭:都要當孃親的人了,怎麼還這麼脾氣火爆?一點都不知道保護肚子裡的寶寶!
那幾個人見有人敢於追上來叫罵,立即勒住了馬,下令自己的隊伍停下來。
這時候楚貓兒的白馬追風也趕到了。
她一句話不說,抬手就照定第一個人,一鞭子就掃了過去。
哪個人本來就沒拿她當回事,更沒有想到要防備。心想就她這樣的柔柔弱弱的小白臉,也能打仗?
哪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大約三十五六歲年紀,生的膀大腰圓,身體壯實的如同一頭牛。
見楚貓兒的鞭子捲到自己面前,伸手便去抓她的鞭稍,口中冷笑道:“小子,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