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事情,只是累了,睡一覺就會好!”端木水墨淡然的說道,雖然他的眼神中滿是平靜,可是心底卻狂瀾急翻。
聽他說得這麼淡然,冷月和韓嘯天頓時吐了一口氣,心裡平靜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楚貓兒又神采奕奕了,可是端木水墨卻一反常態對她寸步不離,堪稱第二個韓嘯天。
楚貓兒求之不得,就是冷月很是吃味,一張臉看上去很有些不開心。
一邊下令暫時關閉城門,派軍兵加強防禦,一邊告訴慕流雲,昨天慕流沙來過,明天一早她將率大軍出發,征討許鯤鵬父子。倒是後會帶他一起出徵,如果慕流沙出手阻止自己對付許氏父子,請他幫助自己對抗慕流沙。
在楚貓兒講述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始終靜靜的聽著,既不表示贊同也不表示反對,只是一如既往的沉默著。
楚貓兒也沒有逼迫他,只是說了一句讓他動容的話:如果你能他的殺戮,那麼便是在為他贖罪。
檢視了部隊之後,她還見了見剛剛被勸降的龐紫。
龐紫自恃一片忠心,反遭許瑾嫉恨,報復,所以對他們父子也就寒了心,便真心實意的決定留下來,要為對他有知遇之恩的楚貓兒效力。
做完這一切後,天色便黑了下來,一起吃過晚飯,楚貓兒便早早的回自己房間裡休息。
躺在床榻上和韓嘯天說了一會兒話,便覺得渾身酸酸的。
於是溜出去找冷月,他的按摩手法雖然不如雲魅,可是卻是目前唯一的選擇。
在她還沒走到冷月的小院時,一個人已經擋在了她面前。
“師父!”楚貓兒尷尬的笑了笑,就勢撲進了他懷裡,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如同想偷腥的貓被人發現一般,滿臉不自然。
端木水墨第一次沒有糾結,輕輕橫抱起她,便走回自己的房間裡面去了。
楚貓兒渾身酸酸的,也不多糾纏他,只是懶洋洋的趴在他身上犯困。
她向來一見端木水墨便往上撲,今天這麼懶洋洋的樣子,還真讓端木水墨覺得有趣,於是伸出手,揉捏著她的肩膀和腰身,讓她覺得極為舒服,然後便合上眼睛睡著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發現自己還躺在端木水墨的懷裡,而端木水墨竟然坐在床榻邊上,抱了她一夜。
楚貓兒睜開眼睛,很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心裡那個後悔啊:怎麼自己變得這麼能睡,真是辜負大好良宵和美人師父啊!
美人師父怎麼會發現自己昨夜去找冷月呢?還是沒能安慰到冷月,心裡多少有些不安。
不過現在正在戰場上,也沒有時間總是糾結這些兒女私情。
第二天一早,楚貓兒帶領十五萬大軍毅然開拔,浩浩蕩蕩趕奔南疆。到了南疆便同許鯤鵬父子展開最後一戰,戰鬥結束後。她才能回到京城,去收拾姑父病倒後扔下的一副爛攤子。
在即將進入南疆地界是遇到了幾小股叛軍的阻截,不過因為是小股力量,所以一擊即潰,跟本就沒有耽誤行程。
南疆地廣人稀,多為山川丘陵地貌,每逢經過叢林和涉水時,楚貓兒都讓慕流雲檢視一番,才過去。
她可不想在這時候中了慕流沙的陰招,那豈不有損她楚貓帥的一世英名!
進入南疆十幾裡之後,前面不遠處便是一個巨大而狹長的山谷,這座山有個形象而生動的名字叫門山。
在前面那連綿起伏的崇山峻嶺之中,這條狹長的山谷便是進入南疆內部的唯一通道,只有透過這十六七里長的夾山通道,才能進入南疆內部,直搗盤踞在南疆核心區域鳳凰嶺內的叛軍老巢。
若是不透過這條山路的話,要帶著十五萬大軍去翻越前面高峻挺拔的門山山脈,那絕對是件不耗費一個月以上的時間,絕對辦不到的事情。
楚貓兒下令在門山之前三里之外的一片高地上紮營。
然後找龐紫密議了一番,專門挑選了幾個剛剛被俘虜的叛軍,命令他們化妝成山民,進入山中,去打探山中有無埋伏。
對於為何要派這些人去,江大川有些想不通,便專門找到楚貓兒詢問此事,楚貓兒卻懶懶的答了一句:“天機不可洩露!”
便去找端木水墨喝酒聊天去了,而端木水墨卻將她的酒換成了梅花露,讓她喝得滿口留香,便沒有再提酒字。
其實她心裡也在奇怪,為何端木水墨這段時間,變了許多。
他那副淡然的性子,現在幾乎找不到了,眼中全部都是自己。自己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