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層的高度,對林樂來說便如閒庭信步一般輕鬆。幾個起落,就已站在頂層走廊之上。只是在這一層轉了好幾圈,卻也未發現任何可通向天台的通道。林樂略一皺眉,躲到個牢房內無人看看到的死角。沿著牆憑空升了上去,又將換下來的囚服貼在天花板上。運勁一擊,只聽得石板發出“嘭”的一聲悶響,碎裂開來。而落下的石灰碎沫便被兜在囚服內,沒再發出任何聲音。林樂將囚服包起,甩到頂層上:剛剛那下開了個直徑快一米的大洞,樓上探照燈的光線照射下來。雖是死角。但對映出去,整個七層內已微有了些亮意。
林樂扳住洞口輕輕一翻,身體如一隻大蜥蜴般趴在了這“宸字樓甲”的天台之上。四下一望,周圍情況便了然於胸。果然,那設計者也未想到在天台上配備任何警衛,只那兩個巨大的探照燈不急不徐的轉動著,光線直直射向下面廣場。
好了,還有十五分鐘,一切盡在掌握。只是要在警衛發覺前找到格蘭特或者救出白牙那幾個妃子怕是不怎麼容易,主要是不知他們在哪。否則潛過去強行帶走或許也沒人攔的住。林樂抬頭,將整個巴底士獄盡收眼底,腦中急速的考量著。
他們會在哪呢……這每幢樓看來都一個樣子,地勢也瞧不誰誰比較嚴密。如果我是喬奇,會把格蘭特囚禁在哪裡呢……
(就是這裡,前兩層後有個架空層。要上去只能用繩索攀)
猶豫間,林樂突然回憶起鷹飛揚畫的那個示意圖。發現這似乎與他所說有著極大出入,根本沒有什麼巨大的建築,也沒三層似的架空層。甚至那種類似於紅外線監測儀的東西也未見使用。
一陣冷汗從林樂背上流下來,他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可能——老周搞錯了,這裡不是巴底士獄,宵禁被捕的人也不會被送往巴底士獄。若果真如此,今晚就算白費了。但是,除了巴底士,都城怎可能還有如此嚴密的監獄存在?想到此點,林樂仍不死心。雙足一蹬小心的避開那些交錯燈光凌空飄起,向上升了約三尺多,朝外望去。
還好!看到圍成圈的監獄樓外還有獨立院落存在,似乎也有如鷹飛揚所說一般的三層建築。林樂終於放下心來,隨之提氣輕身。如大鳥一般掠出十數米,落到前面那棟樓的天台上。又繼續照樣行動,接連躍過相隔超二十米的樓層,到了最外圍。從這裡看起來,那三層建築才得見全貌。底下兩層極高,與這邊的四樓相仿。中間也的確如鷹飛揚所述有個架空層,四根柱子足足有十五米高,竟能將頂上一個建築託的四平八穩倒也是異數。林樂看了一會,覺得有些眼熟。正自奇怪,突然腦中回憶起一個地方:頂上一層,不就是原來的公國大會常的縮小版嗎?尖頂圓身,四周牆面上還刻著自由神的符紋。甚至連百年前人魔大戰,某高手出世時不慎在上面造成的一點小破壞也惟妙惟肖,酷似至極。
林樂愣了半天,實在想不出這其中會有何關聯。心中疑竇越來越深,終於還是如風般飄然起身,跨過這棟樓背後的高牆落到地上。
這邊沒有探照燈,整個院內黑漆漆的一片,若無心眼相助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局面。林樂看請道路,舉步欲行。忽又心中一動,覺得周圍似乎有些微小的氣勁存在。“天,這是什麼?”再度運足感應能力,林樂赫然看到四周路上居然有著無數細絲一般的內勁。交錯糾結,橫七豎八的擋在面前。而這些氣勁在上空結為一點,一道源源不斷的沛然內氣從那三樓建築中一處穿出來,遙控著這些細絲。
“紅外線監測儀?”林樂把伸出去的腿又縮回來,愕然看著前方密密麻麻的絲線,有種想笑的衝動。
不知是不是特別幸運,林樂方才從空中落下時恰好停在這許多氣勁陷井中的一處空隙裡。算是沒有觸動這古里古怪的警報系統,否則此刻只怕已如揚叔所說,有一群高手從裡面衝出來了。
難怪這裡不需要燈照著,林樂看看前方密密麻麻絲線,終於暗歎一聲準備放棄。這般情況,便是自己用上飛行能力也無可能避開所有絲線。倒不如安分點退出去,或者等鷹飛揚來一起殺進去或者再另想辦法。正欲起身離開,三樓上某處突然亮起點微弱的燈光。林樂一驚,下意識的運起斂身法,身體頓時又如黑洞一般暗了下來。但這卻犯下一個大錯——斂身法的原理本就是吸引周圍所有能量,達到類似於黑洞的收斂效果從而隱去反光,造成隱型的效果。但此時林樂周圍密佈的那些細絲正是最純粹的能量物質,在斂身法一運起時就紛紛甭斷碎裂,投入林樂周圍的力場內。等林樂發覺,四周十米內的絲線已全部被毀。剩餘的那些也正冰銷雪融的化做最原始的能量,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