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冷姑娘為難吧?”阮慕白微微一笑,意味深長。
莫世峰因聽了阮慕白前半句話皺起來的眉,在聽到阮慕白後半句話後慢慢舒展開了。的確,鳳狂若是知道虹城的人趁著昨晚她受傷想要她的命,她會怎想?以鳳狂有仇必報的性子,是否會和鍾離修潔鬧得不愉快?所以,還是不說為妙吧!
眉眼微微一垂,阮慕白輕輕一掃床上的冷鳳狂,眼神繼之一軟:“我剛才吩咐下人熬了一碗藥,對於金創康復大有裨益,一會兒,我著人送過來。”
莫世峰起身,對著阮慕白一笑:“有勞樓主費心。”眼神似是不經意向阮慕白身後一掃,莫世峰輕聲道:“不知,我們那幾位朋友現在何處?”
“他們在外面侯著,說是怕吵到冷姑娘休息。”阮慕白抿唇一笑,似是並不在意莫世峰的多心。
莫世峰俊臉微微浮出一抹尷尬,眼神一垂愛憐地望了望鳳狂,有些乾澀的唇角一啟:“若有可能,真希望我能替她受痛。”
阮慕白臉上逸出一抹輕笑:“放心吧,她不會有事。”
莫世峰慢慢坐到床邊,將冷鳳狂的手握在掌心,寵溺地望著她略微泛白的臉頰:“是的,她不會有事的。”
一句話才住,便見冷鳳狂狹長的羽睫微微忽閃兩下,一雙秋水般通透的眸子慢慢睜開了,那一雙洞穿世間百態的眸子含著絲絲笑意,迎上了莫世峰:“城主。”聲音因為昏睡初醒有些沙啞,也有些疲憊。
莫世峰先是身子一震,接著眼中露出幾分欣喜之色:“鳳狂,你醒了?”
冷鳳狂臉色仍舊有些差,甚至嘴唇都沒有半分血色:“我沒事,城主放心。”
莫世峰看著心疼,不由撫著她的額頭道:“還說沒事,你看看你,臉色這麼差,叫我們怎麼能放心的下。”
冷鳳狂無聲一笑,由著莫世峰溫涼的手心在自己光潔的面上遊移,絲絲沁涼直入肌膚,說不出的舒爽。
於是冷鳳狂不由地就貪婪地眯起了眼睛。莫世峰的手心裡,有一股味道,一股清新如雨後春筍的味道,幽香宜人。
“既是醒了,就吃些東西吧!”不知何時,阮慕白已是無聲無息自密室門口接過下人端來的一碗熱氣騰騰的粥,笑吟吟來到了冷鳳狂床邊。
莫世峰笑了一笑,接過阮慕白遞過來的粥,舀了一勺先在嘴邊吹了兩下,接著自己親口試了試溫度。足足待了半柱香的時間,這才把那勺粥送到冷鳳狂嘴裡。
冷鳳狂望著莫世峰的舉動,心裡不由又是一暖。他試溫度是假,在試有沒有毒,才是真吧?畢竟,自己是在醉風樓裡出的事,就算現在醉風樓主幫了自己,只怕莫世峰心裡對這醉風樓主還是多少有些不放心的。
一勺粥下肚,冷鳳狂的身子都暖了起來,這一勺粥裡,有莫世峰多少心意呢?
……
不過三日,冷鳳狂已能下床走動。三日裡在翡翠鐲能量涵養之下,冷鳳狂的傷勢也奇蹟般的轉好,因為傷口不能緊勒,加之自己女兒身已曝露,所以,冷鳳狂也倒大方地穿起了女裝。
穿上阮慕白為自己找來的一套月白綢衣,簡單地配上一條翠綠絲帶,便如莽莽蒼蒼的雪山裡嵌上了綠色的琥珀,清婉迷人。
烏髮如雲,隨意披散,不施粉黛,卻在一舉手一投足,顛倒眾生。
看著女裝示人的冷鳳狂,別說是莫世峰呆了,就是一向以沉穩內斂著稱的虹城大公子鍾離修潔,一向古井不波的阮慕白都呆了。
一向撒賴打諢的赫連忘憂更是再一次搖頭晃腦的嘮叨起了《洛神賦》:“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瑰姿豔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
衣服就是最簡單的衣服,然而,穿在冷鳳狂身上,仿若地攤貨也被穿出了大牌的味道。
這就是氣場,一個人獨有的氣場。哪怕是不言不語,哪怕是衣著樸實無華,依然無法阻擋的人格魅力。
看著表情各異的眾人,冷鳳狂黑眸一眯,扯著嘴角一臉壞笑:“怎麼,沒見過美女啊?”
聽了冷鳳狂半開玩笑的話,幾個大男人同時紅了臉。他們還真是沒見過像她這麼特別的美女……
見幾人吃窘,冷鳳狂更是得意,洋洋自得的晃了晃腦袋,半眯著眼睛湊到阮慕白跟前:“樓主,上次,傷我那個丫頭,你沒把她怎麼樣吧?”
阮慕白淡淡一笑:“既是冷姑娘說不讓我們傷她,我醉風樓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