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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 19 章

《小夫郎和他的殘疾贅婿》最快更新 [aishu55.cc]

他們兩個人中間還隔著兩個牌位,田遙被他抱得有些艱難,他一直保持著一個扭曲的姿勢,最後乾脆坐在地上,用雙手環住他的腰。

過了好一會兒,鬱年才鬆開他。

田遙能看到他有些泛紅的雙眼,雙手捧住他的臉:“等開春了,咱們可以再給爹孃立一個衣冠冢。”

說著他又抬起眼睛:“或者我們可以去一趟你的家鄉……”

“謝謝你,田遙。”

田遙趕緊搖頭:“說什麼謝啊,咱們是一家人,你的爹孃也是我的爹孃。”

鬱年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才慢慢地說:“我家在原倉府,是原倉府的富商,家中的生意做得很大,絲綢,茶葉,還有很多西域之物,都是我爹的商隊,從西域,南疆,很多很遠的地方帶回來的。”

“只是生意做大了就肯定會有人眼紅,但爹做事一直都很小心也很細心,所以從來沒有出過紕漏。但在今年年初,商隊裡從西域帶回來的一批絲綢,突然被衙門抽檢。爹爹問心無愧,但衙門的人,卻在爹的商隊裡帶回來的絲綢中間,發現了上貢的冰蠶絲。”

“當時在原倉,有欽差坐鎮,爹背上了竊國的罪名,欽差直接將爹爹下獄,隨後就是抄家,孃親也跟著被抓,卻又單獨放我一馬,我四處申訴無門,眼睜睜看著爹孃被斬首。”

“我本想上望京,卻在半途遇到了我家的仇家,或許也不能叫做仇家,他恨我至極,所以我就到了這裡。”

寥寥幾句話,田遙就已經能想象到他當時的辛酸,原本生活幸福,突然間天翻地覆。

“鬱年,等來年咱們去一趟原倉府,去把爹孃的屍骨接回來吧?”

鬱年只是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髮,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轉移了話題:“幫我磨墨吧?”

田遙知道他是想把牌位補充完整,去世去房間裡取來了筆墨,他取的筆是那支狼毫筆,平時鬱年寫字都是用的豬豪的筆,他想這是要給爹孃寫牌位,能用好的自然是要用好的。

他這幾日在鬱年的教導下,已經學會了怎麼磨墨,這一次他磨得格外虔誠。

鬱年用筆尖蘸了墨,卻遲遲沒敢下手,田遙也只是看著他,並沒有催促。

良久之後,鬱年才寫下了第一個字,慈父鬱正宏,慈母韓櫻。

褐色的松木上,濃墨的顏色顯得有些難以辨認,田遙對他說:“等初一,咱們去廟裡,找個大師描金吧?”

“好。”

田遙把寫好的牌位放在了鬱年的膝上,然後推著他去了他放自己爹爹和小爹的牌位處,他掃了掃神案,然後把鬱年寫好的這兩個牌位也放了上去。

他點了兩炷香,自己拿著一炷,另一炷給了鬱年。

鬱年坐在輪椅上,朝著牌位拜了三拜,然後讓田遙把香插進了香爐裡。

在田遙要離開房間的時候,鬱年讓他把自己從輪椅上放了下來,田遙在地上墊了一個蒲團,鬱年勉強能跪著。

田遙從房間裡出去,把時間留給了鬱年一個人,他跟他的爹孃,肯定也有很多話要說。

田遙回到房間裡,又重新去看小爹留給他的那些東西,鬱年又把那些小冊子重新整理了一遍,放在了箱子的一邊,另一邊是田遙收集的鬱年寫的字。

種子小荷包也放在裡面,田遙又翻了翻,在角落裡,又發現了另一個小荷包,當時以為也是種子,所以他沒有開啟,今天心血來潮,他把這個荷包開啟,裡面卻不是種子,而是紅紅的,小指長的東西,田遙想了很久,也記不得這是個什麼東西。

鬱年在屋裡待了很久,田遙怕他跪久了腿難受,又進去把人接了出來,鬱年的好像還處在剛才的情緒裡,坐在輪椅上沉默了很久,直到田遙跟他說話。

“鬱年,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鬱年從他手中接過來,仔細地看了好一會兒,也實在是不知道這是什麼,他從中間把這個東西掰開,裡面是小小的黃色的種子。

他剛想嘗一下,被田遙抓住了手:“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怎麼能隨便吃?”

“這是你小爹的東西,你還怕是毒藥嗎?”鬱年的情緒這會兒才恢復正常,臉上漸漸有了笑意。

田遙哼了一聲,隨後自己嚐了嚐這個東西,只是在剛剛吞下去的一瞬間,整張臉就紅得不像話,他不停地吞嚥口水,隨後在鬱年擔憂的目光下,跑到水缸邊喝了好幾口水,才緩過來。

“鬱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