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嘴,不去打聽難道等著人家自己找上門麼……”
貴公子皺眉道:“真不明白,那人不過是個江湖浪子,最多武功高些,爹竟然把他當成了國家的棟樑之才!還要讓咱們出來辛苦尋找,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少年公子臉色變作肅然,微微搖頭道:“那個人本事到底有多大咱們不知道,可朱厚晨父子數十年來廣攬武林高人,從來沒對哪個像對他一樣的禮遇、包容。定國王府那些人咱們是見過幾個的,那個人如何應該是不難想象的……”
“那些人的確都很厲害,咱們府上除了師父恐怕沒別人可以比得上。可是那些人中最小的怕也快六十歲了,而那個人還不到二十,怎麼可能比得上……”
“哥,這你就不懂了!正所謂:學無先後,達者為師!此人能勝過元勝天,又連敗江湖多個名宿已可見一斑!況且,成就大事不是單憑武功強就可以了。就算他武功並不如傳聞中的高強,只說他能把朱厚晨和那些江湖上的老滑頭玩弄鼓掌上的這份城府心機,也是大有可為的啊……!”
貴公子緩緩點頭,疑惑道:“可是如果他真有那麼大本事,又怎麼能甘心供人驅使?朱厚晨為了招攬他可以說是下了血本了,可結果又怎麼樣了!咱們不見得能出價更高,憑什麼拉攏他啊……!”
少年公子淡淡笑道:“哥!莫流香如果是個能用簡單的利益買到的走狗,咱們又何必辛苦這一趟!雖然我還不清楚他到底圖的是什麼,可是我卻能斷定,俗世的名利是不可能讓他動心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啊……?”
“拭目以待嘍……!”
莫流香等人在川地已經第三天了,各處仍無訊息傳來。諸人都感到極為煩悶,可莫流香卻終日帶著殷慕情閒步山林,遊覽風光,好似心裡根本沒在意什麼……
某日晚飯,守禮手中筷子幾經起落,眼角掃視周圍偷瞧別人,面上都多有憂色。
莫流香看在眼裡,淡淡道:“守禮,不是教過你嗎!做任何事一定要專心,吃飯也一樣!心不在焉的話是什麼都做不好的,懂嗎……!”
“是,師父……!”
見他一臉的欲言又止,殷慕情柔聲問:“守禮,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有的話就說出來,師父、師孃在這,怎麼也會幫你的……”
守禮看看師父,見他點頭才緩緩道:“師父,師孃,我……我今天去了月影鏢局……”
“那又如何……?”
守禮吱唔半天,嘆了口氣道:“師父,自從月影門創立以來,從來沒有人敢對咱們動手,而且月影鏢局也向來是一帆風順的!這次的事對咱們影響不小,月影鏢局的人見您來了都一直信心百倍的,滿心想著您能把對頭抓出來懲治。可是我們來了也幾天了,您除了去過一次青城派,都……都一直……”
“都一直在遊山玩水,好像根本把正事給忘了……?”
守禮微微垂下頭,算是預設!莫流香笑了笑問:“大家現在心裡是不是都很不高興……?”
“這……大家也沒說什麼,只是現在鏢局的人都個個整天無精打采的,全無心氣幹什麼,這樣下去我真怕……”
莫流香點點頭,淡淡截口道:“我明白了,守禮,明天一早你和楊重待幾個仁正堂的兄弟上趟青城,知會他們一聲。如果五天內我們還找不到什麼線索,月影門不得已將大舉入川,親自到各處綠林朋友府上拜訪……”
沒等守禮答話,殷慕情皺眉道:“香兒,這恐怕不妥吧……!你這樣做不是挑明瞭要和整個四川綠林道上為敵嗎?以後月影門還能到四川來立足……!”
莫流香隨意笑笑道:“保鏢的把鏢丟了,是我們自己沒本事,但沒有誰規定過不許去找回來吧?如果青城不怕自己當賊頭子的事真正公開武林,我們又何必再顧及他們的面子!況且,正如孤風道人說的,這四川綠林道上恐怕還真不見得有人能劫我們的鏢!所以,我一直懷疑這件事是別人做的。可這麼大的動靜都出了,青城就斷然沒理由不知道。我想他們還沒仗義到肯為了別人,讓自己水深火熱的地步……”
殷慕情緩緩點頭道:“這樣也好,先禮後兵!反正如果一定要打,也算是出師有名……”
第二天一早,守禮帶著楊重等仁正堂門人直上青城。這次出面接待的,則只有孤卷道人一個。
互相見禮後,孤卷道人客氣道:“白三俠乃是莫公子得意高徒,當今江湖有數的少年英雄,貧道等向來極為敬仰,不知白三俠今日前來敝派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