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不必動怒,你不是想知道劉香心裡到底有什麼煩惱嗎……?本來,今日之初劉香技驚四座,始終一派談笑自若,讓人人皆極驚訝。可是突然間他性情大變,不只對人口出惡言,而且辣手傷人。回想一下,那倒黴鬼郎輝和他交手之前,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呢……?”
慕容金勝回想道:“這個……那時候,好像正巧在下和慕情來……”
“呵呵!公子你該去對朗舵主道歉了……!貧道曾問過小徒月盈,劉香見到殷女俠時本來是極為高興的。可當公子入莊之後,他突然臉色大變。想公子風度翩翩,年輕才高,威名赫赫,且家世淵源,江湖上有多少女子為公子所傾倒!而公子今日與殷女俠相伴同行,且熟稔非常,若非知情人,又有誰不會認為你倆關係非常呢!而劉香突然的一反常態,也就不足為奇了……!”
慕容金勝苦笑道:“若真如此,那他對我誤會可真是太深了,而且我也太冤枉了!在下對慕情雖不無遐思,可她向來只當在下兄長一般,從未有過其他,他……”說著,想到自己的無辜,不禁苦笑搖頭!
妙真仙姑笑道:“你如此說,貧道相信,可劉香卻就未必了!這醋海生波之事,實在是可大可小啊……!”
“這是幹什麼!我和慕容之間僅僅兄妹情誼,而他若真是莫隱村之子,應該去找他爹,又幹我什麼事……!本來在下還以為他只是依戀親情,見慕情與在下親熟耍些孩子人性罷了……!真懸啊!他那身功夫,若是稍有衝動,在下現在可真是後果難料啊……!”
見妙真仙姑微笑看著自己指點,笑容中且大有深意,慕容金勝呆了呆奇問:“仙姑這是何意……?”
“以上都無非是貧道自己的憑空臆測而已,未必就屬實了!可一切若真恰巧被貧道猜中,於劉香而言,他為人深沉多智,貧道尚不敢妄斷。但那殷女俠……,公子方才說殷女俠近些時候似乎已經不再像從前般貪戀莫隱村了,那是多久呢……。而且據貧道所知,劉香習武最初於快活林,殷女俠與那裡的汪紅顏女俠本是舊交。他倆在快活林裡住了近一年,而這些年來她可曾在同一個地方逗留超過幾日!而將劉香送到太湖之後,不過三個月,殷女俠雖人不在太湖,但卻也未曾遠去,只在附近閒步。她為何如此一改曾經?真的僅僅為一個相識兩年的義侄?你見殷女俠對劉香所表露出的情意,是不是真的又只是姑侄之間的親情呢!恐怕,也未必只因為兩人投緣吧……”
“仙姑所言確非無理!於在下而言,便不能與慕情有更多發展,也確實很希望她能終生有拖。而且劉香心智靈敏,才能蓋世,且容貌氣度也足以匹配。若他二人正可修成正果,在下必然會為其祝福!不過……如仙姑所言皆中,在下恐怕劉香此人絕非簡單啊……”
“劉香為人艱深難測,其心中真意旁人著實無法臆斷……。不過,無論他真心如何。以貧道看來,他絕非無情殷女俠,只是他自己卻未必明瞭!否則正如公子所言,你此時縱未如何損傷,恐怕也不會有興致在此賞月觀景了。所以,正因為他自己心裡不明白自己真是心意,才會有很多矛盾,這應該就是他心結的主要一方面……”
“如真是如此,事情其實倒也簡單了!等在下明日為他倆說合說合,不過一張窗戶紙,在下去為他們捅破就是了……”
妙真仙姑忙正色道:“公子萬萬不可莽撞……”
“怎麼?”
“公子,劉香為人深沉難測,他何時何地,因何事生何意,實在無法推敲。若貿然而為,恐他一時難以接受,反而不妙!而且,殷女俠鍾情莫隱村,尋情多年,天下皆知。也正因此江湖中人對她多有微詞。若此時指明此事,你要他如何做人!而且,便是兩人都確實對彼此有情有義,那劉香若真是莫隱村之子,日後殷女俠知道了,豈非要讓他二人無法面對彼此!江湖上的流言蜚語尚不待言,僅他二人皆心高氣傲之人,若他日一切明朗,後果實難預料!更重要如今他二人莫說對方,便自己的心意尚未明確。貿然挑明,只能增其窘困,反而適得其反啊……!”
慕容金勝皺眉問:“那仙姑有何妙計……?”
“妙計嘛!談不到,只是現在有幾件當務之急……”
“願聞其詳……”
“其一,殷女俠多年尋情的這份心結輕易難解,只有靠劉香之情慢慢化解。其後待情結一鬆,才可促其明辨己意。但切記,此時宜早不宜遲。而且要行法得當,不可強硬,也不可太露骨!”
“這點在下必盡全力……”
“其二,劉香此時心中本已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