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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手機又響了,我一看,是落蕾。

“歐陽,你病了麼?”她關切地說。

“恩,有點不舒服,不能請你吃飯了。”我笑著說。

“傻瓜,我等下下班過來帶點菜給你吧,病人別亂吃東西,你們男孩子不懂的。”

我拿著電話,開心地和落蕾聊著天。林嵐或許只是我的一個夢而已。夢醒了就要回到現實。或許我能早點遇見她,就不會只是一個夢。

第十二夜 老屋

電話不合適宜的響了起來,打擾了我的清夢。我強睜開眼睛一看,居然是消失很久紀顏的電話。

“你小子還知道找我啊。我以為你掛在那個犄角旮旯裡了。”

“別說了,快來我這裡,有些東西絕對是你感興趣的。”說著說出鄰近的一個城市名。

“你沒開玩笑吧,你要我坐火車過去?”

“來不來隨你,反正我叫落蕾幫你請假了,火車票也讓她幫你買好了估計她很快就會去你家,記得速度來,我等你。”電話那頭成了忙音。我剛想咒罵幾句,門鈴響了。收拾一下一看,居然真的是落蕾。

她把火車票拿來了。

“你和我一起去麼?”我邊用毛巾擦著臉問。

落蕾搖著頭,“沒時間,我在趕專欄,而且紀顏說了,我最好別來。”說完便去社裡了。我狐疑地看著她的背影,也不知道紀顏葫蘆裡賣著什麼藥。

既然火車票都送來了,自然不好不去。還好車程不長,不過也要五,六個小時。隨意準備下帶上筆記本我便上路了。

火車的午飯既貴又難吃。一下火車,我就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紀顏只是招呼我快來,似乎很匆忙。我們打了個面的。

這個城市是個新近開發的縣級市,交通還不是很發達。給我最直接的感覺是這裡的空氣很壓抑,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著一種很悲觀的色彩。

“到底什麼事?”在車上我忍不住問他。紀顏想了想,還是告訴了我。

昨天夜裡pol。ice發現了具男屍。這個男人已經是在失蹤人員名單裡。已經一個月了,一直找不到。但昨天晚上他被人發現在一座廢舊的房子裡。那所房子很久沒人居住了,但最有趣的是這個人的死因。他是被活活餓死或者說是渴死的。而且房子內十分乾燥,溫度也高。在晚些日子,他就快變成木乃伊了。

“這很簡單,他或許是被人綁架在那裡啊,結果綁匪可能處於報復或者被的原因把他關死在那裡。”我覺得這事沒什麼稀奇。

“現場沒有任何人的足跡,所有的指紋都只有他一個人。全部集中在水龍頭,窗戶上,門內把手上。但門和窗子都沒上鎖。這裡的供水還沒有完成各家各戶獨立水錶,所以進去的時候裡面是有水的。他的身上也有錢。實在想不出他為什麼會以這樣的死法死在屋子裡。”紀顏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幾張照片。

第一張是現場的,屍體談不上難看,死者穿著黑色甲克和灰色直筒西褲。是半趴在地上,看不清楚臉。不過手和其他部位都像極了風乾的臘肉。第二張是死者臉部特寫,很顯然,他死前帶著巨大的痛苦,他的面板因為過度脫水而成一種暗紅色,面板乾燥的如同燒盡後的木柴。

後面的幾張是那間房子的照片,房子是八十年代時期造的舊式樓房一共兩層。門口還有一個不大院子用幾跟籬笆圍著。房子是用紅磚砌的,那紅磚如剛吸過血一樣,分外妖豔,我看得很不舒服。

直到最後一張,我看到二樓的窗戶旁邊依稀有個什麼東西,看上去似乎是一個人形。

“你看了這張麼?”我把照片給紀顏。紀顏點點頭,並說他也很在意這張。

我們的目的地其實是在一座巨大的工廠裡,這所工廠一直在二十多年前還是效益很好的,應該是做化肥的。但隨著改革,這裡蕭條了,以前數千人上班的景象不見了,這種工廠一般都像一個城市,工人極其家屬都在裡面,包括一些商店,娛樂地點,總之他們幾乎可以不用邁出工廠,而完成自己的人生軌跡。廠路上種著許多樹,但都沒人護理,路邊的雜草也都長到快一人高了。兩邊幾乎都是職工宿舍或者是他們自己搭建的平房,但行駛了這麼久,我幾乎看不到幾個人,偶爾只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如雕塑一般做在門口,旁邊趴著一條同樣沒有朝氣的狗。

如果要找一個詞語形容這裡的話,我覺得荒涼是在好不過了。開車的司機是這裡的第二代了,他的父親就是在這裡度過了人生的一大半。他說大部分人都出去了,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