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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說說笑笑的沿著山路上去,由於剛下完雨,人不是很多。除了我們外,還有兩個奇怪的男人。
一個個子很高,穿著黑紅格子夾克,背上揹著個長長的木盒,黑色的,看上去像是裝提琴的。我納悶還有人在這裡來練琴麼,不過又想了下,藝術家麼,總要與我們普通人不同,否則就不叫玩藝術了,而是被藝術玩了。
另外一個帶著黑色鴨舌帽,穿著件黑色皮夾克,手裡提著一個黑色大塑膠袋,身材矮胖,神情古怪。兩人都帶著墨鏡,把衣領豎的很高,根本看不清長相。只是安靜地走在我們前面,偶爾看看我們一眼又很快轉移視線。一路上說話也非常小心,幾乎聽不見實質的談話內容。
不過這並未影響我們的心情,沿著山路一路觀看風景,只是黎正好像對前面的兩個人更感興趣。
“喂,你老看他們幹什麼。”我問黎正。
“你不覺得他們很奇怪麼,感覺不像是來旅遊的,倒像是來尋找東西的。”黎正指著那個高個子的男人。我一看,果然,他瘦長尖立著如梭子似的腦袋左晃右晃奇Qisuu。сom書,只在附近草叢裡看。
“哼,愚蠢的人,難不成是想打它們的主意。”黎正忽然冷冷地說了句。我一時沒聽明白,剛想問,卻被李多拉了過去要我幫她提東西。也難怪,她是斷然不會讓她紀顏哥哥受累的。
走到山腰,那兩人就和我們分道揚鑣了,朝著更僻靜更深處走去。我也開始狐疑,這兩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中午的時候,大家都累了,天氣不錯,到了塊山頂的地方似乎離太陽也更近了,雨後的青草被陽光一烤散發出類似薄荷樣的味道。李多和落蕾去採集點柴火,我們則準備做飯。
可是她們回來的時候手裡沒有柴火,卻抱著一個小傢伙。
我是第一次見到狐狸。
長著長長尖尖的嘴巴,小眼睛緊緊閉著,兩隻大大毛茸茸的耳朵不時地扇動,它只有一個巴掌那麼大,和剛生下來小狗一樣,全身通紅像一團火一樣的,不過它的後腿好像受傷了,還在流血。我很吃驚它的皮毛,猶如一塊上好的緞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
“這是什麼?”我奇怪地問,李多抱著小傢伙,手撫摸著它的小腦袋,似乎受了驚呀,它在李多懷裡不停的顫抖著。
紀顏色和黎正看了大驚,連忙趕過來質問她們。
“你們怎麼把黑狐帶來了?”我一聽,原來它叫黑狐,只是它明明是紅色的。
“它們太慘了,我在拾柴的地方找到了它,附近還有隻中了槍死去的母狐狸。”李多忿忿地說道,“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殘忍。”
“他們是為了黑狐的皮。”紀顏忽然說道。大家把小狐狸放在一堆衣物中,簡單的為它包紮了下,還好是皮外傷,沒有弄到骨頭,猜想可能被子彈擦傷了,但是由於剛出生不久,它眼睛還睜不開。恰巧我帶了包牛奶,用手蘸著喂著它喝下了,小傢伙餓壞了,伸出肉紅色的小舌頭舔著我的手指,有些癢,但也很舒服。
“狐狸按照毛色分成很多種,一般看見的最普通的品種叫做紅狐,赤狐或者草狐,接著上面的就是藍狐和雪狐,也叫做白狐。而真正稀有的,則是黑狐。
黑狐的膚色變化很多樣,剛出生的時候和普通狐狸沒什麼兩樣,但是成年後就會變成黑色。在黑狐幼年時,它的頭頂中心會有一抹黑色的毛髮,所以也很容易分辨。“紀顏解釋說。
“但這漂亮名貴的皮卻給它們帶來麻煩。由於皮毛名貴,據說帶著黑狐皮製成的圍脖可以減緩面板的衰老。但由於黑狐的力量很強。只有在母狐生產完之後力量減退,人才敢來獵殺它們,而且專門捕捉母狐和剛出生的小狐,靠它們的皮毛賣錢。所以說,每次母狐生產,其實都冒著巨大的危險,甚至,當它們發現幼崽有危險的時候會故意改變自己的毛色來吸引注意,而讓幼崽逃脫。”
接著,紀顏把小狐狸抱起來,對著李多說。
“我們還是趕緊找到另外只公狐狸,把幼仔歸還給它,否則,狐狸的報復是很可怕的。”說著,他讓李多帶著我們去發現幼狐的地方。
向前走了一段路,我們在草叢裡看見了死去的母狐。不過它的皮已經被剝去了。看來捕獵者隨後就沿著血跡來到了這裡。
“抱著它也不是辦法,如果扔了,即使不被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