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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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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走在街上,身上披著一件厚重的大衣,蘇茹覺得自己就是在進行生存負重練習。這具身子以前也是嬌生慣養,雖然最近被蘇茹佔據了,但底子也不行,沒走幾步就汗流浹背、氣喘吁吁。轉過頭去,蘇茹甚至還能看著她走出來的那頭巷口。

除了嘆息著自己的速度,蘇茹也無更好辦法,只得依著這大小姐般的身子。可嘆小姐身小姐心最後是個糟踐命,蘇茹默默想著,也不知嘆的自己還是蘇雯。

日頭一點點的偏向正午,偌大的足以兩三車並行的柏油路面泛著白光,也有了一兩面黃肌瘦的行人匆匆行過,蘇茹本想擇一人問問路,見此情景也就罷了。見他人行色匆匆,自己卻如閒庭散步般在路邊晃盪,蘇茹膽戰心驚生怕引起懷疑,也不顧身體傳來的渴求休憩的訊號,以三步並作兩步的速度快速移動著。

走到記憶中的劉記雜貨鋪附近,一個約四五十歲的大嬸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花布衣罵罵咧咧的靠在店內唯一一張舊躺椅上,一把草扇輕輕扇著風。見得蘇茹埋著頭走進,直立起身,嫌惡的吐了一口吐沫,“呸!窮要飯的也敢過來髒了老孃的鋪子,也不看看自己那副臭德行。這裡的東西金貴得很,損了髒了叫花子你賠得起嗎?”

無故被罵了個狗血淋頭,蘇茹驚訝地抬起頭,險之又險的湊巧躲過那口濃痰,見四周並無旁人,無辜被罵蘇茹心下起了三分火,脾氣再好也是有個底線的。可不待她反應過來,這位大嬸“噼裡啪啦”的唾沫又直飛來,蘇茹一連急急退了三四步這才躲開“無妄之災”。

大約是罵累了,大嬸見蘇茹走開,這才又坐了下來。嘴還在開開合合唸叨著什麼。蘇茹本來是打算在這裡購買些“柴米油鹽醬醋茶”之類的生活用品,見得對方如此沒素質,自尊也不讓她熱臉去貼冷屁股求著人家賣。況且抬頭時候她也大體上也掃過一眼,這破地方能賣的東西少得可憐,不過是幾包陳年舊米,油鹽醬醋包裝上也都起了灰,雖然沒看見生產日期,但估計也是舊貨,不知道過期多久了。也就在平民窟這種缺乏衣食的地方賣得出去,還是高價賣出去。

心中暗自詛咒著,大嬸這猛烈的一擊讓蘇茹徹底認清了現實,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而且,這裡是比過去更加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錢沒有實力就只能受這樣的侮辱,甚至連還擊都做不到。她現在不可以露出任何讓人懷疑她身份的馬腳,周玉婷不知道,蘇黔為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可以保住,一定會派人找她的。

‘蘇茹,你太弱小了,你需要金錢,你需要地位,你需要一切可以武裝自己的力量。’迎著火辣辣的太陽,蘇茹這麼在心裡對自己說。‘蘇茹,如果你重生這個世界在城市,你可以安於享樂。如果你重生在聯邦高層的家庭,你可以濫用權勢欺人。但你偏偏就成了蘇雯,一個抱著恨活著卻沒有力量的少女……’‘蘇茹,強大起來吧……為了蘇雯……更為了自己……’

一邊想著一邊走,既然在這裡鋪子買不到想要的,只能鋌而走險去一次城區了。不然下次能外出不知是什麼時候,不可以把希望寄託在隨機上……

平民窟的地界沒有什麼可看,對面不遠一道高達六米的攔截城區分界線的通電鐵絲網,這邊除了蘇茹屋子一般寥寥幾棟高層樓房,其餘大多都是一個連一個奇形怪狀的平房。鐵絲網是為著防止平民窟某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亂來。曾經就有一位恐/怖/分/子,因為走投無路綁架、殺害市民威脅聯邦政府,自此便有了這堵日夜開啟的高壓電網,也不再有戰士堅守。

心知高壓電的危險,蘇茹遠遠的吊在安全距離以外,繞道分界以外的一座小山上。雖說是小山,不過就是一個幾十百米的土坡罷了。平民窟這一帶最早還是丘陵地帶,這土丘又恰好分佈在分界線附近,沒有利益可圖,誰也不願意白白出工弄走它,這才能在寸土寸金的聯邦幸運的保留下來。當初秦嵐帶著蘇雯逃回這裡,藉助的便是山中地下各一段的暗道。口開在山內,剩下一段幾乎在地下了。

這事兒是個政府高層公開的秘密,聯邦政府據說也因為什麼大事預設了這條通道,總不能需要透過一次電網就關閉一次電閘吧?這和乘飛機都是過於明顯的暴露,畢竟有些事是隻能在暗處進行的。不過是為了安撫市民才任那堵做擺設的高壓電網繼續消耗資源。當然以秦嵐的身份是不會知道這些的。不過是蘇黔為了討好情人,把從老婆那裡得來的訊息轉給她。當後事發,這也才讓母女兩逃過一劫。

摸索著在漆黑的地下行動,蘇茹感到險些喘不過起來,這條地道不知是不是長久閒置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