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牆根兩邊還有高高的一層石頭坎,於是我們分成兩列往裡走,我和張麗恆走一邊,謝爾蓋和丁根走另一邊,相互之間大概五六米遠,中間隔著淺淺的水坑,水坑上頭漂的都是苔蘚樣的植物,到了這裡,已經是不會流動的死水了。
臺階寬約一米五,大部分地方都很平整,只是堆了不少路障,大大小小的石頭成堆,走不上十幾步就出現一堆,讓我們走的很是費勁,生怕踩著個鬆動的石頭蛋子,摔上一跤可不是鬧著玩的,因為臺階下頭的死水錶面漂著苔蘚,看起來綠油油的,總覺得有點麻煩藏在裡頭,再說我們一路上都沒有看到植物,突然出現這麼大一片很不正常。
走了一會兒,我心裡開始吃驚這是個什麼東西,怎麼好像一個單純的通道似的,上頭圓拱形的穹頂很高,手電根本照不到頂上是啥東西,能看到的牆體部分又高又工整。
前方吹來不斷頭的絲絲寒氣,冷的我直縮脖子,看著兩列人躡手躡腳的動作,那情景活像幾個小偷,透過地道進一個古堡裡偷東西,但是這地道也太長了吧?不管是誰在溶洞裡修建這麼一個拱形地道,到底是出於什麼考慮?
我停下腳步,喊了一聲老丁,想問問他倆有啥發現,因為我覺得嗡嗡聲是從他們那邊傳來的。
手電光射過去變的很散漫,我的聲音也是壓抑沉悶,還帶著嗡嗡的回聲,但是我接下來的問話全都給卡在了嗓子眼裡,張大著嘴不知道怎麼說。
被我手電光籠罩住的丁根,聽到了我的喊聲停下了腳步,但是他的腳尖處,臺階地板上,卻有一隻向上伸出來的人手,破土而出,看那距離,丁根只要再走一步,就會踩上這個五指張開的手,或者被這隻手一把攥住腳脖子!
丁根旋即發現了腳下的異常,幾乎是本能的立刻後退兩步,身後的謝爾蓋更是象兔子一樣敏捷的跳開,足足跳開了兩米遠的距離。
從我的角度看起來,丁根一隻手握住槍,另一隻手攥住手電,正繃緊了胳膊的瞄準那隻手,而地上的那隻手就這麼朝天伸著,五指張開,一動不動。
丁根的腰越彎越低,手電前後左右的晃了一會兒,終於又直起腰來,咔嗒一聲合上保險,收了槍回去。
我看危險已經過去,立刻問他出了什麼事兒?
丁根用腳不停的撥拉那隻手的周圍,把石頭蛋子一個個踢下了水,一邊回答我:“沒啥,這些石頭疙瘩裡,埋的有人!”
我明白過來,這些石頭不是天然形成的,是有人拿來掩埋屍體的,那我們剛才走過的石頭堆下面,難道也掩埋的有人?
張麗恆腦筋轉的也很快,已經繞過我,飛快的走上前去,打眼一看,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石頭堆。
我緊走兩步追上她,埋怨道:“我說小張同志啊,讓你走後邊肯定有原因的,這麼衝動幹嘛呀,這可是我一個大男人的活兒!”張麗恆不理我,只是埋頭刨那個石頭堆。
我倆撥拉了一會兒石頭堆,一個人的完整身影終於浮現出來,張麗恆一聲驚呼:“是鄭劍的人!”
我趕忙一看,穿的衣服果真是沒有標誌的野戰軍服,就連身上的裝備還基本都在,兩手放在胸口,安詳的平臥在石頭堆下面,猛然一看就象睡著了一樣。
仔細看看還有點面熟,果然是鄭劍的人!想不到消失了一天兩夜後,終於在這裡露出了蹤跡,而且看樣子他們一隊人折戟沉沙,損失慘重,我頓時提高了百倍警惕,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平靜的一個城門洞,會意外死掉這麼多人,而且還都花費時間,一個個精心掩埋過?這裡到底有什麼奪人性命的意外情況?
我們四個人對著望了一會兒,立刻開始四下打量,看看哪裡不對勁,卻一無所獲,難道問題就出在中間那一片綠油油的水裡?
扔塊石頭試試,咕嘟一聲就沉了下去,冒出一串氣泡。
不是吧,怎麼會這麼深?我不死心的接著連扔幾塊,卻發現有的地方是堅實的地面,有的地方是極深的水潭,還有一塊更是砸中了什麼金屬東西,哐啷一聲大響。
沒招了,我們都有點傻眼,明知道有生命危險,卻不知道危險在哪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危險,這種睜眼瞎的遭遇讓人要發瘋了。
張麗恆解開遺體前胸的衣服,仔細檢查那具被石頭覆蓋的遺體,希望可以看出死因,看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傷口,只有一片片不規則的屍斑非常顯眼 我叫道:“這不對啊,怎麼會胸膛上有屍斑,只有俯臥的屍體才會在胸口出現屍斑的,怎麼回事兒?”這些屍斑,暗紫色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