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又退了幾步:“你說你還有十二個兄弟?”
我點點頭:“他們全都是千年殭屍所化,每個都踏入了魃境,特別喜歡吸血,尤其是那種具有神奇功效的血,比如你的。”
“真的?”那怪物不安地原地踱步,顯然方寸已失,惴惴不安地說:“其實吧,今晚我過來只是想看看你的金聖之軀是不是和傳說中一樣的厲害,現在我也看到了,就不再打擾了,咱們後會有期。”
說罷碩大的身子倒轉出去,四蹄一揚就準備離開。我看得又好氣又好笑,之前它曾經說過不想淌渾水才不來招惹我,現在想來完全就是怕死,居然還有這樣的妖怪,真是大開眼界。
正在怪物要撒開蹄子狂奔的時候,一道窈窕的身影如天女下凡一樣落在了它的面前,正是之前在樓上救治班寧寧的杜蘅,她看著這怪物,臉上的笑意濃得快要淌下來一般。
“多情種,你這是要走了嗎?咱們難得見一次,你不是說要殺了他,娶我的嗎?”
怪物被杜蘅這麼一說,四條腿立刻軟了,整個身體不自覺地癱軟下來,溫柔地說:“我倒是想留下來多陪陪你,只不過突然發現還有點事情沒做完,這不正要趕著回去做完嘛!”
說完這話,怪物又扭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生怕我會暴起發難攔阻它,直接就準備撇下我們開跑。
杜蘅卻不說話,輕輕探出一隻手撫摸著怪物的額頭,動作溫柔無比,那傢伙一時之間又不知道是走還是留了,那既享受又害怕的表情真是讓我忍俊不禁。
就在這當口,遠處嘻嘻哈哈地笑聲傳來,一群矯健的身影飛速而來,正是十二帝屍。
“啊!回來了,我得走了,美女,我真的要走了,後會有期啊!”怪物好色但更愛自己的性命,終於還是後退了幾步,一個急衝就躍到了半空,往長江南岸奔去。
杜蘅嘴角微微一笑:“想走?沒那麼容易,給我定!”
一道綠色的光芒在怪物額頭閃現,剛才杜蘅撫摸的地方立刻憑空長出無數的綠色藤蔓,像一張網一樣包裹住了怪物。杜蘅輕輕招手,那張網便倒飛回來,任憑那怪物如何掙扎也無法掙脫,反而越纏越緊。
杜蘅拍著那怪物的額頭,低笑到:“龍麒對吧?天龍和麒麟交配生出來的異種,好色又膽小,一身皮毛金光閃閃、刀槍不入,速度快又能發出石化之光,真的是不好對付啊!幸虧以前做不死藥的時候也逮到過一隻龍麒,知道白棘就是它的剋星,不然還真給它跑了。”
那怪物不斷哀求杜蘅放它走,杜蘅只是笑笑,轉身對我說到:“小葉,麻煩你用誅仙劍了結掉它,順便給我放幹它所有的血儲存好,龍麒的血蘊含著生命的能量,即使是白骨也能生出血肉,我拿它給班寧寧治傷,製作不死藥也不能沒有它。”
我大喜,提劍而來:“原來是這樣,剛才它的血撒出來,整個庭院的植物像著了魔一樣,我還真納悶了。行了,蘅蘅,我這就用誅仙劍給它放放血,想不到這次它沒幹掉了,反而是給我送大禮來的,上天待我不薄啊!”
一腳踩在被藤蔓裹得像個粽子的龍麒身上,瞅準他的脖頸動脈舉劍便刺,就聽得一聲大叫:“劍下饒命!”
269 心甘情願
那聲叫喊實在過於淒厲猥瑣,我刺到一半的誅仙劍生生地止住了去勢,停在了龍麒的脖頸動脈上。
“鬼叫什麼?”我一腳狠狠地踢在龍麒的肩頭,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龍麒吃痛,簸籮大小的腦袋上五官都糾結到了一處,可憐兮兮地說:“你這一劍可是要取我性命啊!我能不叫嗎?小爺,高抬貴手,放過我好不好?”
我不屑地又給了它一腳,盡顯惡漢的本色:“如果現在躺在地上的是我,你會不會放過我?別廢話了,有種的話就別囉嗦,我的劍鋒利的很,保證乾乾淨淨。”
“別,別。大爺,我還沒留下種呢!”龍麒的眼神更加無辜,哀求到:“你不就是要取血嗎?別要我性命,背上你劃道口子不就行了,何必趕盡殺絕?”
我一愣,拿眼去看杜蘅,她微微一笑,心裡傳話過來:“這龍麒大有來頭,一生的本領不比咱們差,就是膽子忒小,你嚇它一嚇,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既然杜蘅這麼說,我心中有了底,這傢伙如此囂張,一定有些好貨,能刮一點油水也不枉這一番苦鬥。
“開什麼玩笑?今天幸好有能剋制你的白棘,否則這裡的人都得交待在你的手裡!”我把誅仙劍貼在了它的脖頸上,冷笑道:“若我放了你,轉頭你再來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