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駐地諮詢下元嬰期的前輩與外門的執事。
邪飛起身,將玉牌在臺面凹陷處再一沉,櫃檯如先前一樣移開,邪飛當即步出。
在走到陸彪二人身前,神識一動,一道青金色的波動以肉眼絕無法發現的速度遁入青衫女子衣衫上。
邪飛衝二人微微頷首一禮,告辭離開。
出了落霞集,天色將暮。
邪飛在旁邊的“醉仙閣”付了兩塊中品靈石,定了個後院廂房。兩塊中品靈石卻只能住兩天,可見其規格之高,令人咂舌!
邪飛也沒有馬上就歇息,而是仍在主樓的二層點了些酒菜,享受起來。神識也暗暗地觀察著青衫女子與陸彪。
剛才自己分出一縷神識附在那女子身上,主要是為了能找到他們的駐地,並查探下他們的一些情報。沒有元嬰後期的修為,是無法看破邪飛所動的手腳的。
城裡不能妄動神識橫掃,只能出此下策了。這裡已知的就有一位元嬰後期的修士,況且還有沒有?有多少?誰知道呢?
第三十八章 青木老者
悠悠小酌著一個下品靈石一壺的“忘塵釀”。邪飛暗暗思量著如何使自己能富裕起來的大計。
不知何時起,邪飛不覺間就好上了這杯中之物。就自己現在這點身家實在是微不足道。醉仙閣的仙人醉可是需要十塊中品一壺,而且還只是五十年陳釀的。以前進酒樓,邪飛都是到二樓雅座,現在卻只能在大廳打混。
“是該想想法子了!”邪飛尋思著。
邪王牌裡,翔風仍在酣睡如泥,雖然收攏了兩翅,卻仍佔據了大半空間。估計是看著大量的奇花珍草而不敢妄動,有些鬱悶了。
這些奇珍雖然大部分都只適合元嬰期以下的修士,但勝再數量龐大,折兌成靈石肯定是價值不菲。
元嬰期修士眼熱的也有那麼幾樣,但邪飛卻沒有拋售的想法。不僅僅是自己也需要,更主要的是因為一般修士應該出不了那麼高的價,反倒容易招來禍事。
陸彪和青衫女子在落霞集一直轉到天色黑透才方興未艾地離去。
青衫女子名曰陸露,稱陸彪為叔。陸彪對他這個侄女可謂關愛有加,只要是陸露想要的基本他都拿下,眉頭都不曾皺過一下。陸露則一直乖巧的跟著陸彪,小臉上一直都笑盈盈的。此次採購之物,小半落入自己腰間,如何不樂?
而邪飛則感慨了下陸彪的富庶。心底更加鄙視起風非的貧窮。
二人出了落霞集也沒在外面多流連,直接進到落霞島西區的一處閣樓。邪飛的神識也在陸露進去的瞬間就失去了和本體的聯絡。
閣樓正門上方有個匾額,上書有“四方樓”三個鎦金大字。而閣樓後連著一個不小的院落。閣樓與院落被陣法籠罩著,強如邪飛的神識也無法透入其中。
失去了和“監控器”的聯絡,邪飛無奈苦笑。自己想利用神識留痕探查情報的美事居然泡湯了。
這落霞島處處都被陣法和禁制遮掩,除非法力超強的修士,否則要安穩的在此行為,還真得小心謹慎。窗外也是一片朦朧,肉眼裡根本沒有風景,邪飛不禁有些索然無味。
“這位小友。可否借老夫一座?”
正思索間的邪飛,耳間傳來一道老邊滄桑之音。
邪飛暗暗一驚。此人來到身邊,自己竟毫無察覺。雖然沒有使用神識,但天生感官敏銳的邪飛總不會如此大意。
轉過頭來。入眼的是一位白袍白髮的老者。老者的臉上佈滿皺紋,如年代久遠的樹皮般溝壑縱橫。長長的白眉,竟垂至嘴角。眼眸混濁,卻含著幾不可查的笑意。
老者的修為,邪飛竟摸不出底細,也就是說至少都有著元嬰中期的修為。而其周身流溢位的絲絲氣息,竟讓邪飛覺得親切自然。只是他身上還有股淡淡是死氣繚繞,竟似彌留之際的垂死之人。
“老先生請坐!”邪飛連忙收回神識,起身客氣道。眼睛餘光一瞟,發現四處座位皆滿,只餘此座被自己獨佔。
那老者也對邪飛的冒犯,不以為意,緩緩的坐到邪飛對面的竹椅上。招呼了下跑堂,要了一壺百年的仙人醉與幾道珍饈後,對邪飛道:
“眼下口澀難耐,借小友一杯如何?”
邪飛一愣,然後頗帶赧色的說道:“只是怕酒水薄賤,壞了先生雅興!老先生若不嫌棄,在下又如何會在乎幾杯薄酒?”
“呵呵!飲酒貴乎其意,不在其質。小友著相了!”老者淡淡笑道。話語間,枯如干枝的右手拎起酒壺。左手平舉於胸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