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曾使靈魂之力,竭力地呼喚邪飛,以期望邪飛能有所感應,但是卻毫無作用。
雖然他們也看見邪飛**被崩碎的那一幕,他們也知道修士的元嬰消散意味著什麼,但是他們卻知道邪飛並未魂飛湮滅,因為他們的靈魂契約還深刻在靈魂深處。若邪飛已死,那麼他們之間的靈魂契約,也必將消散。
所以,他們才互不言語,一直不遺餘力地呼喚,說不定哪時邪飛就能感受到,從而醒轉。
邪王牌在海中正流溢著絲絲細微的綠光。偶爾就會有條海魚過來,輕輕地啄上一口,或者用尾鰭擺上一記,還有不少魚蝦一直追著邪王牌觀量,顯然是對這個陌生的東西起了興致。
越往下沉,海里的暗流越加洶湧,邪王牌也隨著暗流飄蕩,尾隨邪王牌的魚群也漸漸壯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前方突然一陣極強的吸力襲來,無數海生物被捲了進去,邪王牌也未能倖免。
望著外面的情形,烏桓的臉色一陣青紅交織。
不用多想也知道,邪王牌現在位於一隻龐大的海獸腹內。他們雖然能用肉眼看見邪王牌外的景象,神識卻無法透出,當然也不知道這海怪為何,更不知道現在它正趕往何處。
只是從這海怪遼闊的腹髒,就可以看出,這海怪體形絕對碩大無比。
海怪腹髒呈橢圓形,三十丈長,二十丈寬,腔壁上不斷流出濃稠的藍色液體,腹內的魚蝦只要沾上,當即就化為膿水,一命嗚呼。不過那藍色液體卻無法靠近邪王牌三寸之內,偶爾臨近,就會被邪王牌流溢的綠光給化為烏有。
如此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烏桓與翔風只知道自己已在心中呼喚了邪飛億萬次,而這海怪也進食了無數次。烏桓一直期望著,海怪在排洩的時候,能將邪王牌一道排出體外,可卻一直未能如願。
邪王牌在飄蕩到海怪腹髒的血肉旁時,就死活也不再移動半分。
如此這般,又過去一段時光,海怪的腹髒裡開始起變化了。
大量的藍色液體開始不斷流向邪王牌,如巨浪拍岸般兇猛,似要將邪王牌沖刷出去。
可是不管海怪腹內多麼激盪,邪王牌就是紋絲不動,小小的一塊溫玉,竟如磐石般巋然難移。
不過,那猛烈的沖刷,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就停歇了,海怪的腹腔內也恢復了平靜。
而海怪的血肉卻以肉眼清晰可見的速度、似是被硫酸侵蝕了般急遽轉黑。
突然出現如此怪異的變化,烏桓與翔風連忙止住心底的呼喚,轉而凝視起來。
那焦黑之色以邪王牌所處的位置為中心,迅速擴張,而與此同時,已成黑炭的血肉則不斷掉落,海怪腹腔內很快就被染成黑色,黑色越來越濃,直至如墨。
盞茶的功夫,海怪的腹腔就只剩下嶙峋的骨骼了,而骨骼卻也未倖免,漸漸地也成了焦炭。
海怪在邪王牌的掠奪下,終於完全化為墨汁,而邪王牌也重新飄蕩在海底深處的激流裡。
但是不同的是,邪王牌的周圍卻凝聚了很多顆粒狀的光點,任憑海水如何沖刷,它們都一直縈繞在邪王牌周圍。
漸漸地,邪王牌那微弱的綠光又吸引了不少魚群尾隨,規模也越來越大。
大量的魚群集結,可是那些海底霸王最喜聞樂見的,忍不住就張開巨口,饕餮一頓美餐。
不肖多說,吞入了邪王牌後,它的命運就已經註定。未多時,它便也成一灘墨水,被激流衝散。
如此反覆了不知道多少次,邪王牌周圍的光點終於凝聚成光團,而烏桓和翔風則再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了。
以前邪飛身軀還在時,邪王牌雖在邪飛識海里,但是隻要邪飛願意,邪王牌裡的人還是能看到外面的情形的;而邪飛**毀滅時,也未使邪王牌完全封閉,故而烏桓與翔風還是能看到外面的情形的。
而此時,邪王牌被密度極稠的光點包裹,他們卻只能搖頭興嘆了。
“對了!我們可以問問神龍大人!”翔風突然想到了曾出現過幾次的神龍魂魄,故而興奮地叫道。
“神龍大人?眼下你我皆被困頓於此,到哪裡去找什麼神龍大人問啊?”烏桓疑惑道。
翔風沒有解釋,急忙抓起正安靜躺在地上的驚神劍,恭敬地將之擺直,然後有些惶恐地說道:
“神龍大人。主人危在旦夕,望您老人家垂憐,現身相救。”
可是過了半天,驚神劍與其劍鞘卻毫無動靜。於是,翔風開始不停地呼喚。奈何它與驚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