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許多貢獻。而無論漢胡,只要能填飽肚子、不受欺壓,都是盼望和平的云云。
李鈞其實早就已經被鴻臚寺卿給看上了,當初在考場外,他就已經派人細細的打聽了他的身份。鴻臚寺掌管外交和諸夷的朝貢送迎之事,雖不是什麼顯要衙門,但如今聖上有開放胡市進行互市的意思,鴻臚寺也就變得重要了起來。
這位鴻臚寺卿在考場外見了李鈞仗義執言之事,覺得此子性格溫厚,又不乏憐憫仗義之心,最適合在聖上新立的藩司“都亭驛”任職,和互市的胡人們打交道。
在得知他正是將胡人帶回京城的信國公李茂的堂侄,而且又非嫡子的時候,這位鴻臚寺卿嘆了一聲天意。
原本他聽聞這個人是信國公府的堂侄時,已經不報希望了,此人若門第顯赫,託了叔父的關係,怎麼也不會看的上這偏院地方的七品小官兒。
可再聽說他只是庶子,而且此屆春闈李茂也沒有為他跑過任何關係,這位鴻臚寺卿又升起了希望。
再聽說此人的外號叫“李千盞”,鴻臚寺卿更是喜的不住偷笑。他們這一群鴻臚寺的官員最怕就是和外邦的使者喝酒,可是和這些人打交道,不喝酒又不行。就像這次羯人進京,他們設筵款待,鴻臚寺上下陪酒的官員吏員共十四個人,喝醉了十二個,還有兩個是半途離席跑了的,現在想想,還覺得有些後怕。
有了此人在鴻臚寺,豈不是一個寶貝?
李鈞會試的卷子他是看過的,此子一片赤子之心,最重要的是,看起來性情雖然爽直,卻不魯笨,像這樣的人,往往走的不會很高,但是也很少犯錯,對於這種和異族打交道的之位,也許性子爽直反倒容易辦好差事。
再看這次殿試他的卷子,滿紙都沒有說什麼大道理,只是從邊夷的民生和風俗入手,說明漢夷互相尊重和互相制約的重要,正對了他的胃口,毫不吝嗇的畫了個圈圈。
刑部尚書之子趙聃的卷子也寫的很有意思,得的圈數也不少。最後,十張紅圈最多的卷子被呈到御前,由楚睿看過以後,定下了名次。
狀元是國子監祭酒之子齊邵,榜眼是國子監另外一名寒門學子陳修,探花是趙聃。而二甲第一名的傳臚正是李鈞。
這一下,有些寒門學子心中不平,覺得八位閱卷官有徇私之嫌。
國子監祭酒家的兒子齊邵得了狀元,他們一點也不意外。這人本來就是會試的會元,平日裡交往,也都承認他有大才,為人品性才德無一不好。若不是他是監生,不用參加鄉試和省試,說不定連中三元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這探花趙聃,平時就看不出多有才學了,春闈揭榜也只是第十一名,更別說二甲第一的李鈞。
他們兩人一個是刑部尚書之子,一個是國公加兵部尚書的李大人之侄,若說一點貓膩都沒有,他們不信!
但事實上,李茂只給了自家侄子一個三角,刑部尚書趙恆也是。若說徇私,他們還真的沒有這麼做。
還是楚睿在指派“探花使”的時候道出了究竟。
“其實李鈞的時務策也寫的很好,只是朕覺得‘探花’之位嘛,總要給年輕英俊的進士才是佳話。趙聃今年年方十六,時務策寫的這般出色,可謂是年少才俊了。相貌又這般清俊,聽說過年以後,趙愛卿家裡的門檻都給說親的媒人踏破了?”
趙聃麵皮漲得通紅,他不知道原來自己第三名的探花是這麼來的。他悄悄看了眼李鈞,卻發現李鈞也是臉上含笑,半點沒有不高興的樣子,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只是殿下許多新晉的進士臉上不免帶出不甘來,有些恨不得自己也年輕英俊,靠臉皮得了這個探花才好。
楚睿一席話,雖然解決了刑部尚書和兵部尚書徇私的嫌疑,可是卻把趙聃弄的十分尷尬,而且若不是李鈞是個豁達的,恐怕此時兩人就要有了齟齬。
李鈞不知道自己還能得個“傳臚”,樂的一直在傻笑,看的李茂不忍直視,真不想承認這個沒有城府的傢伙是自己的堂侄。
趙聃和另外一位十八歲的進士因為年紀最小,被御點為“探花使”,將在明日宮中舉辦的“探花宴”前去京中各戶人家的名園裡採來鮮花,送到探花宴上賦詩。
而狀元齊邵在領著所有進士拜謝皇恩之後,由禮部官員披紅掛綵,手持著皇帝對於這次科舉的金榜聖詔,足跨金鞍朱鬃馬,頭戴狀元冠,領著騎著白馬和棕馬的榜眼與探花,前呼後擁,旗鼓開路,一路瀟瀟灑灑的去東城裡的“龍棚”張榜去了。
皇宮當中的正門,只有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