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瑜、孫瑾和李銘一齊點了點頭。
遊戲依舊在繼續。這遊戲的魅力就在於若是不認識的人配對,為了合作愉快,就要不停的觀察別人的表情和動作,最容易和人親近起來。沒一會兒,李銘和孫瑾就成了一對好夥伴,兩個孩子年紀雖小,可都十分機靈,一下子就跑到了老前頭,手上的寶珠也得到了五枚。
李銘拿五個寶珠在“羅漢牌”裡抽了一張羅漢,兩個孩子一看羅漢牌上寫的字,嘻嘻嘻嘻地笑了起來。
李銳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他知道自己的弟弟若抽到什麼作怪的東西,一定是用在他身上的。
果不其然,當李銘用“言語”描述的時候,李銘甩出了那張“羅漢牌”。
“挖耳羅漢!哥哥你必須學女人的聲音說話!哈哈哈哈!”
李銳氣的想要扒了李銘的褲子胖揍一頓。
他的變聲期還沒過去,如今偶爾還會出現沙啞的聲音,要他捏著嗓子說話,豈不是要笑煞旁人!
無奈規則就是規則,哪怕李銳氣的牙齒咯咯作響,還是不甘心地捏著嗓子說道:
“三個字,雌的山中之王。”
“母大蟲!”
李銳搖搖頭。
“母老虎!”
李銳如釋重負的把手中的牌往下一丟。
“哥哥是母老虎,哈哈哈哈!”
“你個小缺德鬼,往哪裡跑!”
歡樂的時光總是一下子就過去了,轉眼間天色已晚,顧卿也離了帷帳。
她實在喜歡那個叫做孫燕孃的小女孩,便拔了頭上一根麒麟簪,遞於她手,又邀她以後常到家中來玩,把幾個小姑娘羨慕的要命。
待邱老太君走開,女孩子圍了過來,看著孫燕娘手上的麒麟簪,都嘖嘖稱奇。
這麒麟簪的四圈是五色的寶石,中間用多股細如毫髮的金絲編累成一個麒麟的圖案。此時“累金”的工藝極其複雜,將金拉成這般細的金絲,再和金片鑲嵌纏繞成麒麟狀的簪頭更是困難。
尤其是麒麟的口中還叼著一個小小的紅翡靈芝,更是靈動。
像是邱老太君這個年紀戴的簪子,總是老成笨重的,這些姑娘原以為邱老太君從頭上拔的金簪,一定是家中祖母們戴的那種樣式。她們卻不知道顧卿是老太太的身少女的心,首飾喜歡精巧雅緻的多過珍貴的,也不是什麼貴重就什麼往身上放的人,當然更合小姑娘們的喜好了。
這麒麟簪雖然費金不多,卻巧奪天工,所珍貴之處在工藝而非材質上,送人也不算隆重,卻又讓女孩子發自內心的歡喜。
孫燕娘拿著簪子樂的合不攏嘴,就連姐妹們的酸話也當是聽不見了。
等邱老太君走遠了,孫燕孃的孃親趙氏連忙接過簪子翻看了一下,對燕娘說道:
“這是宮造之物,你現在年紀還小,等再大一些帶,我先給你保管著,啊?”
孫燕娘還沒到及笄的年紀,頭上戴的也多是珍珠、瓔珞等物,好不容易有了根漂亮簪子,她娘卻不給她自己留著,頓時嘴巴撅的能掛油瓶,一跺腳氣跑了。倒讓趙氏哭笑不得。
顧卿和李茂都已經回了家中休息的地方,一看幾個孩子全都不見了,倒是家人們都喜氣洋洋的樣子。
李茂抬起頭一看,只見休憩的樹蔭上方掛著許多紅繩,下方繫著的東西已經沒有了,只留一堆紅線和一個破葫蘆在上面隨風搖晃,便知道是幾個孩子又弄出什麼名堂來玩了。
“你們的孫少爺呢?”顧卿四處張望。
“幾位孫少爺被國子監祭酒家的齊大公子請去了。小的現在去喊?”擎風被留在原地,就是等著這個時候的,見顧卿點了點頭,連忙跑的和他的名字一樣,瞬間就沒了影子。
此時李銳等人遊戲的那塊大石邊已經圍了許多人在看,有小孩子,也有大人。無論什麼詞搶答到後來,往往一堆人猜那名稱,玩的已經是毫無趣味。
無奈若是現在收起來不玩,這些人肯定覺得是他們失禮,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接著玩。
這時候擎風正好跑了過來,李銳見伴當擎風來了,心中大喜,站起身來,忙問道:
“可是祖母和叔父回來了?”
“是,大公子。太夫人喚你們回去,我們要下山了。”
齊邵笑著把手中東西一扔。
“既然你們散了,那我們也散了吧。表兄,我們回去看看,看姨母和姨父有沒有準備下山。”
聽見他們幾人這般說話,許多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