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要這個?”向韻文詫異地問。景如有什麼事嗎?
“你別管了,先把號碼要來。我有急用。”一時也對韻文解釋不清楚,以後再慢慢告訴她吧。
“好吧,你等一會兒,我讓他和你說。”她把電話遞給坐在身邊的葉檠。
不一會兒,林景如就得到了她要的號碼,“謝啦,檠。告訴韻文等我把事情辦好了,會找機會謝謝你們的。”
“都是朋友,何必那麼客氣。”葉檠更希望早日看到旭能真正擺脫過去的陰影。
“等等,喂——”向韻文搶過電話連話都來不及說,景如就掛了電話。這女人在搞什麼名堂?
“檠,好端端的,景如要那個電話幹嗎?該不會是旭和他媽媽又有什麼事了吧?”
葉檠但笑不語地將老婆安置在懷中後,開口道:“老婆,我在想你做的這個媒也許真的是瞎貓碰到死老鼠了。讓你找到了旭的鑰匙。”景如就是那把解開旭心頭鬱結了多年仇恨的鑰匙!
“鑰匙?什麼鑰匙?你說的話我怎麼不明白?旭什麼時候丟了鑰匙了?”他在胡說什麼?向韻文不明所以。他在和她打啞謎嗎?
看來再這樣下去他老婆離那些喋喋不休的小黃臉婆不遠了。為了避免這種事發生,他只有想辦法讓她閉上小嘴了。而他最樂意的,是用唇——果然,向韻文停止發問,沉醉於這個陶醉的深吻,再也無力去想有關“鑰匙”的問題了……
林景如趁著嚴旭洗澡的空檔,躲在臥室裡,撥通了剛剛問葉檠要來的號碼。
“喂,哪位?”是旭母親的聲音。
“您好,我是林景如。”她不許她叫她媽媽,那麼她只有尊稱“您”了。
可她沒想到剛報上名字,對方即刻沒有了聲音,三秒種後,林景如再次聽到的是“嘟嘟嘟”的回答。
不會吧?也不聽她要說什麼就掛電話了?這老太太的脾氣也夠拗的。再撥!她就和她耗上了。
試了一次又一次,在第六次後,她終於接了電話,“你究竟要做什麼?”
“我只是想和你說句話。”林景如趕緊答道。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沈佩玲冷哼一聲。
“我們是沒什麼好說的,但是——但是,你總想看看自己的孫子吧。”這可是彌天大謊啊!她在下賭注,賭的是旭的母親對自己骨肉的疼愛。
“什麼孫子?我哪來的孫子?”
果然魚兒上鉤了,林景如偷笑。
“我懷孕了。您難道就不想看看您的孫子嗎?”林景如繼續下猛藥。老人家對小孩子都是特別喜愛的,旭的母親也應該會的。
“哦,你懷孕了。”雖然嚴母假裝著不在意,但是林景如還是聽出了她語氣裡隱藏的激動和興奮。
“是呀,兩個月不到。醫生說胎兒還不穩定,所以我想請您到這兒來幫幫我。”林景如說完後,發現嚴母又靜默不做聲了,“您——有空嗎?”她又問了句。
沉默良久,沈佩玲道:“沒空。”她的兒子不歡迎她。
“我會等您的。我想旭和您要的是時間和溝通。你就來吧,好不好?”她都低聲下氣地求她了,老太太會來的吧。
“你——”沈佩玲驚訝於林景如的執著。她知道剛才的電話都是她打來的,只是沒想到在被拒絕了這麼多次後,她還這麼堅持。
“我會等您來的。”林景如說完,掛了電話。
其實她是在打賭,賭沈佩玲究竟有多愛自己的兒子,賭嚴旭有多恨他的母親。她始終認為母子之間沒有化解不了的仇恨。就算她多事吧。畢竟那個是她老公,是她所愛的人,林景如不希望看著他把對母親的恨意埋在心底不能消除。
在連續等待和期盼了七天之後,林景如有些失望了。本來還以為,最多三四天旭的母親就會來的,但是事實看來,他們之間的結比她想象中的要深得多。是不是她做錯了?難道沒有辦法讓他們母子和好嗎?即使那老太太像電視劇裡面的惡婆婆,但是那天她清楚地看到沈佩玲來不及掩藏的內心的痛苦和掙扎。想到沈佩玲的角度,林景如同情她!那場意外並不是她造成的,面對前夫的橫死,兒子的憎恨,還有誰比她更淒涼?她揹負著雙重的包袱直至今日。
林景如邊想著邊拿出櫥櫃裡的一包泡麵,旭說他今天和客戶有約,不能回來吃晚餐了。她也懶得做晚飯,煮泡麵將就著打發一頓吧。這些日子,她總覺得懶洋洋的,大概是氣候的關係,做什麼都沒勁。
噴香的泡麵讓她食指大動,端著煮好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