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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琰！”王倩忍不住出聲阻止他說下去，不懂他存心挑釁的用意。

坐在她身邊的湛亦云卻握住她的手，暗示她先別插手。

“很顯然，在座三位都知道她們母女的下落。”克里夫再次開口，目光卻只針對韓琰一人。“希望你們據實以告，省得麻煩。”

“漢克斯先生，』湛亦云先開口，無懼於對方的怒火。”樂樂會選擇離開你，必定有她的考量，在沒有得到她的同意之前，我們不會透露關於她的任何訊息。“

“就算你們得為此付出代價？”威脅的態勢已十分明顯。

雖然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王倩已推論出個大概。站在同為女人的立場，她忍不住為只見過幾次面的顧安樂說話：“雖然我並不清楚你跟顧小姐之間發生什麼事，但是你這種作法，只會把顧小姐推得更遠。”

“說得好！”韓琰一開口，又為自己引來一記殺人般的恨意瞪視。

克里夫像在按捺什麼，半晌才啟口：“如果不介意，我想跟這位——先生私下交談。”他看著韓琰，因為不知道他名字而有一秒的停頓。

“行啊。”韓琰一副好商量的模樣。“看是要文要武，都沒問題。”

“阿琰……”是她想錯了嗎？原以為韓琰在意的是湛亦云的特助呂芳雯，但按照現在這情形來看，他似乎是……

“這件事交給我處理。”韓琰開始趕人了。“比起你們，我更有資格代表樂樂發言。”

“但——”對方並非一般人啊。王倩擔心事情會愈演愈烈。

“讓他處理吧。”相較於王倩的憂心，湛亦云卻是老神在在。“他會有辦法的。”

說話時，兩個男人眼神交會，傳遞了別具深意的一眼。

“你愛惹事的毛病又發作了。”湛亦云又是笑又是嘆息。“這毛病打從認識你開始就沒變過。”

“知道就好。”韓琰皮皮一笑，“把你的女人帶出去吧。”

“樂樂的事就交給你了。”

之後，湛亦云拉著王倩離開，將戰場留給這兩個男人。

“真的沒事嗎？”王倩憂心忡忡地盯著緊閉的會客室大門。

“韓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湛亦云的口氣很輕鬆。

“你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

“你希望我擔心別的女人？”

她一愣。“我知道你跟顧小姐之間沒什麼。”

“我也知道你跟韓琰之間沒什麼，但是……”他拉她回到她的辦公室，臉色微凝，“我還是很在意。王倩，你為什麼會住在他家？”

他還沒忘記這件事啊？王倩驚訝地看著他，發現他臉上又浮現了怒氣。

“我在等你解釋。”

“我會解釋，但在這之前，你應該先打個電話通知顧小姐，漢克斯先生已經抵達臺灣，而且已經找上我們了吧？”她提醒。

湛亦云這才想起，立刻撥了電話。

“樂樂？我是亦云。他到臺灣了……你先冷靜下來。沒事的，我把事情交給韓琰處理……嗯，我知道……什麼？這是不可能的，樂樂！你還能逃到哪兒去？先冷靜下來，承歡看見你這樣會嚇壞的……樂樂，你……你……”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有些無措。

“讓我來吧。”王倩猜電話那頭的人大概是哭了，知道他不擅長安慰人，她接過話筒，“顧小姐嗎？我是王倩，我們見過幾次，還記得嗎？”

“嗯……”話筒傳來的聲音微弱且微帶哽咽，證實了王倩的推想。

“你先作幾個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樣才能解決事情。”

“很抱歉，我的事也連累了你們……”

“你是亦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沒什麼連不連累的。”她真心道。“再說，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也是因為我和亦云不小心讓承歡上報。顧小姐，我不知道韓琰會怎麼處理，但你確定自己真的不想見他，兩個人面對面把事情說清楚嗎？”

話筒那端沉默了。

“顧小姐？”

“我想……我會見他。”終於，顧安樂說話了。“我會見他，但我需要時間作心理準備，還有韓琰……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說到最後，聲音又變得慌亂。

“我明白了，如果你信得過我們，這件事就交給我和亦云安排好嗎？”

“……我欠亦云很多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