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的一刀,直直的砍在心上,一刀見血。其實我還準備著他說“是”的話,我說不定一時激動,外加上感動就同意的了。
事實證明,我就是一愛自作多情的孔雀啊。
苦苦的彎了唇角,幸好啊,他在洗碗,不會用手來掰我的手,好歹給我存了點面子,我也沒有自覺的鬆開,只是靠著他的背,努力讓自己的語聲中帶著點笑意,說:“其實我想也是,從小我就被各種各樣的人說嫁不掉,我媽媽說你那麼粗心,大大咧咧,走在平地上也能摔跤,以後怎麼嫁得掉;我爸爸安慰式的說,沒事,遲遲,我們會存錢,以後你嫁不掉跟著我們過,爸養你;我表姐說,遲遲你那麼笨那麼會丟人,肯定不會有人敢娶你;好朋友開玩笑說,路遲,我看以後誰能征服得了你喲;汪東的媽媽說,你想嫁給我們汪東,憑什麼?
我一點都不好,長的不是特別漂亮,最多有好心人說我可愛或者說你以後臉上的嬰兒肥下去後會很漂亮,我也不聰明,腦子裡常常存著些稀奇古怪的思想,唯一的好處是善良,我從來不害人,還尊敬老人,愛護幼兒,助人為樂,敢於犧牲自己,被欺負了也常常不知道反抗,可朋友被欺負了,卻是兩肋插刀,親人被欺負了,我更是恨不得插別人兩肋。看起來特別大方,不自私,其實就是傻。我也不知道你喜歡我什麼,或許你太優秀,怕老天爺嫉妒你,所以要給自己人生找點汙點……”
我感覺到他雖然強自隱忍,渾身卻在不可遏制的輕顫,我閉了閉眼,覺得自己真是有幽默感,黑色幽默啊,真是難能可貴的才華。
眼看他要說什麼,我立馬斷住他,“等我說完……你受的正規的英國禮儀教育,吃東西時絕對不會開口說話,我卻喜歡跟好朋友邊吃邊聊,吃地攤,喝啤酒,捧著肚子狂笑,被燙著了,甚至會不顧儀態的吐出來……還有好多好多細節,我一時說不出來了,現在想來,我好像只為你做過一頓飯,你的稱讚讓我很有成就感,可是你做的東西那麼好吃,你不需要我這個廚娘也能過的很好……”我緩緩放開他,臉微微朝上,才讓眼淚不會掉下來,繼續彎著嘴角說,“綠豆消火,算是雜糧,五穀雜糧一時吃著有趣,吃久了,卻寡而無味,尤其是這是個不識趣的綠豆。烏龜覺得自己殼裡最安全,所以準備縮回去了,王八真的不用等它。”
說了這些,我聲音中已經含了哽咽,從一片模糊中看著顧亦南似是要轉身,我忙衝出了廚房,拿著自己的東西,腳踩進鞋子就衝出了門,
我沒有坐私家電梯,直接衝進了緊急通道,蒙著臉,泣不成聲。
我這算是在自我折磨吧,說不定以後就是錦衣玉食,當闊太太的命,卻這樣放棄。但人家說了,不會娶我,我這是自知之明,再拖下去也沒意思,不如由我開口,來個了斷,珍惜我的如花歲月和為他騰出時間。
勉強止住哭聲,我站起身,扶著牆壁一步步下樓,可從來沒發覺,原來顧亦南住的那麼高,樓梯怎麼下也下不完……
腹黑的烏龜
拿著實習結束髮的微薄補助,去超市大掃購了一番,提著無數垃圾食品,搖搖晃晃的撞開了寢室的門,還在想我的狼狽相會不會被杜曉看出來。鎮定了一下心神,我大叫了一聲:“親愛的,我回來了!!”
杜曉從床幃裡伸出頭,懶懶的白我一眼:“正睡午覺呢,別吵……咦,我眼花了還是怎麼的了?桃子怎麼長你眼睛那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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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說我眼睛腫了不就行了,還說的那麼文藝。
“來,陪我吃東西,老孃我失戀了,快,下來!”我把東西噼裡啪啦往桌子上一放,拉開一罐啤酒,很快的灌下去,一下子就覺得自己滿血復活了,酒真是治癒的好物。
杜曉晃晃悠悠從床上下來,摸了摸我額頭:“是有點燒,你犯啥病了,那麼好的人不好好抓住就算了,還放了?”
“放了!”我又拉開一罐啤酒,朝天花板舉起,“從今天起,他就是一野生王八了,我真是一個善良的孩子,愛護動物!”
“滾!”杜曉踢我一腳,也坐下來,拉開一罐啤酒,“唉,陪你喝吧,正好最近複習把我折騰的都要殘了。不過我說你是不是真的腦子有病?你起碼也熬到他母親找到你,甩你一筆錢再分啊!這下人財兩空,悔死你吧!”
我眼前翻白,是啊,悔死我得了,那麼大一隻冤大頭就被我放走了,真是的。“杜曉,還是你聰明!虧死我了……”我扯了個酒嗝,又灌進去一罐啤酒,眼前的東西都開始打轉了,勉強再開啟一罐,和杜曉的一碰,仰頭再灌,“為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