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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主銀不要,不要丟下我一個……頂層花園裡,黃油的哀嚎和大貓的野蠻吼叫此起彼伏。
“它們不會又打架了吧?”菱小姐很擔憂。
“不會,它們很有愛。”瑜大公子說謊不臉紅,已經低頭堵住她的嘴。
晚上了。
悅菱躺在柔軟的被窩裡,靠著蓬鬆的軟枕,正翻著一本相簿。瑜顏墨靠到她身邊,拿梳子去梳她的發。
她的頭髮長長了一點,不過依然很短,為了怕吹風的輻射對孩子不好,他也沒給她吹乾。
她穿著雪白的睡衣,半乾的發攏到耳後,因看書又時不時有一絲半縷滑落下來,在她俏麗的側面晃盪著,撩撥著他的心尖。
“你是怎麼拍攝到這些照片的呢?”悅菱嘖嘖地翻著相簿,上面鳥兒的羽毛纖毫畢現。
“用高倍相機拍的。”他解釋著,“這都是我中學時候拍的了。因為暑假無聊,想去觀察一下溼地裡的鳥。”
“中學時候的瑜顏墨是什麼樣的呢?”悅菱好奇地偏頭看他。
她腦海裡,想象出一個清秀的少年,揹著相機在林間穿梭,架起三腳架,專注抓拍著鳥兒的模樣。
樹林裡萬籟俱靜,陽光穿透樹葉,在鏡頭前輕輕旋動……
“好可惜哦。”她很遺憾,“你中學的時候,我都不認識你。”
如果那時候,她也認識他,純情的少男少女,牽著手一起揹著相機,去樹林裡拍攝,那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明年等你生完孩子,我們一家人一起去。”他還在梳著她的頭髮。
“你中學的時候有沒有喜歡過其它女生?”她突然問。
瑜顏墨愣了愣,顯然沒跟上菱小姐的反射弧。
“一定有對不對?”菱小姐激動起來,指著瑜顏墨,“一定有很多女生喜歡你,你是不是收到過很多情書?你談過幾次戀愛?”
瑜顏墨看著她認真又生氣的模樣,忍不住想笑,不過他故意嚴肅起來,捏著下巴思索著:“情書,倒是每週都要受到幾封,不過內容都千篇一律,記不住了,大致就是想和我交往了。戀愛的話,我算算……”
他扳著手指:“第一個叫小悅,第二個叫小菱,還有第三個……”
悅菱吃驚得嘴合不攏:“原來瑜顏墨是個花花公子!”
“是啊,”他故意逗她,“因為實戰經驗豐富,所以每次都很讓你滿意是不是?”
悅菱舉起相簿就朝他打過去:“花花公子!花花公子!我討厭你,討厭你了!”
瑜顏墨連忙抓住相簿:“別把相簿打壞了,這是我花了一個夏天製作的集錦。”
“哼。”悅菱放開了相簿,躺到被窩裡,“瑜顏墨是花花公子,不理你了。”
瑜顏墨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約莫著已經幹了。他於是也不管她,只是坐正了,翻著相簿。似在自言自語。
“夏天的時候,杜鵑鳥就飛來了……它飛來的第一天,我就抓拍住了它——低低地在林裡飛翔,頭朝下,翅膀大大的張開,像一隻鷹隼一樣滑翔著,嚇得樹林裡面膽小的鳥兒奪路而逃。你知道它為什麼這樣做嗎?”
悅菱原本正尖著耳朵在聽呢,聽到他這樣問,急忙拉了拉被子,表現出毫不關心的樣子。
瑜顏墨笑笑:“杜鵑鳥是從來不自己築巢的,也從來都不撫養後代。它這樣做,是為了嚇跑別人的鳥,然後把自己的蛋下到別人的巢裡。”
“啊?”這個說法,悅菱從未聽過。她忘記了生氣,回頭看了瑜顏墨一下。
“嗯,”瑜顏墨點頭,“你起來看,我把這個過程全拍了下來。”
悅菱早被吸引,坐了起來,瑜顏墨邊摟過她,翻相簿給她看。
“這是鳥巢,我專門爬到樹上去拍的。你看,這裡有一顆蛋是杜鵑的,你能分清它和別的蛋的區別嗎?”
悅菱搖頭。
“杜鵑的蛋會仿生。因為杜鵑會專門選擇像這種大葦鶯的巢穴,長久自然進化,它的蛋會和這些鳥類的蛋難以分辨。有時候,蛋不太一樣,它就會把其它蛋吃掉或者銜出去扔掉,你看這張照片,這是我另外找到的一個鳥巢,這裡面就只有杜鵑鳥的一顆蛋。”
“太險惡了啊。”悅菱吃驚地。
“你看,”他又翻到一張照片,“小杜鵑比別的小鳥都先孵化出來,它一出生沒多久,就趁著養父母不在,把其它的鳥蛋搬到窩外面,扔掉了。像這張,你看,窩裡面有先孵化出來的,它也趁別人不注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