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說是自己撕碎了衣服成帶子,自己想要勒死自己。”
小李子搖頭:“第一,他脖子上沒有任何勒痕;其二,致殘他的藥物是口服的。”
口服……也就是說,是有人下得毒?
“這種藥物,服用多久後會致殘?”他問。
“應該是即時生效的。”小李子回答。
黎翊是半夜時分“自殺”的,也就是說,不是有人在他的食物裡投了毒,而是,有人逼迫他吃下了這種藥。
“他身上有什麼外傷嗎?”
小李子再度搖頭:“沒有任何傷,包括肌肉。”
黎翊一米八幾的個子,普通人,根本無法輕易逼迫他吃下毒藥,就算要逼迫,也必然要和他發生扭打……
這就是說,他有可能,竟是自己親口吃下了這種藥。
是什麼人,居然可以讓他心甘情願吃下這種毒藥?
能做這種事的人,瑜顏墨第一個想到的……是水木華堂。
“你認識這東西嗎?”水木芳的起居室裡,水木華堂把一瓶結晶狀的藥放在了母親的茶几上。
水木芳本在看著一本時尚雜誌,聽到這話,抬頭,目光微微在藥瓶上停留了一下,然後躬身,拿起了看了一眼:“這是什麼?”
“一種可以致殘的藥,人在服用後,幾分鐘大腦和中樞神經都會受到極大的損傷,且是不可逆的傷害。就是說,受到這種傷害,那麼以後都不可能再好起來。”
水木芳“哦”了一聲,把藥放下了,重新翻著她的雜質。
“你給我看這個東西幹什麼?”她盯著一款新出的首飾圖。
水木華堂拿起藥瓶,翻轉著,心中有些許地掙扎……
“媽媽,你……最近……有沒有……”
“有什麼?”水木芳又翻過了一頁,漫不經心地問。
“你有沒有派人到看守所,去給一個人吃這種藥?”問這種話,實在是大逆不道,但是水木華堂,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剛才他給悅菱打電話,本來是想告訴她,黎翊突然莫名其妙得了精神疾病。
但由於聽到她和瑜顏墨竟然在電話那頭親熱,一時也不知心裡怎麼想的,怪怪的,正事也沒說,倒是讓小麥去攪和了一通。
他明白自己是妒忌了。
壓也壓不住的妒忌……
雖然說,他一直自認為,自己對於悅菱並沒有那方面的渴望,他想要的不過是她帶給他親人一樣的、家一樣的歸宿感。
可是,聽到他們的聲音傳來的時候,他終於知道自己多少也有點自欺欺人。
那一刻,惡魔的底線也被踩及……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
小麥說的那些話,時常看著她的照片發呆,沉默不語地怒氣,都不是假的……並不是小麥有多麼的聰敏和機靈,而是,他在一個兩歲的小孩子面前時,從來都不需要掩飾自己的情緒。
那時候,不過是藉著小麥的口,去告訴悅菱,他是有多想她,有多愛她,有多麼,渴望她會到自己身邊來。
也是在接受瑜顏墨的挑戰,用這種幼稚的方式,把他給予自己的屈辱全部還回去。
後來清醒過來,也覺得自己太不冷靜了。
讓小麥去叫悅菱媽咪,估計會給她帶來大麻煩。這樣行事,實在太不理智,不符合他的風格了。也不知道悅菱有沒有處理好他們的這個危機,還偏偏是他給她帶來的危機。
不過,最讓他覺得頭疼的是,黎翊這一次,瘋得實在是太過蹊蹺。
他已經派家庭醫生去看過他了,得到了他是藥物致殘的結果。顯而易見的藥物致殘。
有人在他、瑜顏墨和悅菱即將回來的前一晚,對黎翊下了手。
水木華堂想不到還有誰會下手。
黎翊是認識悅菱的人,他極有可能前來揭穿李姍姍和李院長火燒孤兒院的事蹟,說不定那時候悅菱也會曝光。所以,兇手一定是要除掉他的。
但是,他偏偏採取了這一種惡毒的手段,不直接殺死他,而是讓他吃下了可以致殘的藥物。
有這種目的的人,如果不是李姍姍,那就只有……疑似兇手的水木芳了。
“吃藥?看守所?”明顯,水木芳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麼兒子突然沒頭沒腦地問她這些。
她的表情無懈可擊,讓善於洞察人心的水木華堂也完全吃不準。
“媽媽,”他垂了一下頭,似乎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