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自由和幸福奮不顧身。你不會……你會顧全大局,你會隱忍,你考慮太多,你更像一個繼承人。所以……你會比姨媽還要苦。”
“不過沒關係,”他又自說自話地笑起來,“這種苦,我會和你一起品嚐。”
從他送走她開始,這份苦他就已經在品嚐了。
痛苦這種東西,嘗久了,也是會上癮的。
“和我一起做地獄的守門人吧。”他湊過去吻她的唇,極輕,輕到絕對不會驚醒她。
但悅菱還是在夢中有所知覺。
隨著水木華堂的親吻,她夢到瑜顏墨來到了她的臥室中,俯身下來,什麼也沒說,卻是溫柔地吻她。
這個夢如此真實,真實到她以為瑜顏墨真的來看她了。
他就在房間之中,抱著她,安撫著她。他用行動讓她知道,他是絕對不會拋棄她的。她的嘴角慢慢翹起一個甜蜜的微笑。
這是在平日清醒時絕不會有的幸福感。
可是,美夢畢竟是短暫的……
當那輕微地關門聲響起時,悅菱才突然從夢中驚醒。
她突兀地坐起來,發現偌大的房間裡只有自己一個人。水木華堂已經剛剛離開了,所以她誰都沒看到,才知道剛才的所有都是一場夢。一場再也不會實現的夢……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
這一天早上,水木罡來看望悅菱。
“外公。”見到水木罡,悅菱本來坐在窗邊眺望湖光風景,也忙起身,恭敬地低下了頭。
水木罡一見到悅菱,眼裡的笑都藏不住。這個外孫女,比他期待的還要好,一看就有大家閨秀的風範,根本不是李姍姍那種貨色可以企及的。並且,水木罡最喜歡聽話的孩子,雅是明著和他作對,芳和她兒子華堂,都是表面順從背後反骨的人,如今看到悅菱這麼溫順可人,自然喜歡到心眼裡去了。
“這幾天住得不太習慣吧?”老爺子觀察著悅菱的臉色,“你好像消瘦了一些。”
悅菱小聲地:“可能還是有點認*吧,不過現在已經習慣多了。”
老爺子點點頭,悅菱的起居他都在暗中關注著,知道水木華堂也給她安排得十分妥當。
“你也在漸漸習慣這個家了,今天就下來吃個午飯,和大家都見見面吧,我們水木家人丁向來不怎麼興旺,我這輩就我這一個糟老頭子了。你媽媽那一輩,還有一個姨媽,是我的大女兒。到你們這輩,就只有你和華堂了。”老爺子嘆息著。
中午的時候,悅菱在女傭的領路下去了一樓的飯廳吃飯。
水木家的飯廳有好幾個。宴請賓客會在最大的飯廳,長排的餐桌上鋪著潔淨的白色餐桌布,正中擺放著各色花卉插藝。而平時家裡幾個人聚餐,只會在一個小飯廳。中等大小的圓桌,座次卻是需要講究的。
老爺子自然是坐在正東主座,雅和芳會依次坐他身邊,而水木華堂則坐在他對面。
現如今,雅不在了,悅菱自然就替代了她的座位。
悅菱見到了水木華堂的母親,水木芳。一位氣質雍容的中年婦女,身材保持得也是非常得當,臉上絲毫不見皺紋,一雙眉眼天生有些彎,始終給人眉眼在笑的感覺。可一雙略顯得薄了些的紅唇,卻似乎告知你她其實是個刻薄的人。
水木華堂的五官和下巴,都和她非常的像。
水木芳的面板非常好,白瓷一般,且透著紅,這方面小堂也很像她。所以她看起來都沒有用粉底,倒是那雙唇,用了非常鮮豔的金紅色口紅,彷彿剛剛飲過鮮血一般。
悅菱看到了她搭在腕上的手,白得如羊脂一般,卻很削瘦,末了是和口紅顏色一樣的殷紅色指甲,好像剛剛在血中浸泡過一般,晃眼過去,還以為指尖是滴著血呢。
由於她保養得當,大約比實際年齡小了十來歲,說她是水木華堂的姐姐,也沒人會懷疑。更何況,兩人的樣貌真的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水木芳那帶笑的眼上下打量著悅菱,薄唇輕啟,聲音倒是和小堂不大一樣,帶了些許煙燻的色調:“悅菱啊,快點過來,讓芳姨媽看看。”
等悅菱過去,她便拉了她的手,更細的打量著:“這才是我們水木家的女兒嘛,哪像上次那個冒牌貨了?”她說著,又笑對自己的兒子,“這才像你的妹妹,對不對?”
水木華堂微笑著點了點頭。對母親的話,他一向採取不重要的微笑附和,重要的充耳不聞策略。
水木芳微微轉了下身子,拿過一旁女傭手裡捧著的紅木盒子。盒子上由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