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龍吐的泡沫一般。
每一簇水池又分不同的次花園,培育著不同種類的花卉,下午的陽光反射的不同的水池之上,也是不同的風光。真是百看不厭,變化萬千。
“寶寶不用回去午休嗎?”水木華堂見悅菱一直好奇地觀賞著花園,突然問她道。
悅菱回過眼來,她溫和地笑了一下:“不用,我睡到中午才起來呢。”
兩個人一時之間好像沒什麼話可以說了。
水木華堂覺得這樣安靜似乎不太好,又接了一句:“不過也許悅菱肚子裡的寶寶也需要休息呢?”
悅菱忍不住反問:“小堂是在趕我回去嗎?”
水木華堂不由一怔。
每隔幾秒,卻又自顧自笑起來。
悅菱不知道他笑什麼,好奇地看著他,水木華堂斜了個眼神,細長的眼角帶著一點邪魅:“在寶寶面前,我也會有嘴笨的時候。”
悅菱似乎感覺出了什麼,只是把頭一低,不知回答什麼好。
她早察覺出了,自己和水木華堂之間,好像起了什麼變化……他們再也不可能回到當初那麼單純的,小堂和寶寶的模式中了。
有些東西戳穿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和瑜顏墨之間是這樣,和水木華堂,亦然。
水木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悅菱不是傻子。但是她的心裡,早就容不下任何人了。她的心說大很大,可以裝下最多的愛,說小也很小,只能裝下一個人。
而在決定和瑜顏墨分手之後,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從此以後,都只會帶著寶寶一個人過了。
她已經不可能再接受別的男人,不可能再有機會愛上其他人。
就像京說得那樣,世上優秀的男人很多很多,無論是長相、家世、財富、能力和瑜顏墨相當的人都會很多很多,但是瑜顏墨只有一個……除了他,其他人也都很好很好。
只是她都不會再去愛了而已。
“我……還是回房間去吧。”悅菱想站起來,椅子卻往後退了一下,她一瞬間沒有站穩,險些崴倒了。
只是水木華堂眼手很快,立刻手臂一攬,已經抱住了她的腰。
悅菱身子一斜,已經躺在了他的臂彎中。
水木華堂的額髮垂了下來,幾乎觸到了她的臉。他俯瞰著她,另一手臂也禁不住環繞住了她的身子。
悅菱心跳快了一下,一半是因為險些跌到,一半是因為水木華堂突然離自己這麼近。
“謝……”她話還沒說完,只覺得水木華堂的臉低了下來。
悅菱嚇得閉了嘴,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只見水木華堂的臉離她的臉只有一寸,他的氣息,輕輕拂著她的嘴唇。他的眼神,依然清晰,清晰到裡面所有的情緒都沒有遮掩,包括對她的情感。
“寶寶,”他的聲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輕,“我想吻你,怎麼辦?”
悅菱怔了一下,想說什麼,卻張了張嘴,話全都哽在喉嚨裡。
“我知道你不願意,”水木華堂輕笑起來,“可是我就是想吻你,想的發瘋。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放不開手,也沒辦法離開一寸。”
他沒有說謊,他的眼神告訴悅菱,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我……”悅菱剛說出一個字,水木華堂的唇已經又靠近了一些。她嚇得什麼都不敢說了。
水木華堂的眼神滴在她的眼眸之中,往下垮視著她的唇,似乎在極力控制著自己不要進一步。
“對,”良久,他又笑起來,“就這樣,不要動,也不要說話。你一動,我就不得不動。你一說話,你撥出的氣就要引誘我。”
悅菱果真一動也不敢動了,連呼吸都小心翼翼起來。
水木華堂看她這麼害怕可憐的樣子,忍不住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幾乎要咬出血來:“寶寶,你真可愛。”
悅菱不敢回答,只是睜大了眼,看著他。
她想什麼時候可以結束這尷尬的姿勢和狀態,他不解除警報,她怎麼也不敢有所動作。在水木華堂的面前,她從來都是這樣主動。
從前,她也和他隔得很近很近,在他每一次親吻她額頭的時候,她也小小的期待過,小堂會不會像童話裡說的那樣,像王子親吻公主一般親吻她呢?
可是每一次都失望,每一次他的吻都短促而禮貌,直到他把她送給瑜顏墨……她心裡絕望,認定他根本就是不愛她的。
後來,她愈發覺得那個時期,自己所有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