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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大王的宣言

大燕都城,上京皇宮。

“什麼?賀氏……死了?”徐皇后的眉頭輕輕攏起,揮手屏退為她卸釵環的宮女。“數日前還收到她送來的密信,怎麼就……”

徐皇后的寢殿內室恭立著一個老宮女,見那服侍徐皇后的宮女退下,她便上前接了手。

“陳國賀王后的身子早就讓亂七八糟的藥淘空了,沒了也是早晚的事兒。”月嬤嬤輕聲地道。

“話是這麼說。”徐皇后哼笑地道,“只是沒想到她會走到陳王的前頭。”

“可不就是呢。”月嬤嬤應和著徐皇后的話陪笑道,“也是個沒福分的,虧得當年娘娘您還幫她達成了心願。”

回想起當年獨孤夜又怒又恨的表情,徐皇后心情大好的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她沒福分是因為她太蠢。”徐皇后擼下一隻雕鳳的金鐲子扔到首飾匣內,嘲弄地道,“自己吃藥毀了身子,還妄想求本宮在陳王死後向皇上提出過繼一個宗室子過去承襲陳王位,免得被國除!這種蠢貨早點兒死了倒好,免得哪天壞了本宮的大事!”

月嬤嬤解下徐皇后的髮髻,將依舊烏黑油亮的長髮放下打散,用牛角梳子輕輕給皇后通著發。

“可賀氏死了,陳王后宮那些妃妾們的藥……”月嬤嬤放低聲音地道,“要是哪個趁此機會有了身孕,再生個兒子出來可就令人頭疼了。”

徐皇后臉色一沉,覺得月嬤嬤的擔心很有道理!

將另一隻手上的鐲子扔到首飾匣中,徐皇后望著銅鏡裡自己那張風韻猶存、保養得宜的臉,冷聲地道:“看來,為陳王再挑選一位繼後人選的事得早些著手呢。”

**

賀王后一直病歪歪的,突然於某夜薨逝也不足為奇!倒是琉璃宮中的黃嬤嬤和幾名宮人自縊殉主,令所有人唏噓了一番。

賀王后的頭七過後,獨孤夜便下令解除了司洛芸的禁足。

後宮事務理所當然還是廖夫人打理,司洛芸恢復自由後便去福安宮請安。

廖夫人淡淡的訓誡了司洛芸幾句後就讓她回了。

從福安宮出來,司洛芸長舒了一口氣。

“秋瑩,臨水閣的荷花該開了吧?”回芸秀居必然要路過臨水閣,司洛芸有了賞荷的念頭。

秋瑩想了想後道:“雖說荷花的花期是六到九月,但陳國地處北方,想來花期也是比南邊兒遲些。”

主僕二人漫步到了臨水閣的蓮塘邊,池塘內的荷花果然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樣子,大片綠油油的荷葉鋪在水面上。

司洛芸看著面前的白玉欄杆,回想著那晚的事是如何發生的。如果她不蹲下,獨孤夜就會被欄杆攔住,而不是摔出去栽進水裡了。

“大王到!”突然身後傳來內侍尖高的唱喏聲。

司洛芸和秋瑩同時一驚,連忙轉身!

只見獨孤夜從不遠處的甬路上緩緩走來,身後除了跟著一群宮人外,還有一名身著墨綠衣、頭戴白色綸巾、留著美髯的中年男子相伴身側。

這是司洛芸入陳王宮後第一次看到獨孤夜以外的男人(內侍不算)!不由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又趕緊垂下眼簾福身行禮。

“妾參見大王。”她又被禁足了一個月,所以也一個月沒見到獨孤夜了!

現在看到陳王本人,覺得他似乎並沒有宮人們說的那樣--“病重”!

獨孤夜走上前,親手托起司洛芸的手肘微笑地道:“愛姬,起來吧。”

聽獨孤夜叫自己“愛姬”,還親手扶她起來,司洛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草民張慶見過司美人。”那名中年男子早已停下腳步,遙搖的朝司洛芸拱手行禮。

司洛芸收回心神,還了一個半禮,“張先生。”

一番禮節過後,司洛芸就想自己是不是該告退!

“愛姬怎麼也在此處?”獨孤夜捏了捏司洛芸的一隻軟手,聲音溫和地道,“莫不是想來看看上個月本王落水的地方?”

“……”司洛芸脊背開始冒冷汗!“妾從福安宮請安歸來,途經此處。見景色很美,所以駐足……”

“哦。”獨孤夜淡應了一聲,然後抬起手指著某處對張先生道,“張先生,本王上個月壽辰就是在不遠那一處落了水,還差點兒因此丟了性命。呵呵!”

那位張先生臉上掛著溫潤的笑容,態度不卑不亢地躬了躬身道:“大王福澤深厚,自是吉人自有天相的平安無事。”

“哈哈,本王的確是有福的人。”獨孤夜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