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慕:“你不是坐……”
竇葉真心沒坐地上,只是坐在自己後腳跟上,這也是鍛鍊的一種。
竇葉站起身收拾好自己的揹包,想走,那人卻出身說:“這裡可以洗澡。”
竇葉轉身笑笑:“謝了。我不好意思在外面洗澡。”
的確他不好意思,一個‘同’進了男生澡堂子那就如同讓他看現場版的大片,全身血液衝頂。在青少隊他總躲著,拖到最後一個人偷偷摸摸去洗澡。
一大群正青春年少的男孩子們住在一起,對竇葉來說是快樂並著痛苦。若不是因為想要踢球,竇葉早就從鼻子裡流乾了全身的血液。
走在冷清清的街頭,竇葉不由看著灰濛濛的天空,難道他選擇錯誤了嗎?他喜歡球,但卻是個‘同’,老天爺要滅他,真是會折磨人。
溜溜達達地回了家,竇葉還在琢磨該怎麼開口呢,手機響了,資訊提示,金金網轉給他一萬二。
竇葉顧不上和老媽打招呼,進了房間開電腦。
金金網上那人的號是灰色的,不過在圍脖裡有他的私信。
範慕:“我謝謝你。太感謝你了,尼瑪少說幾句會死啊。會死啊會死啊!”
竇葉:“喲,哥們輸了也別自帶回音啊。這怨氣,都順著網傳過來了。”
範慕:“哼!再也不見!”
竇葉想起範慕那張木臉,看這口氣全身發冷,“哥們別這麼精分好不好。你不是很冷很酷很帥嗎?”
那邊沒了訊息,只是系統提醒他那人上傳了他們比賽的影片,竇葉隨手就轉發了影片。
對方又發來了一條私信:“你是同?”
竇葉苦笑著,反正瞞不住,就算他不說,過兩天青少隊裡也會傳出這個訊息,索性先認了:“沒錯,我是同。”
那邊再也沒了訊息,竇葉嘆了口氣站起身去洗澡,換了乾淨的衣服直嚷著餓了。
竇蓉見狀放下手裡的花說:“要不做個蒜香排骨,你上次拿回來的蒜頭還沒吃呢。”
竇葉:“……媽,老闆娘說那是水仙花。”
竇蓉正拿著那頭蒜想剝外皮,聽了放下蒜,搖搖頭:“明明就是蒜,裝什麼水仙花。”
竇葉樂了,進了廚房做排骨。
竇蓉在一邊問:“你下午打球去了?”
竇葉:“嗯,對了媽,我賺了一萬塊,等下轉給您。”
竇蓉:“一萬塊?你自己留著吧。”
竇葉:“轉給您,您不是想開個小店子嗎,咱們存夠了自己開店,要是我考不上大學,咱們自己創業也好。”
竇蓉:“……那行,存著給你娶老婆。”
竇葉:……
他是個同,也不知道老媽知道不知道。他一直沒和老媽說過,這事繞是他臉皮比城牆厚也不好意思和老媽開口。
竇葉猶豫了下,看著老媽蒼老的臉,把話嚥了回去,只說:“媽,我明天開始想自己恢復訓練,強度不大,應該不會有事。”
竇蓉現在到有些擔憂,問:“那病……要不咱們還是找個專業醫院看看?”
竇葉搖了搖頭,說:“媽,算了。醫生也說不進行劇烈運動,而且也不是骨癌,我只是自己跑跑步步,不會有事的。”
竇蓉哼了一聲,“你那個教練給咱家打電話拜年。”
竇葉一驚,問:“說什麼了?”
竇蓉:“我聽著他的聲音就不舒服,掛了。”
竇葉無語,他老媽這性子,不過一個女人若獨身帶個孩子不強硬點怎麼行。
母子倆簡簡單單吃了飯,竇葉拿著電話想了想,麥濤那人前世就沒打過這個電話,這次打過來是有什麼話要說?
拔通了電話,麥濤的聲音顯得很疲憊。
竇葉拜了年之後也沒話說,對麥濤他感激對方選他進入青少隊,卻在前世對他袖手旁觀,曾經他也和老媽一樣對麥濤有恨意,但現在想想,麥濤對他不錯,雖然之後對他不聞不問,但畢竟對方是他的恩師,學生鬧出那種事,做老師的不出手也是情理之中。
麥濤大電話過來不僅僅是拜年,他推薦竇葉去一所大學,並不是體院,一家離家近的大學,名字是‘w市s大學。’
s大總部遠在b市,在w市只是個分院,但如今的s大在世界大學裡也有排名,而且s大的畢業證全球認同,和牛津、哈佛、加州理工、麻神理工齊名。
麥濤也說了,竇葉能夠獲得這個機會很男的,s大想要組建一支校級足球隊